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憧很是无奈:“我都快生了,没以前那么能吃是应该的。”动不动就喊大夫什么的,真的很折腾人。
“为何快生了就不能吃了?”襄王表示很疑惑,眼睛盯着周憧圆滚滚的肚皮。
“因为你儿子已经吃够本了,忍不住要出来了呗。”周憧睁着眼瞎说,其实他也不懂。
“原来如此。”襄王仿佛看到了儿子调皮的小脸,于是心中充满父爱,双手贴着周憧的肚皮等儿子踢他。
现在是日落时分,正是儿子比较好动的时候。襄王耐心等待了片刻,就发现自己的手掌被踢了。
“阿憧,他在踢我?”襄王又惊又喜地说,眼睛盯着周憧的肚子不放,恨不得整个人黏上去。。
“是啊。”周憧每天都在感受儿子胎动,已经不稀奇,唯有王爷百玩不厌,每一次都像第一次经历一样,喜感十足:“哎哟,又动了,真折腾……”他真不想告诉王爷,动得太厉害也是烦死了,不舒服。
“你怎能这么说呢?他爱动说明他身子骨强壮。”襄王有板有眼地教训。
“是呢。”周憧笑了笑,不就是一个小婴儿,还强壮。
“宝宝乖,你好生在你爹爹肚子里,不要太快出来。”襄王对着周憧的肚子说,他听闻不足月的孩子难以养活,要是他儿子也是那样就不好了。
“我的好王爷,他已经八个多月了,再过两天就满九个月,你要他待到什么时候?”周憧摸摸肚子,也是很辛苦。
“至少要十个月。”襄王严肃地说,常言道怀胎十月,难道不是吗?
“您这么决定,问过您儿子了吗?”周憧也严肃地说。
就因为周憧这句话,导致襄王每天都在他肚子面前循循教诲,无非就是哄儿子不要太快出来之类的,以及一些幼稚之极的废话。
对了,早在怀胎五个月的时候,经验丰富的大夫就确认了孩子的性别,说是个儿子。
周憧对男女无所谓,襄王也很欢喜,这可是他的长子,真是太好了。
王府上下也知道周憧怀的是个男胎,于是对周憧更加恭敬上心。而徐公公都就更了,眼中尽是他的小主子,都快没了王爷。
不过这也是玩笑话,有王爷才有小主子,没有王爷哪来的小主子。
这天和往日一样安静平常,襄王陪周憧用过早饭之后,就被太后叫进了宫中。太后好些日子没有和襄王仔细说话,她总觉得儿子没以前那么常来慈宁宫。而且每次过来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没说上几句话。
太后也派过人去打听襄王在忙什么,却总是无功而返。
她老人家已经不太满意:“我说老儿子,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每回来看哀家都是来去匆匆地。”
襄王瞒得很紧,周憧和孩子的事情他捂得严严实实,没让人知道:“母后教训的是,儿子最近确实有些脱不开身。”却没说因何脱不开身,他知道太后不会过问他在外面的事。
“好了,哀家可不是在教训你。”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老道,才说:“今儿让你前来,是因为慈云道长云游归来,哀家想让道长再替你看看你那命格,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十年前太后央求慈云道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破解之法。慈云道长一去就十年,今天终于回来。
因为只是让慈云道长看看,又不是塞女人给他,所以襄王有没拒绝:“如此,便劳烦道长。”
慈云道长笑:“且待贫道为王爷问上一卦。”
道长问挂的时候,襄王的心飘回王府,一会儿想想大的那个,一会儿想想小的那个,心中有些担心,又有些甜蜜。
他一直就没有奢望过,自己的命格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