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玛伊的脸色惨白,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股愤恨的表情,她盼了那么多年的人,凭什么突然就说要退婚?凭什么悄无声息地就成了别人的未婚伴侣?
更让阿吉玛伊愤恨的是荆楚寒的态度,他不应该羞愧吗?作为一个大男人,凭什么抢别人的男人还抢得这么振振有词,贱人!
在场的所有侍从都听到了俩人的这番对话,刚开始的时候,阿吉玛伊没有叫人出去未必不是存了在别人面前羞辱荆楚寒的心思,没想到到最后却打了自己的脸,她气得手都颤抖了,刺破的掌心传来一阵阵疼痛,尽管修为比荆楚寒要高得多,却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荆楚寒做什么,只能瞪着荆楚寒,大有想喝他血吃他肉的激愤。
两人相对无言,荆楚寒不好再说什么打击这个女人,落井下石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他也不会学那些小人得志的做派。
而且,荆楚寒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尽管立场不同,他绝对不会把白祈让出来,但心中对阿吉玛伊还是有一两分同情,不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幸灾乐祸,只是出于世事无常的感慨,一个女人,无论什么原因在不是自己的错处的情况下被男人退婚了,打击总是巨大的。
不管荆楚寒心中怎么想,阿吉玛伊却是越想越愤怒,就在她忍无可忍,想不顾一切地对荆楚寒出手时,白祈回来了!
他匆忙赶到会客厅,一见此场景心中吁了口气,还好,屋里的气氛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没糟糕到一定的地步,只要还没有撕破脸,事情解决起来就不会太麻烦。
“阿祈,你回来了?”荆楚寒站起来迎上去,在阿吉玛伊看不到的角度给白祈使了个眼色,悄悄传音道:“我有些话可能说重了,你好好安抚一下吧,我没生气,你别着急,慢慢谈,温和点。”
白祈听到荆楚寒这话心头一暖,他握着荆楚寒的手紧了紧,回了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明白,心里那点慌乱退了个一干二净。
既然正主回来了,荆楚寒觉得空出空间来让这俩人直接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他要是在场,估计有些话这俩人不太好说出口,而且他要是一直在的话,对这位阿吉玛伊殿下来说可能也是一件非常碍眼的事情,因此他识趣地主动提出避退。
“我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你们好好聊聊吧。阿祈,我先过去寝宫了。”荆楚寒看着白祈的眼睛安抚地对他温声说道,并把皓月和其他属于宜熙宫的侍从都带走。阿吉玛伊带来的人犹豫了下,也在领头的大侍女的带领下离开会客厅,帮忙关好门之后,在外面候着,有些时候她们并不适合在场。
待人离开之后,剩下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最后还是作为东道主的白祈先发话,诚恳地沉声说道:“阿吉玛伊,这件事我很抱歉,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现在该开口跟你赔礼了,真的很对不起。”说着他站起来微微鞠躬,隆重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白祈的身段放得如此之低,前所未有,这话一出口,阿吉玛伊怔怔的看着他,忽然眼泪就掉落下来,有些恍惚地说道:“对不起?白祈,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差不多两百年,几乎每天都在跟自己说,好好修炼,阿吉玛伊,等到元婴期你就能实现你的心愿了。结果呢?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阿吉玛伊是古典类型的美女,即使是哭也是梨花带雨,眼泪静静地在她那白皙小巧的脸庞上滑落的感觉让白祈充满了内疚感,尤其是听到阿吉玛伊哽咽着轻声质问时,白祈的内疚感达到了顶点,他身为一个大男人,面对这番质问尴尬极了。
轻叹了口气,白祈还是把事情揉开了坚定地解释:“阿吉玛伊,你知道,我们这只是政治联姻,婚事是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定下的。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在等我,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个女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对我有了一份深厚的感情。”
言外之意,白祈在告诉对方,她这番感情是单方面的,实际上,他们在此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几次,阿吉玛伊这番感情实在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早在十几年前,在我去静止渊前,我已经把婚书和赔礼送还给大鹏一族,我想你应该也是有心里准备的。所以,真的很抱歉,阿吉玛伊,我无法跟你成婚,也无法回应你这份感情。”
“就这么一个人类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吗?”阿吉玛伊猛地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尖厉起来,嚯地站起来质问:“为什么是他?!不就是孩子吗?他能给你生我也能给,我身份比他更高贵,修为比他更深厚,家族比他更得力!为什么你会选他不选我?他还是一个男人,你就不怕被全天下耻笑吗?!”
阿吉玛伊咬着牙挤出这一番话,胸脯剧烈起伏着,涨红了脸咬牙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也不介意多他一个人跟我一起伺候你,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放弃我吗?!”
白祈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已经有些疯魔的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受震动,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白祈说道:“我很感谢你的厚爱,阿吉玛伊,你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子,用不着妄自菲薄,自降身份,是我配不上你,好抱歉,我的伴侣只会有荆楚寒一人。”
“而且爱一个人跟他的背景没有关系,我爱荆楚寒,只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