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马车就要翻过去了,之韵急切之下,拿着那把小刀往钩子上一砍,这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砍,那钩子是极坚实的,居然被小刀一下子砍断。
之韵的马车立刻减下速来,车夫连忙控制好力道,将车缓缓停下来,好在人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受到伤害。
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内的一位锦衣公子也在那一瞬间看到那把刀的光芒,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冰魄刀?”
前面的那位管事听到后面出事,连忙转身骑马过来,见又是那辆破车,怒斥道:“刁民,竟敢叨绕贵人。”
“慢着,明明是贵府的车撞了我们的。”之韵喘着气,刚才的惊魂一瞬间犹历历在目,却不想这管事还这样说,也是很气愤。
管事却很是生气,鞭子便要打过来,之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用那把小刀一砍,鞭子顿时一刀两断。
“冰魄刀。”这时,马车里的人看清了,心中愈加肯定。
“你,刺客!”那管事恼羞成怒,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个忻娘给涮了,干脆给她定位刺客。
之韵没有想到自己受了欺负,居然还被人当作刺客,真是哭笑不得。
“我们三个弱女子,哪里像刺客。”一旁的冬梅说道。
这时,后面有两匹马急速驶了过来,原来是杨建和另一位锦衣公子。他们见前面车队受阻,便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管事不信邪似的,又拿出一把刀炫耀似地摆在之韵面前:“有本事你再砍。”
那副表情似乎是说,有本事你再砍,你不砍我就砍了。
之韵咬咬牙,今天喝出去了,鼻着眼又是一砍,那刀居然又断了。
马车的人微微露出笑容,小声自言自语:“不自量力,这刀怎么能和冰魄刀相比。”
而这一幕,也正好被赶来的杨建和锦衣公子看见。
“冰魄刀?”锦衣公子先在较远处停了下来,静观其变,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杨建则将马驶到两辆车之间,道:“在下兵部郎中府里的,各位不知道遇到何事,为何停了下来。”
管事虽然也没有瞧上区区兵部郎中,但是毕竟是有身分的,比草民还是客气了不少:“这是威远侯家的车队。”
“杨大哥,他们的车撞上了我们的车。”之韵一见是杨建,也顾不得炮灰要躲着他了,想抓到救星一般。
杨建迷茫的看着那带着帷帽的女子,声音是有点熟,却不记得是谁。
之韵将帷帽稍稍露出一角,让杨建能看到自己的面容。
“韵姑娘。”杨建微微惊讶。
既然是章府的人,他自然要帮上一帮:“这位管事,相信这只是个误会,还请卖杨某一个面子,不要再追究,一切损失杨某承担。”
管事还要耀武扬威一下,却听车里的人说道:“周贵,算了,走吧。”
简短几句话,管事却立刻收敛了表情,连忙低声答应,便继续前进。
见那讨厌的管事走远,之韵连忙向杨建道谢。
杨建看了看她那辆破旧的马车,心下有一丝疑惑,但是官家里谁没有个龌龊,因此也没有深问。
只是说道:“韵姑娘,这马车怕是不能坐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回去告诉惠儿,她们就在后面,马上就能到。”
说完,杨建便掉转马身向后而去,远远的,之韵能看到几辆马车在后面。
刚才在一旁观望的锦衣公子早已返回,停在几位骑着马的人旁边。
最前面的那位二十多岁神情冷峻的男子道:“二弟,到底出了何事?”
这位男子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北大将军,也是镇国公的长子叶怀城。
那锦衣公子是他的弟弟叶怀铮,却并没有被派到西北,而是御前一等侍卫。
叶怀铮脑海中闪现出刚才那带着帷帽的忻娘,挥着小刀斩断威远侯家下人的大刀的情景,微微一笑:“大哥,刚才看见了冰魄刀。”
叶怀城的脸上露出半是震惊半是惊喜的表情:“何人所持?”
叶怀铮道:“那就要问一问杨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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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并没有随着杨惠的车队,而是与沐将军等人先行,沐怀铮询问了他一些关于之韵的事情,却并未提及冰魄刀。
之韵眼看着杨建等人从身边飞驰而过,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然后便眼巴巴地等着杨惠的马车赶到,杨惠得到兄长的嘱托,看到之韵,便连忙招呼她上车。
“你怎么单独坐一辆马车,还这么破旧?”杨惠自来便是快人快语。
之韵便解释了一翻,气得杨惠直翻白眼:“这章夫人实在是不怎么样,还是翰林大学士的夫人呢。”
之韵略过这话题,只道:“刚才碰到的那个车队很是豪华,说是威远侯家的。”
杨惠点点头,虽然她也是刚进京城,可是她母亲杨夫人出嫁前便在京城,家里也有些亲戚,是以杨惠对京城贵族的一些事情倒是比之韵知道的多的多了。
“每年这清明节,京城都有许多达官贵人前往普济寺,所以这条官道一到这一天便很是堵塞。那威远侯本就身份尊贵,侯夫人又是瑞亲王的亲妹妹,瑞亲王如今在朝中地位卓然,是以真真是朝中权贵呢。”杨惠摇着小脑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之韵有点不解:“清明节虽然也有去寺庙上香的,但是这些勋贵门都有自己的墓地,为何不去墓地呢?”
杨惠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