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奄奄一息的躺在楚靖懿怀中,整个人像是掉在地上的风筝般,让人看了心疼。

站在一旁的卞月担心的看着朱茵洛,看楚靖懿只是抱着她坐在地上,焦急的出声提醒他:“靖懿,你别一直抱着她在那里,赶紧把她抱进来。”

卞月的提醒,才让楚靖懿反应过来。

她的身上冰凉,额头却很烫,很明显是发烧的情况。

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再加上淋了这么久的雨,所以才会有这么高的烧阄。

楚靖懿赶紧抱着怀中的朱茵洛往房间里奔。

刚要把朱茵洛放在榻上,他的表情一窒,蓦然停了下来。

卞月拿了自己的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却看到楚靖懿站在床边,迟疑着迟迟没有把朱茵洛放在榻上哦。

“你怎么了?怎么还不把她放在榻上?她现在需要马上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你等着,我拿一套我的衣服给她!”卞月着急的斥道。

“可是……洛儿要是躺在这里?你怎么办?”

卞月虚弱的摇了摇头,把衣服放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胸口急喘了一下,才淡笑着回答:“她现在比我的情况危急!你先看她吧!”

“谢谢你!”楚靖懿感激的看着她。

卞月扶着椅子的扶手坐在桌边的躺椅上,靠在软垫上,手指轻推了推桌子上的衣裳:“这里是衣裳,你快给她换上吧!”

“这是你的……”

“唉呀,靖懿,你还跟我客气做什么?快给她换上吧,迟了怕是会引起其他的症状!”

拿过桌子上的衣裳,楚靖懿眼睛里满是感动:“我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你!”

欠她的?

她苍白着脸苦涩一笑:“我欠你的……更多!”

拿过衣裳,楚靖懿急迫却又不失温柔的,为朱茵洛脱掉身上的湿衣裳,拿了干净的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再为她把衣裳换好。

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为她紧张,为她怜。

坐在躺椅上的卞月苦涩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息出声。

如果……楚靖懿也愿意这样真心诚意的待她,她愿意一生守护在他身边,用她的命。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的鼻尖微微酸涩。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属于她,只属于……朱茵洛。

朱茵洛,你拥有美丽的容貌,完美的身材,良好的家世,傲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还拥有健康,拥有楚靖懿的爱,这样的你,让人真的很羡慕,也——嫉妒。

自小她就没有这一切,而朱茵洛轻松的便得到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不公?让她拥有这副身子,唯一做的就是只能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幸福的画面。

“这是药,给她服下,她会舒服一些!”卞月拿出了一粒随身的药丸。

那粒药丸,是卞月随身所带,只有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能治百病。

楚靖懿摇头,这药他不能要。“这药还是你留着吧,我现在出去……”

不等他说完,卞月微笑的打断了它:“这药本就是你找人为我做的,再说了,现在已经子时过后了,就算你出去的话,医馆也已经关门了,你到哪里去找大夫?还是让她吃下这个吧。”

看着那粒药丸,再回头看了看榻上的朱茵洛,心里担心朱茵洛当真会真的有什么并发症,终是接过了药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冰玉,治好你的病!”

“谢谢!”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对呀,就差冰玉了,只要找到万年冰玉,她就可有有机会康复,到时候……

榻上的朱茵洛,一直未醒,一晚上高烧不退,直到天刚蒙蒙亮的黎明时分,才开始渐渐的退烧,悬了一整个晚上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放下。

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摸着她额头上已经渐渐正常的体温,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总算退烧了!

把她头上的湿巾拿下放在木盆上,他缓缓的站起身,舒松一下筋骨,四肢一直窝着,现在已有几分酸麻。

回头间,他发现躺椅上的卞月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贴在躺椅上,双臂抱着身体蜷着睡着。

楚靖懿皱了下眉,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到衣柜中,拿了一只毯子出来,路过椅子边上时,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非常突兀。

原本榻上沉睡的人儿,因这声音幽幽转醒。

一双美丽的眸子张开,没有焦距的瞳孔无意识的看着房顶,似乎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她这是在哪里?

她的嗓子干涩,嘴唇干涸得难受,好想有水可以滋润她的唇瓣。

她试着开口,嘴巴张了张,只是吐出灼气,半个字音也吐不出来。

她的头在枕上动了动,转头看向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解渴的东西,转头却看到一道人影侧立着。

不对,应该是她的头歪了,所以看到人影才是侧立的。

那双迷惑的瞳孔紧缩着,努力的看向那人,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楚靖懿。

头很晕,脑袋很重。

她依稀只记得,雨点很大,砸在她的身上很痛,很凉,风雨声也很大,那些风灌入她的耳中,到现在她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一声声风的怒吼。

楚靖懿来了,是为她而来的吧?

她张了张嘴,想唤他,她却发现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另一边。

她的视线稍稍向下,这才发现,在桌边的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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