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究竟是什么问题,见吉尔伽美什那副似有难言之隐的稀罕模样,三人有志一同地决定留下来旁听,于是他们挑了第三排的位子依次坐下,言峰绮礼则坐在了第四排的椅子上。
吉尔伽美什觉得这场景略有古怪,他本意好像不是这样的,但是毫无羞耻心的他最终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
“是这样的,本王有一个恋人……”
“是云雀吗?”他一句话没说完,卫宫士郎便出声问道。
此时吉尔伽美什换了个方向,面对着几人倚靠在第一排桌上,双手抱胸,闻言,他睨向卫宫士郎,眯了眯猩红的眼,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似乎对云雀有觊觎的想法,不过他不认为这渺小的蝼蚁能造成什么威胁,先不计较,“不错,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看来确实是感情问题……远坂凛挑了挑眉,翘起腿,同样双手抱胸,背靠在椅背上,准备侧耳听八卦。
“我被恭弥命令……反正之后我又回到了这里,因为那件事想先惩罚下他,结果他非常生气,很多天都没有完全没有缓和的迹象,前几天我向他坦明我对他的重视,但似乎并不管用。”
“……没了?”见吉尔伽美什说完等答案的样子,卫宫士郎很纠结,这是长话短说吗?根本没有实质内容好不好!
“你……惩罚他什么了?”sabe询问。
吉尔加美什想了下措辞,道,“我让他以为我只是被他杀死的我,然后跟他补魔了三天。”
众人:“…………”
远坂凛摸了摸下巴,乜了眼他的全身上下。
正经危坐的sabe一掌拍桌面,面上很是义愤填膺,“……太过分了!”
“等下!什么是你只是被云雀杀死的你?”卫宫士郎道。
“圣杯战争期间是有两个吉尔伽美什吧。”言峰绮礼插嘴,“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可惜被云雀接受的是被杀死的那个,所以他命令罪魁祸首自杀。现在的你……应该是两者都包括的本体吧。”
“本体?!”sabe大吃一惊。
“哼,本王说这些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吉尔伽美什换了个姿势,有些不耐烦。
“所以你让云雀误会你是特意来报复他的咯?”始终倾听的远坂凛问道。
“一开始的确,不过我之后就说明了。”
远坂凛摇了摇头,“伤害造成了再去挽回不觉得很多余吗?我猜你之后也是这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吧,啊,如果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样的话,我想说你活该怎么办?你被迫自戕固然气愤,可用这种方式践踏云雀恭弥的真心,我认为凭他不比你弱的骄傲没和你同归于尽你应该相当庆幸。”
卫宫士郎看着气定神闲的远坂凛,觉得她此时的姿态口吻同样很嚣张,却相当帅气。
sabe眼瞧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哑口无言的样子,她觉得……很爽。
吉尔伽美什皱眉,“你说的本王现在都知道了。”
“光说不做没用的呀,即便你道歉了。”
“那要做什么?”
“问得好!”远坂凛一手握拳敲掌心,眼睛发亮,“你们不是恋人吗?按照定律,这时候吵了很严重的架的话,就要做点突破性的举动来翻身!”
“是什么?”卫宫士郎代替吉尔伽美什问道。
“求婚吗?”言峰绮礼又插嘴道。
“没错!”
sabe想到了什么黑了脸,“不!他绝对会搞砸的!”
“哼哼,如果是他以前那副面貌的话,当然是会搞砸的。”远坂凛扯了扯嘴角,总结道,“所以,求婚的步骤缺一不可啊。”
卫宫士郎想了想,“……是戒指,鲜花,还有,呃,下跪之类的吗?”
sabe补充道,“凭他自大的性格,还要谦逊吧。”
言峰绮礼道,“地点的话,我可以提供教堂。”
……
看着自顾自地开始讨论起来的几人,吉尔伽美什的脸有些微的扭曲,他突然觉得让这些杂种给自己出谋划策是个错误
新房里并不喧闹,温馨安宁。流年被喜娘和全福太太服侍着坐了床,张屷手中拿着刻了如意星裹了大红绸的双钩杆秤,轻轻掀开流年的盖头。
流年被闷了半天,好容易见了天日,心情为之一爽。虽然还是低头做娇羞状,嘴角却隐隐有一丝笑意。张屷被喜娘笑吟吟指引着,和流年并肩坐在床上。
盛装的流年比平日更加美丽动人,张屷痴痴看着她,移不开眼睛。流年不甘示弱,也看了他好几眼。张乃山,你穿大红衣服很好看呢,我喜欢。
莹润如玉的哥窑高足酒杯,上刻白色大雁,寓意夫妻情义忠贞不渝,两只酒杯由一条精美的红绳系着,“喝了合卺酒,从此后合二为一,永结同好。”喜娘说着吉庆话,流年和张屷红着脸慢慢凑近,喝了合卺酒。
喜娘端着盘生饺子过来,喂到流年嘴边。流年规规矩矩咬了一小口,轻声回答喜娘,“生。”张屷凑到她耳边,“小七,你还小,咱们过两年再生。”
流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喜娘麻利的把张屷拉起来,撵了出去,“来了许多客人,新郎官待客去,快去快去。”当着喜娘的面儿就调戏起新娘了,真不像话。
丫丫抱着小子颐笑盈盈进来,“小哥哥,新娘子交给我了。”子颐穿的很喜庆,小脸粉粉嫩嫩的,嘻嘻笑着,跟着丫丫说大话,“交几我了。”
张屷啰哩八嗦的交代丫丫,“看看小七累不累,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