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的大床之上,许辞正和衣睡得香甜。
摒退身后伺候的太监宫女,李昊琛推门而入。
本是迫不及待赶来问取答案的李昊琛,看到许辞这般安静沉稳的睡颜,不由自主放缓脚步。
哎,还是不忍心打搅这个小家伙睡觉。
况且他如今在醉酒之中,醒来恐怕也是答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他明日再问也不迟,不过是再等一晚罢了,他数个月都等过来了,还会再怕这一晚吗?
李昊琛本来急躁的心蓦地竟然不再急切,他脱下靴子,将衣衫挂在衣架上,这才又回到床上。
和衣而眠身上极不舒服,李昊琛作为一个护妻狂魔,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他自然是将那些碍眼有碍事的衣服从小辞身上小心脱下,重新下床挂在衣架上。
能劳烦堂堂大曜国太子殿下动手此后的人,普天之下,除了许辞,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做完这些之后,李昊琛才心满意足躺在许辞身旁,拉上被子就两个裹在一起。
之前在扬州,他总想着摆弄许辞。当时同睡一张床时,他便总按捺不住,点了他睡穴对他为所欲为。
可如今听到许辞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心境竟然大不同于那时。
那时总忍不住对小辞产生欲/望,现在却觉得,便是只这么轻轻抱着他,静静望着他,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他不求与小辞之间有多么华丽灿烂的爱情,他只求能与小辞这般平平淡淡,走过一生,白头到老。
突然间,李昊琛竟然觉得鼻中酸涩,眼睛发胀。明明是几个月前才发现自己喜欢小辞的,为何此刻却觉得自己期盼拥有他的心思却仿佛是过了几十年般。
那么心碎,有那么甜蜜。
太子殿下将小辞往自己怀中拢了拢,缓缓闭上眼睛静下心,这种等待了几十年的感觉着实令他不可思议。
次日,许辞被尿憋气。
他“蹬”地一下坐起身,直直奔着夜壶而去,片刻后,一泻千里。
许辞仰口深呼一口气,大叹一声,“爽!”
解决了尿急的许辞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下床时似乎是跨着某人过来的,呃,莫不是太子殿下?
许辞一凛,尴尬地扭头去瞧。
只见偌大的床上,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侧头撑床,正在一脸宠溺地笑,眼中的狭促之意流泻而出,让许辞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呃……”许辞愣在当场,顿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太子殿下,早啊。”
太子殿下单手撑头,侧卧斜睨着许辞。
锦被从他的身上滑落,里衣半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蜜色。
温热的液体从鼻子中滑下,许辞伸手去摸,赫然发现竟有鼻血流了下来。
许辞大囧,正要用袖子去抹。
太子殿下自然也看到了,他“哈哈”低声闷笑几声,见小辞就要随便的用袖子去擦,忙止住他,“且慢,这有帕子,小心弄脏衣服。”
下床将桌边放着的帕子拿起,太子殿下悠悠走到许辞面前。
挖下腰,太子殿下食指掐着许辞的脖子将小辞的头半扬起,便开始低头细心为他擦拭鼻血。
小辞大窘,这个姿势,活脱脱的是一副自己被调戏的模样啊。
可为何自己还这般甘之若饴,果然是太孟浪了!许辞捂脸。
脸色涨得通红,许辞的视线不由自主对上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眼中的炙热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本就涨红的脸此刻红得滴血一般。
许辞被太子殿下炙热的目光羞得移开视线,眼角余光又不小心扫视到太子殿下大敞的前胸前。
蜜色的肌肤裹着精壮紧致的肌肉,并非肌肉虬结的感觉,确实充满了力量。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微微照射进来,照在太子殿下蜜色的肌肤上,反射出莹莹白光。
“唔”,许辞赶忙又仰起头,攥住太子殿下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哽咽道,“太子殿下,又,又流鼻血了。”
美色当前,简直不要太虐自己了。
太子殿下闻言一笑,“看到了,看到了。别急,会给你擦的。”
许辞从来没觉得,眼睛还有没地方放的时候。他现在都想自己干脆还在醉着,或者直接晕了该是多好。
这样就可以不用以这般丢人的姿态面对他太子殿下了。
终于止住了血,太子殿下却不曾拿开掐着小辞下巴的手,他借着这个姿势将许辞的脸掰向自己,强迫尴尬的许辞看向自己。
“小辞,你可还记得昨天夜里的话?”太子殿下两汪深潭般的眸子望着许辞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直刺到他的内心深处。
许辞被太子殿下这么一看,浑身便仿佛吃了春/药般,打了个战栗,毛孔都全部舒张了开。
虽是害羞,但他堂堂七尺男儿,自然是敢作敢当。许辞点点头,“记得。”
李昊琛眼中的黑色越发浓郁,“全都记得?”
许辞羞红着脸,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小辞再对孤说一遍可好?”
“呃,”许辞眼中几乎要尴尬出泪来,“昨日借着酒劲说了,可今日清醒之后,再让我说,却是觉得好尴尬和羞耻啊,太子殿下。”
“小辞,你昨天对孤说你的吻、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孤的。你说你爱我!”李昊琛圈住小辞,将他圈到墙角,手还在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不要逃避。
许辞点点头,脸上滴血一般,“是,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