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言刚喝了药满嘴的苦涩的瘫在床上,看着头顶雪青色的帐子发呆。
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装过头。
便见一个清丽娇媚的女子走了进来,月白的绣花短袄穿在她清瘦却玲珑有致的身上,显出楚楚的风姿。
看到王子言在看他,不由对他微微勾唇一笑。
柔柔道,我来看你来了!”
王子言顿时受宠若惊:“秀儿!你肯来看我!”
欧阳熙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你身体不好不要说话了,听我说。”
王子言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刘秀儿心神一阵阵的激荡,以往看秀儿就很美了,但那今天却格外的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他情不自禁的拉住正压在她唇上的手指,将那纤细洗白的小手捂住。
刘秀儿并没有抽回来,反倒眼波流转嗔怪的瞟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
“听说你为了娶我绝食相逼,才让家人答应的?”
王子言从酥麻中清醒,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秀儿,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可你的心从来只在子谦身上,我也是被逼无奈……”
“先别说我喜不喜欢你想不想嫁给你,就说你这这身体万一那天去了,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毁我一生吗?”
欧阳熙依旧笑的娇美,言语也依旧柔柔的,让王子言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但又想刘秀儿从来都是温婉善良的,大概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吧。
“不会的,秀儿,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的养好身体……”
“你真那么爱我?”欧阳熙微微侧头露出形状优美的脖颈。
王子言看了一眼连忙保证:“当然,秀儿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我怎么证明?”
“如果你爹娘当初就不答应你娶我,你会不会真的绝食而死?你真肯为了我死?”
“当然,如果他们不答应我绝对不会吃饭,反正我都这样子了,再娶不到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王子言信誓旦旦的保证。
欧阳熙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收起了笑容,冷淡道:“那好,你就去死吧,你越快死,无论是王家还是我家里的人都会越愧对我,我才能活得更好。”
王子言震惊的睁大眼:“秀,秀儿,你,你……”
“我什么?你不是说为了我可以死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死了,你怎么还不死,你看看你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一辈子?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就得被心爱的人骗,嫁给你这个废人?我对你始乱终弃了,还是给了你暗示,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我嫁给你?”
欧阳熙猛然站起来一脸冷厉的瞪着脸色越发惨白的王子言,替曾经李秀儿把她说不出来的话说出了口。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废人!还非要将我绑在你身边,欺骗我,拖累我,作践我,你怎么这么恶心!你这种贱男人自己还不去死?你去死啊!”
王子言被她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紧紧的握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告诉你,就算你娶了我,我的心里依然装着子谦,这一辈子我都只爱他一个男人,他比你这个废物强多了,你永远也别想跟他比。”
这时候又丫环端着熬好的药膳走进来,欧阳熙突然立刻坐在传遍轻轻拍打王子言的背部帮他顺气。
,你别着急,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会好好的等你好起来的。”欧阳熙说着恨恨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红了眼眶。
王子言看到她的所作所为突然不知道从哪来来了一股力气,一把将欧阳熙推开。
欧阳熙惊叫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
“贱人,咳咳咳,你跟我滚,咳咳,滚……”
欧阳熙的眼里立刻出来了,她是真的疼啊,刚手腕上的玉镯子被胳膊压碎了,碎玉渣刺的她疼死了。
她一边哭一边撸起袖子,露出一道正冒着血的口子。
那丫鬟一见这架势连忙过来扶起欧阳熙。
“少奶奶,你怎么了?”
两人这一番闹腾自然传到了王家二老的耳朵里。
王夫人更是亲自跑过来询问。
欧阳熙的伤口此时已经包扎,但她趁人不注意故意使劲的掐了好几把伤口,看着殷红的血液渗透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才满意了。
。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王夫人心疼儿子,但看着站在一旁的哭的泪人一样的欧阳熙,胳膊上还抱着血糊糊的伤口,也不好在说她什么。
王子言此时好不容易喘过气,不由怒视着正在装柔弱扮可怜的欧阳熙激动的叫喊:“让她给我滚,娘,把她赶走,我不要了,她是个贱人!”
“子言,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王夫人不由吓了一跳。
而欧阳熙此时哭的更厉害了,用手绢捂着嘴哭的那叫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王夫之看她那样子也有些生了自己儿子的气:“子言,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
“娘,她,她让我去死!”王子言恨道。
王夫人就狐疑的看着欧阳熙。
欧阳熙红肿着眼泪,泪水滴答滴答的呃留下来,原本就白皙的连更是哭的惨白,恰好又穿着月白的浅淡颜色,看上却可怜的很。
“婆婆,我没有那样说,我只说快点好起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他就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