“小黑,你笑什么?”
苏白尴尬,刚才只是因为有人制造机会,苏白心生一计,一时开心,就有点忘形了。
不过,常仁安问的好,自己送上门来的,为苏白的计划添砖加瓦。
苏白答道:“没什么。
常兄,我是想起上次在醉仙楼,你喝得烂醉,还是我背你回去的。”
“这个,咳咳,那个,小黑,咱不提这个行吗?”常仁安抱着酒杯有点不好意思喝下去了:
“其实我平时,没那么爱喝酒。我只是,我,那天太高兴了。”
苏白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寇黑兄弟豪爽,倒是我们拘泥了。来,魏某陪你。”
“来,算我一份。”季承古端起酒杯跟上。
“还有我还有我。”常仁安也不甘于落后。
苏白却把常仁安的酒杯用手盖住,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上次常兄大醉,寇某相送。这次,不如就把醉饮的机会交给寇黑如何?”
苏白如此说,果然激发了常仁安的责任感:
“小黑,你放心,我就喝一杯,你尽管喝,为兄一定把你安安稳稳地送回去。”
苏白继续安心喝酒,常仁安却更多地看他喝,或者干脆叽叽喳喳给苏白讲他的发明下酒。
魏文礼几杯下肚后,也开始有些感触:
“你们俩倒也有趣,居然抢着喝醉。小古。你还记不记得,为兄第一次喝醉酒的事。那年你七岁,我十三岁。”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不像现在这么精于算计。你喝醉了,是我背你回去的。”季承古白了魏文礼一眼。
嗯,早就看他俩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果然是攻守同盟吗?
苏白的眼睛亮成小星星。
正是因为大梁不流行断袖之癖,所以才让苏白觉得稀罕。
特别是这种青梅竹马,一个沉稳。一个傲娇。还都长得那么俊美。
苏白已经脑补了很多画面了。
可惜,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季承古果然又三句不离纤纤了,“谁要你送,要是纤纤来送我还差不多。哎,对着你们几个大男人喝酒好无聊啊,要是能有美人弹弹琴、跳跳舞。那才是生活。”
三人齐默。
纤纤虽美,对他们几个人的吸引力,还真没那么大,他们实在有点难以理解季承古的心情。
苏白也不管季承古和魏文礼,只是一边观察常仁安喝了几杯酒,一边使劲给自己灌酒。
常仁安倒是守信。在答应送苏白回去,让苏白开怀畅饮之后。果然就没有再喝一杯。
苏白虽然被称好酒量,但却已经开始醉的七倒八歪了。
与苏白同醉的,还有季承古。
喝醉的季承古,见人都喊纤纤。
魏文礼和常仁安两个没喝醉的,被他拉住后就赶紧躲,所以季承古现在已经是拉着苏白的胳膊,把她当纤纤。肉麻的话如滔滔江水一般往下滚。
还好,季承古还算守礼。自始至终都是拉着苏白的衣袖,甚至连小手都没敢碰。
他是真的把苏白当成了纤纤。
比起来,苏白还算斯文,喝醉酒就是笑,说话有点大舌头,口无遮拦,偶尔还会嘲笑一下魏文礼的功利、季承古的痴情胆小、常仁安的刻意低调。
甚至还吐槽常仁安讲课讲的贼差劲了,就像教小孩子走路,人家还没站稳,他已经开始教人家飞了。
“常兄,难道你不知道授课要从基础开始吗?我们练武都要先扎马步呢。你那个奇门异术不教基础,怎么可能有人听得懂?”
“怎么没有,子书就听懂了。”常仁安虽然心里是认同苏白的说法,但嘴巴上还是不服输。
结果,魏文礼把他的梦想给破了:
“子书?你说的是欧阳子书?他是我们金柳学院最穷也最努力的学生。
因为他成绩好,所以学监同意他给学校帮工抵学杂费。但是他那点工钱,一年顶多只够学一门课程。
你见过子书了,也知道他这个人勤学上进。我看他选你的课,是因为免费吧。
咱们金柳学院有四五个子书这样的学生,他们应该都会去听你的课。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不要钱的课更好。”
苏白其实也猜到了,只是不好意思戳破。
这会儿被魏文礼给说出来,常仁安更加郁闷了。
“穷怎么了,人不能选择出生,但是却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不断上进。就像纤纤姑娘,虽然委身青楼,却能诗书琴画,样样出众,成为咱们大梁第一才女。”
开口的自然是季承古,三句不离纤纤,是季承古的本色。
魏文礼无奈摇头:“第一才女?承古,以后此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你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你知道吗?”
“为什么?”苏白也不解:“我听过纤纤姑娘弹琴,确实技艺高超。”
魏文礼解释道:
“那也只是琴。在诗、书方面还是昭和郡主为冠,画作更有女子学院的孟才女。
他们两位各有所长,并不输给纤纤。
第一才女的话,若是被他们两位、或者是她们的追求者听到,不知又会怎么为难纤纤了。”
苏白这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了。
原来大梁不是那么封闭,对女子不公平,而是男女分开读书而已。
大梁城的金柳女子学院就跟金柳学院隔了一条街,并且还是金柳学院的分院,金柳学院的先生。每个月也会经常被派去女子学院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