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天黑。
于明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东南,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过来吧。”
柳东南喉咙里堵得慌,低应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好一会才从大床上爬起来,游魂似的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一脸惨白的走了出来,更衣,出门。
回到家,于明月问到:“东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水荷呢?”
柳东南勉强笑到:“妈,她还在公司,有些忙。”
于明月很不满:“怎么回事?我早就提醒过她,你要过生日了,再忙,也得以你为先……”
在今天,柳东南比任何时候,都不想见到苏水荷。她,代表着背叛,代表着痛苦,代表着绝望:“妈,好了,不说给我做了好吃的么,我饿了。”
于明月拿儿子没办法,只得去厨房,把吃的端了出来:“这是长寿面,一定要吃完……”
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却让柳东南模糊了眼睛。以往,每年生日的长寿面都是苏子言做的,即使闹得最厉害的那几年,每到生日的那天,都会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面里,会有两个鸡蛋,苏子言说,那是双宿双飞……
见着儿子瞪着面只看不吃,于明月笑问:“东南,怎么了?吃呀。”
柳东南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越吃,越觉得嗓子堵得厉害……
这碗面,柳东南吃了很久很久……
吃完后,微低着头:“妈,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于明月唠叨到:“东南,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不要太累着自己,你看看你,年不到四十,白头发都出来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健康,一切免谈……”
“嗯,我知道了。”说完,柳东南快步回房,站在窗前,看着那帘小碎花,心碎成千万片。
于明月看了看时间,很是不满,走到电话机前:“水荷,你在哪呢?”
苏水荷正在开会,送走icbc的人,就和各高管一直在开会研究对策:“妈,我还在公司,有事么?我这边有些忙。”
于明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水荷,我早就提醒过你,今天是东南的生日,你现在还在公司!……”
苏水荷实在是没心情应付:“妈,我马上回来,就这样。”挂了电话,继续开会……
两个小时后,还没见到苏水荷的人,于明月的火气到了顶点,打苏水荷的电话,却是关机了。
柳东南出来喝水,于明月忍不住发火到:“东南,水荷这是要干什么呢?早说了要回来,到现在人影子都没见,早跟她说了你要过生日……”
不想再听到苏水荷,觉得烦不胜烦,柳东南去了酒吧。埋头唱闷酒,一杯一杯又一杯。
借酒消愁的人不只柳东南一个,陈如花也是。这几天,她真正是人比黄花瘦。柳东南切断了所有的交集,让她觉得人生无望,度日如年。
今夜,特意来‘天上’买醉,天上是比较高端的夜店,一般的人都进不来,陈如花喝到七分醉的时候,去洗手间,却在走廊上和柳东南不期而遇。
柳东南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经是醉眼蒙蒙,恰巧今天陈如花穿的是一件淡湖水蓝的冬裙,这片蓝色,曾经是苏子言的最爱,柳东南很是惊喜,上前把陈如花搂入怀里:“子言,子言,真的是你么?……”
听着柳东南叫子言,陈如花心里直发苦,可是却心甘情愿做替代:“嗯,东南,是我。”
柳东南把陈如花抱得紧紧的,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子言,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陈如花只停顿了三秒,就决定破釜沉舟,咬牙答到:“好。”
二人同样的心思,都怕夜长梦多,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回了柳东南和苏水荷的家,门一关上,二人就迫不及待的厅到主卧,地上,全是二人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那样凌乱,却又那么暧昧。
在床上,柳东南一次一次的要不够陈如花:“子言,子言,我爱你……”
陈如花流着泪,却又情真意切:“东南,我爱你。”跟着柳东南回家,陈如花自然想到了后果,肯定会是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可是,和永远不能再见到柳东南相比,陈如花豁出去了,不管是不是毁天灭地,不管还有没有明天,最少,还有这么一回,还能如此亲密无间的拥有东南哥一次。与其以后再也不能相见,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不能和东南哥在一起,生亦无欢。
两人在床上忘我的缠绵,男人的冲刺,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在黑暗的夜里,那样放荡却又激情似火……
苏水荷累得半死,好不容易会议才散,打开手机,见着于明月的未接来电,看了看时间,也没了回电的心思,直接开车回家,一入家门,开灯,见着满室男女乱丢的衣服,肉色丝袜,湖水红内衣,水钻火红高跟鞋……苏水荷的手都颤抖了。
直奔主卧,见着床上两具正在交缠忙活的男女,苏水荷眼里一片血红,看清了柳东南身下娇媚承欢的女人的脸后,苏水荷冲上去,把柳东南一个用力推开,对着陈如花就打:“你个小贱人!”
陈如花白嫩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苏水荷犹不解恨,抓着陈如花的头发,用力的往床下拽,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的踢上了陈如花的私处:“我让你不要脸,让你勾引有妇之夫,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早就看出了你心怀不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