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刚得知自己深情款款的期待着的不过是景琛的一个谎言,后脚又发现了景琛信誓旦旦不留给我的秦风,他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的彼岸阁。
这说明景琛虽然骗了我,却依然很关心我。
不过我却突然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好像自从遇见景琛之后,我的人生总是处于这种平凡到不能更平凡,同时又悲喜交叠的窘境里。
我无奈地叹了叹气,只有认了呗。
秦风发现了我的靠近,天真地以为我并没有看到他,正准备要逃。
我深知自己肯定追不到身手矫健的秦风,干脆定定地站在原地,拿出女主人的威严,勒令道:“秦风,你要是再跑一步,我一定在景琛面前告你的黑状。”
秦风宽肩窄腰的背影一个剧烈地激灵,猛地停在原地,好一番准备,才满脸讪笑着转过身,操持着三流的演技,浮夸地表现出惊愕:“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主母,真是太巧了。”
我白眼都快要翻到头顶上了,冷笑着附和他的话:“对呀,对呀,你居然碰见我,真是太巧了。”
秦风窘迫地挠着脑袋:“你和主上真是天生一对,都这么难伺候。他不放心影风,让我留下来看着你同时也防着她,但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现身。”
我听了他的解释,十分认同地接受:“他说得没错,你不能现身。影风要是知道景琛不放心她,还派你盯着她,她肯定会难受。”
秦风瘪了瘪嘴,嗤笑道:“主上才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你怎么都学不会男女授受不亲,只能他费些心力杜绝让你能够男女授受亲的机会。意思再明白点,就是主上酿的是十年老陈醋,酸飘十里。”
景琛这点吃醋的心思让我顿时心情明朗。
我自然而然地踮起脚尖,手臂搭到秦风的肩膀上,笑嘻嘻又假装老成道:“秦风呀,你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些。等你像景琛这么幸运地找到我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子,你就算是出个门都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的。”
秦风盯着我的脸研究了半晌,五官畸形得移了位置:“主母这自信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秦风甘拜下风。”
秦风表情诡异,我疑惑地摸了摸脸,才猛然想起自己正带着面具,哪里来的倾国倾城。
可是我现在无法解释,还是随他理解去吧。
不过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秦风走,影风说在景琛回来之前,我都要被禁足,由此我已经闷在浮生宫里好些天了,心情郁闷得不行不行的。而秦风是唯一能够解救我于无边寂寥中的最佳人选。
但我不知道景琛还有没有给他下其他什么变态的指令,比如说更严苛的禁足,将我的活动范围从相对偌大的浮生宫缩小到相对狭。
我决定委婉地探探他的口风:“秦风,你有没有发现我跟之前有什么不同了?”
秦风不觉有他,傻头傻脑地将我从头顶冒出最高的那根发丝到脚底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郑重地回答道:“腰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