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前面疾驰过来一辆马车,马车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前面那匹马却是良驹,绝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得起的,马车的车厢也装饰的很豪华,都是用锦缎包裹着,上面四周还围着一圈流苏,流苏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线,流苏还用金属的珠子穿着,很是好看。显然,里面坐的是一位秀,所以马车也布置的如此好看。

马车驶的有点快,四周行人避之不及,林轶白原本想着心事,待意识过来,跑得便慢了一点。刚想要避开,却见路中央一个孝差点被马车撞上,于是连忙跑过去将孩子拉了过来,却让马车车夫愣了一下,马车便被迫停了下来,险些要翻倒。

想来这是大户人家的马车,车夫没有想到遇到此变故,便骂了起来,手上的马鞭也挥了过去。

林轶白连忙抱着孝躲开那个马鞭。虽然不想生事,但是见他们差点撞了孝,居然还这么有理,竟然还想用马鞭伤人,便辩驳了几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纵奴行凶,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车夫狗仗人势,听到他这么一说道:“呵呵,王法,你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你一个宵小草民,竟然敢管我家主子的事。”

林轶白只觉得这恶奴实在无理,谁愿意管他主子的事情,分明是他们的马车撞了人,道:“不管你家主子是什么人,人命关天,任你是皇族贵胄,也不能枉顾人命。”

车夫其实刚才也怕撞了那个孝,只是狗仗人势惯了,那个气势还是要的,更何况又没有撞倒人,便想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还怕了一个草民。

于是,车夫还想说什么,却听车内的女子道:“算了,走吧。”

听到主子发话,车夫只好答应了一声,瞪了一眼林轶白,心道,算你小子有福气,今日主子不愿与你计较,若是真发火,把你投入狱里,你也没话说。

车夫在心里又耍了片刻威风,对着林轶白哼哼两声,便继续行进。

车里坐着的女子却是安宁郡主,她因为姻缘之事总是难以定下,偏偏又不愿意随便嫁个所谓的贵族,年龄却又大了起来,尤其是今年喝了好几个皇家姐妹或是贵族秀们的喜酒,心里的那种惆怅日渐深刻,心情愈发郁闷起来,脸上总是一片寂寥的表情。

今日,她本是去城隍庙求了姻缘,顺便散散心,一年之中,她总要前去几次,却并没有什么好姻缘,此次也并没有期待,只是今日那签那签是个中签,不好也不坏,却暗示红鸾星动,她心中便冷笑,既然有红鸾,那么又怎么会只是中签,凭着她的家世,有哪家人不想要娶她呢,自然应该是上上签才对。

因为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尤其是在民间,所以她便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见天色有点晚了,车夫赶车便敢得急了一点。

刚才马车那个趔趄,让安宁郡主心里也是恼火的很,那车夫为什么要骂林轶白,想想啊,若是车里的贵人有个闪失,他几个脑袋也保不住啊。

所以,他拼命骂林轶白,想把过失推给林轶白,直到后来主子发了话,心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安宁郡主本也是想纵容车夫多骂几句,以解刚才差点摔倒之苦,但是一来被林轶白浩然正气的声音所吸引,二来也怕再多耽搁,时辰更晚,所以便发话要车夫继续赶路。

马车启动时,安宁郡主突然有点好奇,刚才那个义正言辞的男人究竟长得一副什么模样呢,不知道说起话来是什么神态,应该是一幅假正经的样子吧。

被好奇心驱使,她将车窗的帘子揭开一角,想要看看外面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模样,此时,林轶白的眼神下意识的看了过来,只是他只是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这一瞥,却是呆住了,简直是被雷击了一般。

她看见因为避让马车而显得有点空旷的街道上,一身白衫的林轶白如青松一般立于一旁,挺拔修长,一副傲骨决不弯曲。那张脸如玉雕一般,再精致的画也没有他好看,却冷然傲立,嘴唇微抿,一副倔强的模样。那眼睛如同夜空中的宝石一般璀璨,只是那瞬间射过来的眼神,如厉光一般射入人的心扉,让安宁郡主莫名心痛,只希望那眼神能够柔和一些看着她。

安宁郡主此刻已经看呆了,这一副景象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想要再多看那如玉一般的男子,希望这一瞬间永远停止,可是随着马车的前进,林轶白也转身离去,这美好的一景却转瞬消失。

不知道为何,安宁郡主如沉睡般的心,此刻顿时跳了起来,脸庞也微微发红,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想要跳了出来。

果然是红鸾星动。

时间一晃而去,静安侯家的宴请因为世子夫人的病,往后推迟了一阵,让宋姨娘的心如同煎熬一般。不过,不知道为何,近日却又开始了张罗,只说过几日便要宴请各府秀们。

冬天里,杨惠的生日便来到了。

杨夫人向章府的姑娘下了邀请帖子,其实杨惠只是想请之韵的,但是面上却请了所有的姑娘,因为只是小生日,姑娘们也是可以不来的,杨府也不会怪罪。

柳芸秀和章之芳对杨惠并没有什么太深刻印象,杨家的地位也不是她们媳的,自然不会上杆子交往,便找了个借口推托不去。

之韵是自然要去的,早早便准备好了礼物。

章之月收到邀请,一想到去了杨府便能见到杨建,也不管杨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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