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表妹难为>40选秀女状况百出
幅写意芍药,三皇子看了直说好。宫里的画多为工笔,写意花卉少,三皇子说新奇,当场就要了去。”

郑氏有些心急:“那你——可有失仪之处?”其实就是问,你有没有得了皇子的青眼?

颜氏倒怔了一下:“写意芍药?盼儿不是素来喜画工笔么?”

吴知霞笑了一笑:“祖母听岔了,孙女说的是阮家表妹。”她唤阮盼是要叫表姐的,虽然只是大了十几天而已。

颜氏脸色不由得有些不好看:“是语儿?”本以为阮语一个记名的伪嫡女,能进宫去走一趟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怎么就得了三皇子的眼缘呢?当真只是为了一幅画?

吴知霞点头道:“正是呢。都说许姑娘的写意花卉好,想不到阮家表妹也不差。连郑贵妃都说,这写意花卉看起来比工笔的更有意境。”

这话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看着是说画儿,焉知不是说人呢?

郑氏不关心阮语,只看着女儿着急。吴知霞微微一笑,稍稍垂下眼睛,端庄地坐着,郑氏这才放了心,也跟着笑说:“宫里看工笔画儿多了,自然觉得新鲜些。”因自己女儿这样子明显是胸有成竹,便觉满心欢喜,并不想管阮家的事,自顾笑道:“完了这桩大事,大约广东献俘的也就要到了。没多久二妹便要回京,又好聚在一处了。”

颜氏这时候顾不得跟郑氏计较,只想着阮盼的事,便问道:“那你表姐可好?”

吴知霞含笑道:“表姐自然是好的。太后说了,表姐画的工笔芍药跟宫里的画师们都能一较高下呢。”

颜氏听了这话心里更沉。往好处想,这是说阮盼的画好;往坏处想,就是说这画里有匠气,把阮盼跟画师那种贱流相提并论了。颜氏想立刻叫人去英国公府打听,又觉得两个儿媳都在看阮夫人的笑话,便不愿让她们背后讥笑,硬生生忍了下来,只安慰自己过几日就有消息了,阮盼那般的才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选的。

到了第二天,绮年才吃过早饭要去给颜氏请安,如鹂就跟兔子一样从外头蹿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姑娘姑娘,宫里来人了,来宣旨了!”

“宣旨?”绮年还没反应过来,湘云已经飞快地走进来,“姑娘快更衣,是宫里来宣封霞姑娘的旨意了,都得去前头接旨呢。”

这可怠慢不得。幸而绮年已经梳洗完毕,只挑了件八成新的湖蓝色衣裳穿了,又戴上一根翡翠如意簪子,就连忙赶到前头正厅里去。合府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都到了,外头还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厅里一个穿着六品服色的太监,手里捧一卷明黄卷轴,后头还站着两个宫装的嬷嬷。

见人都到齐,宣旨太监提高嗓门来一句:“皇上有旨——”顿时吴府众人呼啦啦跪倒一片。

“奉上谕:吴门女知霞,温良端恭……”一串美好的称赞词语哗啦啦念出来,最后才是最要紧的,“仰赖太后慈谕,皇后恩诏,赐为皇长子侧妃,赏封号为‘惠’,三日后入住景正宫。钦此。”

满地的人连忙叩头:“领旨谢恩。”

绮年跟着磕下头去,却看见吴若铮和吴知霞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这个侧妃之位并不符合他们的预期,难道说吴若铮挑中的不是皇长子?还是他本来是冲着正妃之位去的?

磕完头领完旨,吴家两兄弟送宣旨太监出去,两个嬷嬷就留在府里教导吴知霞宫中礼仪。吴若铮往前走了一步,袖里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已经塞到了宣旨太监的手里:“有劳公公辛苦,日后小女入宫,诸多不知礼仪之处,还要请公公多多照顾。”

能出宫来宣旨的太监都是粘上毛就能当猴子的精明人,手里轻轻一掂荷包的份量就明白,堆上笑来道:“吴少卿太客气了。吴惠皇子妃入了宫,上头也就是皇长子正妃略高着一丝儿。正妃是显国公家的小姐,年纪长些,人又宽厚懂事,不会难为人的。”

绮年站在门边儿上,恰好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难道说皇长子的正妃,居然是金国秀?金国秀今年该有十八岁了,在这年代算是老姑娘了。联想起皇上今年放宽了秀女的年龄限制,再想到皇后求签说皇长子不宜早婚,绮年忽然觉得有点后背生凉——难道这场选皇子妃的大戏,其实早在数年之前就拉开序幕了吗?

吴家兄弟这里送太监出去,那边颜氏便叫人伺候着两个嬷嬷下去休息。虽说不过是个嬷嬷,但这种宫里出来的人是得罪不得的,若招待得好,没准儿她们提点几句,你在宫里就大有助力。

吴知霞跟着郑氏回了屋里,一关门,眼泪就涌了出来:“母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郑氏心里也没个底儿。吴若铮曾透过话,只要吴知霞在宫中行止得当,就必能选上。且她听丈夫当时的意思,大约还是正妃。怎么这一道旨意下来就成了侧妃了呢?侧妃虽然也是带了个“妃”字儿,可也不过是面儿上好听,里子上仍旧是个妾啊!

吴知霞眼泪流得更凶。千辛万苦的,最后却落了个做妾的份儿,还不如另挑一门亲事,凭着正四品官员的嫡长女,哪里挑不到一门合意的亲事呢?

郑氏心里直叹气,搂着女儿不知道该不该落泪。不哭吧,到底是去做妾;哭吧,能做皇子妃总是喜事,且还是自己想去选秀的,怪得谁来?

吴若钊兄弟两个送走了宣旨太监,也没急着回去,吴若钊看了一眼弟弟,转身往书房走,见吴若铮也跟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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