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问:“哪好?”
他道:“哪都好。”
采筝问:“我和蟹黄珍珠丸哪个好?”
“当然是你好,珍珠丸不好吃。”
“……”自己和他说话根本是白费口舌,毫无意义,有气无力的道:“不说了,明天还要早起,睡了吧。”
郁枫却不满了:“你整天就会对我说,睡吧睡吧,吃呀吃呀的,我不喜欢这样。”
说别的,你懂吗?!采筝道:“那你想说什么?”
他皱眉,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方才在外面冻的透心凉,这会暖和了,整个人困倦起来,打了个呵欠,挣开他的拥抱,掀被子要躺下。
这时,他从后面摁住她的肩膀让她趴下,黑暗中,她回眸也不看清她的动作,她只觉得下-身一凉,亵裤已被褪掉了,他的温度贴着她的柔软边缘,上下逡巡,在寻找进去的位置。她够累,根本没这个精力,语气亦比平时弱:“……郁枫,你停下,我不想……”
他的鼻息扑在她耳边,下面亦感到他先探入了一指,曲指搅-弄:“想吧,想吧,好采筝,我都想了。”
她倒也不想抗拒,毕竟为了生孩子,总要受这罪,她心里一横,心道算了,死挺着不动,让他弄吧,折腾完了就消停了。
可跪-姿,实在是累,手酸腰也酸,她撑不住,用一手挡住腿-间的缝隙,爬开两步:“先让我躺下再来。”不等她自个躺好,她才说完,他就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仰躺下来。接着心急火燎的来吻她的唇,呼吸渐重,接着,吻又落在她的脸颊,下颚,锁骨处……还向下。
温柔的吻,让她慢慢放松,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可就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身下猛地被突破,她身子一凛,双-腿不由得夹紧。他却觉得这样被紧紧包裹住,实在是美妙,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她心里恼,看他这德性,就是没病,估计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素云说的应该没错,他之前就是个狗见嫌的家伙。她忍的苦,他却驰骋的快乐,她能感觉到。这时突然听他喘着粗气道:“采筝,你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怎么着,就是不喜欢,这是能改的事吗?她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抱住他,吻着他道:“喜欢,喜欢。”他猛烈的回应她:“我也喜欢。”下面动作狠起来,直将采筝搓-弄的精疲力尽才罢休。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委屈,外面有人欺负她,回家还得被他欺负,真真郁闷。这时郁枫将她捞进怀里,欢喜的黏她,口中采筝采筝的亲昵着。她不由得轻轻叹息,心道他也不想这样的,与其埋怨他,不如自己多加把劲,把里里外外的事情办好。
早上起来,昏头胀脑的没精神,动了几下针线就靠着引枕又睡下了。晌午时,李嬷嬷过来,送来一些补品,说是太太看这边领的滋补少,特意送来一点,让她和少爷好好养身子用。
等李嬷嬷走了,采筝看着大盒小盒的补品,心道叶郁枫这家伙够生龙活虎的,再吃这玩意,还不得把她折腾的油尽灯枯?不行,不行。唤了碧荷跟鸣绯进来:“前儿我从娘家带来的补品还没吃完呢,太太又送来这么多,我这就挑几样出来,你们去叫管事的罗嬷嬷和胡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过来,让她们拿了这些滋补回去给胡姨娘用。”
鸣绯和碧荷面面相觑,明显两人都不理解少奶奶的想法。
采筝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胡姨娘给侯爷怀了个宝贝疙瘩,全府里的眼睛都盯那呢。欺负人的事,得背地里干,对人好的事,最好天下皆知,从她这给胡姨娘好的东西滋补,只能念她的好,不能挑她的错。
很快,事情的发展就验证了她未雨绸缪是对的。一年里过年最忙,做新衣裳、发赏钱、盘点庄上送来的东西,忙的不可开交。她遇到拿不准的事,还得向婆婆禀告,不能自己拿主意。
这天,她去找婆婆商量年夜饭的事,一进院就见丫鬟们都缩在廊下,走近了,她也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了。听了一会,摸清来龙去脉了,大概是侯爷嫌太太苛待胡姨娘了。
采筝拎出一个丫鬟,道:“去禀告,就说我来了。”将那丫鬟推进门了不久,她就出来了:“太太让您进去。”
采筝一进去,侯爷就要走,恨恨的拂袖。采筝给他请了安,主动提起胡姨娘的事,道:“娘,昨个拢帐,厨房的管事娘子说,胡姨娘最近的让她们加菜的钱都没结呢,这眼瞅着年关了,想问问您的意思,是销账呢,还是上报管家,算到明年。”
叶显德一听便火了:“多加个菜,你们也算计的这么清楚。”
严夫人冷笑道:“怎地叫不算计?每个人的月钱是干什么的?就是正经主子想另加菜,还得动银子呢。侯爷心疼,去跟管家亲自说,给胡姨娘加月钱不就完了,最好加到五十两,超过老太太。”
与以往严夫人谦让丈夫不同,这一次直接是针锋相对,采筝偷偷瞟侯爷的表情,见这位果然已气的脸色铁青了。他道:“她不过多吃了点东西,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好像她犯了多大的过错似的。她多加了菜,还不是因为缺嘴?!若是给的滋补够,她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