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章之芳的桌上便出现了一张纸,写着“人约黄昏后,假山旁,荣。”
章之芳顿时血脉膨胀,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个男人真是重口味,这是要自己和他在假山后面卿卿我我么,她的心里从这一刻起便再也不能安宁。
好容易天色暗了下去,她披上披风,便往假山走去。
到了假山处,虽然很暗,但是仍然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那里,男人并不说话,看到章之芳,便抱住使劲亲了起来。
章之芳来到这世,还没有这么刺激过,被亲得晕乎乎的,早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而她身上的衣裳也被男人脱得七零八落,只剩下里面薄薄的衣服,头发也是凌乱不堪。
正当她以为马上就要进入正题,自己就要翻身做女主的时候,旁边又有亮光闪过,紧接着好些人便围了过来。
“把这不堪的狗男女用布套起来,打!”章之芳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许媛的声音。
接着,眼前一黑,便被布袋子套住,无情的棍子便打了下来。
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后院一处荒凉的院落,床边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周锦荣。
章之芳只觉得无限委屈:“王爷,她们抓错人了,王爷要替我作主。”
周锦荣脸色冰冷:“做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居然和小厮私通,真是恬不知耻。”
“什么?不是的,王爷,不是你每晚给我写诗,不是你昨晚邀我去假山的么?”章之芳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周锦荣,脊背发凉。
周锦荣将那些情诗仍在地上:“我才没有功夫给你写什么情诗,这些不都是你和一个叫王荣的小厮私通的证据么?昨晚那人也是王荣,幸好王妃发现了,否则还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
章之芳看到地上的纸,王荣?昨晚那个是王荣?
王荣是谁,她根本就不认识啊。
她刚想申辩,周锦荣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出门的那一刻,突然回头诡异的一笑:“同名不同姓,阴差阳错,这个伎俩不是你用过的么?怎么也会这样?以后,你便在这里和芸儿作伴吧,你们真是天生一对的好姐妹。”
章之芳听到这话,什么都明白了,颓然的倒在床上,没有想到,女主和逆袭的炮灰都被大炮灰给害死了!
许媛这几天一直乐呵呵的,一连弄走了两个劲敌,如今这整个王府便是她的了,虽然周锦荣还是那么冷淡,但是也没有宠着别人,以后慢慢的,夫妻自然能和睦。
再说了,没有那个柳芸秀碍眼,至少不用再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了。章之芳本来听自己的话,也算是个乖巧的,可惜太自作主张,没有自己的默许,便想要勾引周锦荣,还把自己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么。
不过这件事她始终觉得有点蹊跷,按照道理说,章之芳是不会和小厮厮混的,肯定有人陷害,而且定然是借着周锦荣的名义陷害,并且让自己得到了消息,这才能人赃俱获。但是,章之芳并不笨,旁人怎么能轻易骗了她?除非,难道是周锦荣也掺和了此事?
可是,周锦荣为什么要害章之芳呢?想想章之芳也是从章府出来的,难道也是因为得罪了之韵,周锦荣帮着报复?
许媛本来美滋滋的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坐着,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丫鬟见有风刮来,又见许媛打了个冷战,便道:“王妃,奴婢去帮您拿一件披风过来,免得着了凉。”
许媛点点头,陷入沉思,丫鬟便起身回去拿衣服。
这个时候,凉亭里只有许媛一个人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只狗,冲着许媛汪汪叫着,许媛惊慌的站起来,想要跑开,那狗却扑了上去,咬住她的衣服不放。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便被撕得很烂,许媛连忙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可是奇怪的事,这么大的响动,却没有一个人前来。
过了好半天,丫鬟拿着衣服回来,听见了许媛嘶哑的叫声,觉得不对,连忙叫来了人,这才把许媛救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已经是破烂不堪。
许媛经过这一劫,吓得不轻,在房里躺了好几天,周锦荣并没有过来看她,只是让人送来了一尊佛像,闭着嘴巴。
许媛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这是周锦荣让自己慎言慎行,让自己做好主母该做的事情。
而这次让狗出来,也是他设计的吧,至于为什么,许媛也想了起来,自己在国公府做姑娘的时候,也是做过这么一件事,想让之韵出丑,但是后来却没有见到人,也就忘了。
周锦荣连这都查了出来,还要帮着之韵报仇,可谓是睚眦必报。这么看来,章之芳应该也是被周锦荣玩弄了。
还好,自己只是受了这么一点惩戒,至少王妃的地位还保着,看来周锦荣还是需要自己的家世地位的。
许媛只觉得惊魂未定,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做好王妃的本分,尤其是,不可为了小心眼与之韵作对了,那个人可是得罪不起啊。
叶怀铮在荷塘事件后,未免夜长梦多,很快便向章府提亲。
章其昭虽然有点奇怪,因为景王总向他打招呼,要他好好对待之韵,本来以为是有意思的,没有想到是叶怀铮前来提亲。
但是荷塘之事他也是知道的,如今闹成这样,也只能这样了,叶怀铮堂堂新封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