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邱氏,躲在灶间不出来呢,估计猫在灶间的窗口,透过窗口缝隙往外看呢!
此时,纵使程家老宅新砌了院墙,也挡不住这么大声的喧嚣,门口早就挤满了人,嘁嘁喳喳个不停,韩村长和族老们也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
也难怪村里人叽喳个不停了,脸上惊疑的表情还残存着没有消失,实在是他们没想到,程荣耕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掐了程兆儿的脖子?!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
程兆儿此时忽然淡定下来,她随意坐在了院子里摆放的一张凳子上,怀里搂着圆圆,声音平静而毫无起伏的传来:“程荣耕,我想咱们该说说你要置我于死地的事情了!”直呼其名,竟然是连“大弟”也不叫了,仿佛程荣耕只是个陌生人。
一众人同时匿了声响,就是外面还在窃窃私语的村民,也瞬间没了声音。循着声音望过来,只看见程兆儿清清浅浅的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的平静,好像她如今说的此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而就是这么平常普通的动作,被程兆儿做来,却让一众人不约而同的住了嘴,消了音,不由自主的就去关注她说的话,听从她的命令。
就是韩村长,这个在和平村已经算得上极为有见识的老人,也暗暗咂舌不已。
那股外放的气势和风范,一下子就把众人折服了。
其实,程兆儿在和平村住了已经很久了,时间长了,村里的人早就没了程兆儿刚回来那阵子的战战兢兢的,平日里和程兆儿的交往也逐渐平常起来。
程兆儿挺喜欢这样的方式的,大家都是乡亲,程兆儿原本就是个不怎么喜欢张扬和高调的性子,要是村里人每日见到她战战兢兢,说个话都磕磕巴巴的,那她还不如不住在和平村了。
好在。村里人淳朴的紧,时间一久,就处的和原来差不多了。
只是,今天。村里人才忽然如同醍醐灌顶般,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程兆儿是慈心夫人,是和郡主能成为好朋友,被当今皇上刮目相看、亲赐封号。是和金都第一世家秦家的人可以把酒言欢的人。
这是一个高到了云端里的人,是一个可以在和平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有那平日里胆子小的,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双膝发软,只恨不得能趴到地上去!
程兆儿自是知道自己的,这样的气势别人或许以为她是天生具备,实际上却是得益于前世的自己从底层一步一步的拼搏上来,久居高位。
不仅外面的村民,家里的一众人也被程兆儿这一下给弄懵了。
周氏和李氏母女不吵架了,程荣稼和程长贵也下意识的放开了钳制住程长庆的手,就是王氏。这会子也不哭嚎了,就是程长富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拨开,她也好像无知无觉一般。
周氏还想叫嚣,程荣耕也是一副要吃了程兆儿的表情,却被程长贵拦住了,要说程长贵一家谁是最有脑子的,还要属程长贵,周氏充其量只是程长贵手上的一把枪罢了。
就是之前闹得最凶的时候,程长贵也没有完全的得罪了程长庆一家,就是周氏叫嚣的再厉害。也没见程长贵有过什么表态。
程兆儿对着程长贵笑笑,语气很是自然:“三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长贵此时却是轻松不起来了,虽然这不是头一次他和程兆儿交涉。但是,心里就是隐隐有股子念头,这次程兆儿不会善罢甘休了。
心里止不住的把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骂了个半死,他这想法程长贵是清楚的,但没想到这儿子会蠢得在程兆儿面前说出来,他这是脑子被猪拱了吗?
难道他们以为平时程兆儿不怎么和人计较。这程兆儿就没有威胁性了?
他怎么就有这么些没脑子的儿子和老婆了,人家程兆儿如今想要以势压人了,他们难道还有本事阻止她!
程长贵一抬头,看见程兆儿似笑非笑,仿佛能看穿人所有心思的眼神,他闭了闭眼,忍了忍浑身的不自在,抹了抹眼睛,才笑道:“兆儿,三叔知道荣耕错了,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
程兆儿看了程长贵一眼,直到程长贵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程兆儿的才把眼神移开,看了仍然一脸疯狂,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她的程荣耕,又看了一眼气怒交加的盯着她的王氏和周氏,程兆儿也没有拿乔,依旧心平气和的开口了:
“三叔,你好好的回头瞅瞅你儿子的脸,这是一个悔过的人的态度吗?他就是一个要吃人的恶狼!将心比心,我这可是要丢了性命了,三叔你怎么能说的出让我饶过他的话来?”
周氏连忙开口道:“这不是没事吗……”声音越说越小,在程兆儿的眼神下逐渐消失,末了,她还不甘心的撇撇嘴。
程兆儿脸色完全阴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也犀利无比:“三婶这话说的有意思,和平村大家伙儿都在呢,原来我这莫名其妙被掐了脖子,没死成还是我的错了。”
她一眼钉在程荣耕脸上,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的狠色,斩钉截铁道:“程荣耕,要不今儿你自愿跟我去衙门,要不就别怪我捆了你送到衙门了。”语气里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
这是不管不顾要决裂了!
这一下,程长贵真的慌了神,他看向程长庆,道:“大哥,你和兆儿说说,荣耕是不对,我和你们陪个不是,但是……这不是事出有因吗?他心情不好,我知道他太过分了,是我这当爹的没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