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乔的唇距离周憧还有一毫米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那道发霉的门轰隆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四分五裂。
周憧余光看到那抹天青色的衣角,他就放心了。刚才还狂跳不止的心脏,就像得到了灵药治愈一样瞬间安稳。
宫主果然不愧是宫主,连救男盆友都出现得那么及时。周少想对他说:我又更爱你了!宫主!求松绑!
“聂子乔!你敢!”聂襄踹开门看到的第一画面,就是恶心弟弟聂子乔趴在自己心爱的大总管身上,不但扒他大总管的裤子,还想亲他大总管的嘴!“谁给你的狗胆?受死!”
宫主的身影像道闪电,那击杀聂子乔的手势如同九阴白骨爪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聂襄!你以为你杀得了我?”聂子乔也使出魔功,竟然稳稳地招架住宫主的杀意。
“苍凝对你还真是不错,又做娘又做妻,哈哈哈哈!”聂襄狂妄的大笑充分说明了他的不屑一顾,聂子乔修炼了魔功又如何,照样不是他的对手。
“哼!”聂子乔被气得脸色发黑,但很快就找回场子:“你那男宠也不错,那身子真是*蚀骨啊,我都不舍得把他还给你了,哈哈哈哈!要不你就把他给我吧,反正也脏了!”
“闭嘴!”聂襄杀意一涨再涨,眼神暴戾得吓人,出手更是恨不得掏他的心挖他的肺!
魔功大成和未成终究存在致命的差别,聂子乔心知自己不是对手,却忍不住惹怒那人:“大总管的那处真是紧致火热,进去了就不想着出来了,宫主你说是不是?”他倒是希望聂襄越气越好,最好气得方寸大乱。
“你再说!”聂襄暴吼一声,一爪抓碎了那张八仙桌。
躺在床上晾鸟的周憧也很纠结,他应该大喊我还是处男呢,还是静静躺着晾鸟。
当然他不想这样衣衫不整地耍流氓,但是屋里正在打架,没人有空理他。
“聂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也是父亲的孩子,无极宫是我的!”聂子乔受了聂襄一击,嘴角溢血。他不甘又愤怒,凭什么?
“嗤!你还问本尊凭什么,凭你是小妇养的贱-种!凭你永远上不得台面,只会用些鬼鬼祟祟的小计量。”聂襄突然有些后悔,他当初就不该留着聂子乔来恶心自己。可是苍凝一劝再劝,说什么稚子无辜,呸,还不是跟他娘一路货色!
“你去死!”聂子乔最痛恨别人说他小妇养的,特别是从聂襄嘴里说出,杀伤力更加强劲。
“不自量力。”聂襄接连不断击中聂子乔的胸口,最后一脚将人踹出门外,他飞身又跟上去,在聂子乔身前停下,欣赏他的惨状:“留你一条狗命如何,本尊要你永远看着你与本尊之间的区别,哈哈哈哈!”笑罢,一出手挑断了聂子乔的脚筋手筋,令他永世做个废人!
还有一处,聂襄阴森森地说:“你敢窥视本尊的大总管,该死!”
聂子乔忽然惨叫,身下流出一滩血液,他的那物件终究也断了。
欣赏完那张痛苦的脸孔,聂襄满意地转身回去。他还惦记着他的大总管,当再一次看见床上那幅凌乱,他又想暴走!
该死的聂子乔!现在出去一刀剐了他!
“宫主。”周憧苦笑着叫唤,把聂襄的注意力叫回来:“快给我松松绑,这样怪累的。”他的双手被绑在头顶,时间一长就发麻。
“是吗?本尊看你倒是挺享受。”聂襄阴阳怪气地走过来,眼睛在周憧身上扫来扫去,却没有一点要替周憧松绑的意思。
“宫主……”周憧心里一咯噔,知道不好了。
聂襄翻身坐到他身上,黑着脸质问:“说!他碰你哪了?”
周憧哪敢回答这个问题,忙说:“还没碰到呢,你就及时赶到。当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宫主了呢!”哭丧着脸瞄了瞄宫主的表情,他继续卖惨:“我就想啊,要是我那混蛋真的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宁死不屈。因为我是宫主的人,只有宫主能碰我。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借此侮辱宫主。”
句句说下来,果见宫主的脸色有所好转,周憧大大松了一口气:艾玛……有惊无险。
“哼!你一掼地油嘴滑舌,本尊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聂襄也不是真的不信,他就是气不过,都怪周憧没事瞎跑跑,他说:“以后不许你私自下山!”
周憧捣蒜:“嗯嗯!”
宫主又酸:“他说你那里紧致火热,那里是哪里?”
周憧忒么无奈:“他说的都是假话,胡咧咧,宫主不要被他骗了。”突然转念一想,自己迟早是要和宫主走到那一步,不若现在说开了:“宫主,咱们回宫吧,我教你一样新玩法。”嗯,男男什么,不知宫主接不接受?
聂襄逼视了他数秒,果真给他松绑,顺便搁狠话:“你要是敢糊弄本尊……”他就……就怎么样,就杀了周憧?
宫主摇摇头,他已经下不了手去杀死周憧,甚至连伤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要是有人敢动他的大总管,他自是杀无赦。
这么想着,聂襄抱起周憧出门,经过半死不活的聂子乔时一掌给了他个了断:“便宜他了。”本该叫他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后悔这辈子来到世上。
“他是,你弟弟……”周憧到底还是有点可怜那人,更多是因为,他不想宫主变成毫无人性的人。
“你认为本尊不应该杀他?”聂襄不可置信地瞪着周憧,他以为周憧一直是懂他的。
“也不是,我担心宫主。如果世上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