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小姐早已撕破脸皮,睐姐儿也无所谓,只笑着道:“方才姐姐妹妹们可以作证,我不过是听丫鬟们说,我弟弟进园来了,怕他冲撞了姐妹们,这才带人去拦他,让他往别处去。初小姐这会儿要在席上说出来,说我见什么人,那你觉得,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初小姐胸口堵的慌,振哥儿是她亲表哥,今日成亲初家必是要过来贺喜的。一早来之前,初大少爷就让李氏叮嘱初小姐,到了陈府要谨言慎行,千万别给初家丢脸。
到了陈府,李氏恨不得让初小姐不离开她半步,还是陈二奶奶瞧见,说今儿来的姑娘们多,让初小姐到园中和姑娘们玩耍,这才得以离开李氏,被丫鬟带到花园中来。好容易找个借口让丫鬟去拿茶,自己在这一个人静静就听到睐姐儿主仆的对话,本以为拿住睐姐儿把柄,谁知睐姐儿一点也不在意,这让初小姐恨的牙咬。
“哎呀,小姐您也在这里。”身后响起丫鬟的声音,睐姐儿瞥了一眼,见那丫鬟端了个茶盘来,上面还放了杯茶就对丫鬟道:“初小姐只怕渴的很了,你还不快些把茶给初小姐,渴着客人那可不成。”丫鬟应是,初小姐接过茶一口饮干,恨不得把茶杯摔到睐姐儿脸上,睐姐儿又对丫鬟道:“你陪着初小姐在这园子里走走,切不可离开半步,免得到时要撞到什么人,不好交代。”丫鬟连声应是,睐姐儿的丫鬟已接过茶盘,那丫鬟也就陪着初小姐离开。
初小姐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瞧睐姐儿,那牙咬的更紧。睐姐儿瞧着她离去才叹一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初小姐怎么还是这样性子,这样性子难免是会吃亏的。叹过了气,睐姐儿也就回到姑娘们在的水榭。
还没走进水榭,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睐姐儿走进去笑着道:“还说我不在,你们只怕玩的不好,谁知你们倒这么乐,要晓得,我就在园里多待一会儿,让你们更乐些。”已有姑娘过来拉着睐姐儿:“方才在听笑话,我们才这么乐呢。说起来,你家这荷花,怎么到现在都还开着,我家那里,别说荷花,连荷叶都快枯了。”
睐姐儿还没答话,旁边的人已经道:“我听说这是有法子的,就是不晓得什么法子?”少女们叽叽喳喳就荷花要怎样养才养的好说了半日,睐姐儿也在中间插几句话,初小姐也就在丫鬟的陪伴下进了水榭,众小姐和她虽不算太熟,但也说笑起来。见睐姐儿面上坦然自若,初小姐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和人应酬说笑几句。
少女们常玩耍的也就那几样,抽花签击鼓传花,各样都玩了一会儿,送上酒席说了几句酒令也就各自散了。睐姐儿送少女们各自归家,到初小姐时,初小姐面上带着笑,却对睐姐儿附耳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一辈子都有这样好运气吗?”睐姐儿也只淡淡一笑:“要不要我把眼睛换给你,给你瞧个那么几十年?”
初小姐又被睐姐儿的话噎住,李氏已经上前来和睐姐儿说话,初小姐也只有跟着嫂子上车回家。睐姐儿瞧着初家马车离开,面上笑容没变,有些人,就算好运气来了,也未必能抓住。
曼娘是当家主母,振哥儿成亲她足足忙到半夜,直到次日早上睐姐儿起床时候曼娘才走进女儿屋子,见女儿尚未晨妆就上前拿梳子给女儿梳头:“女大生外向,还没出阁呢,就会向着外人了。”这话的意思,睐姐儿回身看向自己的娘,声音软软地叫声娘。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都觉得心酸,捧手心长大的姑娘就这样被个傻小子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