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崖的弟子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张无崖开口说道:“宋先生,我当初送给皇上的雪莲子可还带在身上?”
宋献策连忙看了一眼于波,于波立刻从包裹里找出了一个玉盒:“八颗雪莲子都在这里。”
张无崖点点头:“拿出两颗来,用药杵磨成汁液,喂皇上喝下去,只能先拿这个吊命了。”
于波行动很迅速,很快便将一个碗端到了近前,叩开卢晓航的嘴巴给他倒了进去。对于这一点于波倒是很有经验,他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闭过气去喂不进东西的弟兄,全靠他们自己的办法才能将药汁喂进伤者的嘴里。
眼看他喂完了之后,过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时间,卢晓航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色,张无崖点点头:“刻不容缓,现在我就开始了,闲杂人等离开这里,用滚烫的开水将干净的麻布过一遍,然后等着我要。”
因为卢晓航现在便在他中弹的地方,防止二次伤害,张无崖并没有让他们走远,只是离开了城头的射程,毕竟城中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万一他们再来上一炮,那么卢晓航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地打了一个营帐,然后按照要求用热水泼在空气之中,营帐之中只有张无崖和他的两个弟子,张无崖拿出了刀子:“祖师爷保佑,咱们道教能否发扬光大全看弟子这一刀了。”
刀子被火烤得变了颜色,然后张无崖低喝一声:“准备动手!”
两个弟子立刻准备好了止血药和针和线,卢晓航身边的止血药可不是江湖中人用的那种劣等石灰,而是正宗的黑衣卫传下来的止血药。
张无崖眼看时机一到,右手一转挽了个刀花,然后刀尖挽进了卢晓航的皮肤之内,空气之中顿时一股肉香味,张无崖可没有时间想这些,他知道他的时间很短。
根据医学角度来讲,弓箭一般射进人的**之中,周围的肌肉会立刻夹紧这支弓箭,所以电视上那些一手就把身上的弓箭拔下来的人,绝对不可能再站着说话,必然会立刻昏过去,就算不昏过去,弓箭拔出造成的撕裂伤口,会让体内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这个人绝对会大出血而死。
所以一般都是将外面的箭杆削断,防止触碰到它在体内造成第二次杀伤,而子弹也是一个道理,他会卡在体内,而且被周围的血肉挤压,指望用东西把他拨出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只有用刀子将周围的血肉割开,然后立刻取出子弹缝好伤口,这才算是完事。
而且这个伤口还在心脉周围,稍有不慎便会将它顶在心脉之上,一旦心脉被压迫,那么这个人立刻便会昏厥,超过三分钟,药石无灵了。
张无崖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是手还是很稳,他以前只是简单的处理过箭支的伤口,对于火枪的伤口从来没有涉及,但是现在他满心都是身上的使命,这一次万一真的治不好,道教的再起遥遥无期,虽然自己已经和道教的人划清了界限,但是整个大明将不会再有道教的位置。
若是这一次能够成功,张无崖绝对有信心将道教变成大明的国教,那样的话,便可再现武当雄风。武当山自从明朝以来一直是道教圣地,但是由于嘉靖皇帝醉心修道,而且他和他的儿子关系并不好,所以嘉靖皇帝过世之后道教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加上崇祯内忧外患,更是将道教撇到了一旁。所以道教的地位一落再落。
现在有了这种机会,张无崖必须要赌一把,否则百年之后,道教还不知道被外来的宗教欺负成什么样子。
很快血水便pēn_shè而出,张无崖的手上和脸上都溅了不少,但是他的心神一直在手上的刀子上,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无崖面色一喜,像是找到了什么,然后手腕一转,轻轻往上一挑,一颗弹壳便飞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涌出的血水,张无崖立刻喊道:“快止血!”
两个弟子不敢犹豫,大瓶的止血药立刻全都倒了上去。血流的速度立刻减慢了,然后张无崖立刻将手伸进热水盆里洗了两下,然后便是拿过了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周围的血水还在不住地往外面冒着,但是张无崖屏住呼吸,手不敢抖一下,生怕缝合失败,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终于缝合完了,张无崖立刻喊道:“拿用滚烫的热水过了的麻布来!”
手下的弟子立刻拿出了麻布,张无崖接过麻布,轻轻拧了拧,把水分拧去然后开始擦拭上面的血迹,慢慢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了,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张无崖轻轻松了一口气:“伤口缝合得还好,人事已尽,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无崖带着两个弟子走了出来,门口站满了人,近卫营的人一直知道大帅的身份就是皇上,所以这些人大多是他们,其他的人都被李大牛派去对准京师方向,只要他们有异动,立刻格杀勿论。
李大牛最心急:“天师,怎么样了?”
张无崖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一下宋献策也忍不住了:“张天师,你尽管说便是了,我们能安排好一切事,就算是皇上伤势很重也要跟我们说,我们要有一个准备。”
“实话实说,这一次的治疗很成功,但是这种伤势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万一伤口里面化脓或者高烧不退,那么真的就是药石无灵了,若是能挺过这一关,才算是成功,但是这一次伤了心脉,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也说不准,总之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我已经将伤口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