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贫只感觉无边的黑暗来袭,她抱着唐墨,哭的昏天黑地。心痛的跟被刀一下下的划出无数口子般,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
她说:“你醒一醒,是我错了……你不要吓唬我。”
阿银在一旁,清洗了一下毛巾,给她擦着眼泪,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被梦魇住无法脱身的路小贫。
皱着眉,将毛巾轻轻的按在了她的眼睛上,拭去她满面的泪水。
“这唐墨……让你哭成这样,还真是狠心。”
说罢,给路小贫又掖了掖被角,当手刚触及她的身旁时,路小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阿银,你救救她,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路小贫哭着在梦中喊道。
站在床边的阿银,被她这么一拽端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舒展的眉眼,有些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
一大片血迹,漫过他那青衣,透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另外一只手挽起了袖子,阿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明显的浮现在身体之上。那莹白色的手臂瞬间变得鲜血淋漓,本来完美的肌肤,平添上几道伤口,显得有些狰狞的吓人。
“……”
阿银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修长的双手任由路小贫紧握着,另一只手拿起了旁边的绷带,很有耐心的给自己包扎着。
这压缩入梦之术,承受的伤害会同时反映到其他人的身上,这虽然是路小贫的一个梦,但阿银答应了唐墨,保护路小贫,所以……在梦中的他,选择走天玄门的时候,也会承受天玄门同等的伤害。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阿银说,只要杀了唐墨,这梦境就结束了,他们也可以出去了。
诚然,阿银的实力强横到让她望尘莫及的地步,但毕竟血肉之躯,还是难以抵抗梦境之中狂暴的攻击。
阿银无奈的摇了摇头,笑自己:“在梦里,都这么拼命……刺客信条里,好像没记这么一条啊。”
他自己没有入梦,而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路小贫的幻境里,一方面,他可以分身在外面照顾她,梦境里的自己,也会在里面照顾她。
又过了一会,站在床边的阿银,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跪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的伤口,越来越多,逐渐布满了所有肌肤。
除了那一双手是完好的,剩下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无一不是伤痕,血液已经将他的衣服染得鲜红一片。
阿银不仅受伤了,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以至于站都站不稳。
跌在路小贫的身旁,纵使全身上下尽是伤口,阿银也没有掰开路小贫的手。
“姑娘,乖一些。”阿银给她顺着毛,声音有些沙哑。
他早就想到这幻境走一遭,必定是极为凶险,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伤成这样。
“阿银,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路小贫梦中哭喊着,哽咽着。
“他没事,你相信我,不要害怕,我在呢。”阿银在外面,已经想到了幻境里面大约是什么情况。
听她的语气,唐墨肯定是折在幻境里了,不过……真的唐墨呢?
房间的门咔嚓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瘦高,但头发有些蓬松的青年,穿着一身金色的炼金袍,胸口上别着一枚金灿灿的天平勋章,勋章的周围围绕着九颗星星。
这青年肩膀上,正扛着一个比阿银还凄惨百倍的家伙,进了屋子。
“唐墨能伤成这样,老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把唐墨丢到另外一张床上,开始粗犷的撕着他的衣服。倘若路小贫现在是醒着的,定当会惊讶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
阿银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这青年说话粗俗了点,可面容俊秀,到有些小白脸的潜质。一双大大的眼睛,加上英挺的眉毛,这男人着实有些娘炮,这就算了,为什么还长了一副狐媚的尖下巴?
“我说唐墨是怎么进来的,原来是借了你的力量,帕洛洛会长,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接任务没干掉你,真是个明智之举。”阿银的摸样凄惨归凄惨,不过气势却是因为鲜血的浸染,更加彪悍了许多。
帕洛洛听到这里,猛地呛了一口口水,揉了揉眼睛。顺手把唐墨丢到一边就向后猛地跳了一步……
“流……流夜……你……你怎么在这……老子就是路过……”他自然是承了唐墨一个人情,过来将路小贫的幻境压缩一番,谁知,在这里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个炼金工会的会长帕洛洛,到和阿银,有一段心酸的血泪史。
相传,炼金工会的会长帕洛洛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极品,这厮自诩是天下第一炼金师,按照他的话说,自己就是超凡脱俗,品位高雅,样貌比品味更高雅的圣域炼金师,帕洛洛冕下。
一般来说,九级圣域强者,都会被人尊为冕下。
帕洛洛的奇葩,几乎是和乱花出了名的。两个自恋狂,在整个苍澜大陆,也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说乱花是脾气古怪,而且花哨了些,那么帕洛洛就是一个披着萌系外衣的伙夫。老子长,老子短的,张口闭口就爆粗……真不知道炼金工会为什么屹立不倒这么多年……
想当年,帕洛洛成为炼金工会的会长,还是跟阿银有着十分脱不了的干系的。
很久以前,帕洛洛还是个二八少年,跟着老师在公会里面学习各种炼金术,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