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贫并不怕李夏暮乱说,因为他跟别人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反倒会让路小贫站在风口浪尖,给自己找麻烦。
李夏暮会心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灰袍男人道:“这是我的二师父,也是在下的家臣,公子这件事情今日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的。”
那灰衣人不说话,路小贫也不强求,人家皇子都说话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强求。
“那就有劳殿下带路了。”路小贫恭敬的站在李夏暮的身边,就算当着小k几人的面直接过去,也没有被他们察觉。
路小贫的前后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加上根本就没有见过路小贫穿男装,这群人自然而然的把这个美少年当成了李夏暮的一个家臣而已。
“这段时间恐怕就要委屈一下路公子了,若是我大哥问起,公子只需告诉他,你是我的家臣便可,他最近对我可是看得很紧啊。”听李夏暮的语气有些无奈,看来,他纵然一直隐忍不发,倒也实在是被伽洛斯围追堵截的有些郁闷。
试想一个堂堂皇子,身边带几个人,还要经过伽洛斯的探查,当真是让人够烦的。
“殿下如此礼贤下士,路某大逆不道的说一句,您如果和大皇子争夺皇位,必要有心狠手辣的果决之心,不然……霸业难成啊。我当然不是教唆殿下滥杀无辜,只不过有些时候,一些手段往往能够比光明正大的对抗来的有效果。”路小贫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话,一旁的灰衣人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路小贫,有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反而是李夏暮一边走,一边沉思。
他这么多年来隐忍也快到了尽头,他的手段固然没有伽洛斯狠戾,行事作风也是偏向正派,所以在一直被压在下面,如今听了路小贫这一番话,突然有些豁然开朗。
路小贫知道,自己现在是借着李夏暮的顺风车去找小双双,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给他说一些,不指点一二,难免李夏暮会有所怨愤,这样投桃报李,路小贫决定还是和李夏暮稍微维持一下良好关系。
“先生果然深谋远虑,夏暮望尘莫及。”
路小贫没有想到,一代皇子,养尊处优的李夏暮居然会恭敬的对她颔首表示自己的态度,当真让路小贫有些羞惭。
这一句先生,用的不再是路公子,而三殿下自称夏暮,更是自降身份,路小贫怎能不心头暗爽一把?
自己不过是利用他一下,有个好的身份去探查碧落泉,谁知李夏暮如此礼待于她,当真有些让路小贫无地自容了。
“殿下谬赞了,路某只是一介匹夫,怎敢同殿下争锋。”路小贫赶紧找个台阶下,不然一会就要被那灰衣男人用眼神杀死了。
看得出,这男人并不喜欢自己和三皇子呆在一起,那种无时不刻不在提防着她的眼神,让路小贫有些如芒在背。她的魂境太高,就算实力上有些差距,可境界上绝对要超过这个灰衣男人,故此,路小贫总是能够察觉到他的气息,以至于说话经常说半截,就闭嘴了。
李夏暮倒是没有察觉,一路上和路小贫谈笑风生,出了城北之后,沿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几人步速很快,并没有雇马车或是其他代步工具,李夏暮实力也在七级斗宗左右徘徊,当真是个少年强者,几人面不红气不喘的,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赶往碧落泉,其间李夏暮本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发现路小贫的耐力特别好,这么长途的消耗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不由得又是刮目想看。
“看不出,先生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李夏暮爽朗的说道,路小贫本不想搭理,奈何这家伙总是一副好好脾气,路小贫也不想让他生气,便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他叫自己先生,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全当没听到一样,让旁边的灰衣人越听越是气氛。李夏暮的二师父,还真就没有自己这个徒弟来的心平气和。
“我家殿下如此尊敬你,你却为何总是这般傲慢?不过是一个亡国奴而已,却是如此自视甚高,当真以为我星辰帝国之内无人么。”灰衣人在王府里,也是备受尊敬的,此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家殿下为什么要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这般恭敬。
路小贫尚未答话,李夏暮则是眉头紧皱,怒声道:“二师父,路先生乃是一代将才,若不是祁寒王昏庸,先生也不会到如此境地。”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路小贫内心深处,祁寒国是她永远的痛,她无法去挽救,早在五年前,她以察觉出了祁寒败亡之象,内有间隙,外有强敌,祁寒国早就已经形同虚设了,加上近些年祁寒王昏庸无道,纵情于酒色之中,这实属民之不幸,国之不幸。
见路小贫垂眸不语,李夏暮也是对他颇为严肃,灰衣男人更是一阵怒火,紧接着道:“殿下,这样一个连自己国主都可以一眼不眨,直接残杀的人,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殿下切不可与之共事啊。”
李夏暮的二师父倒是说得不错,路小贫在太和殿上,当着三国使臣的面上,直接杀了祁寒王,已经背了天大的罪名,纵使国主荒废朝政,也轮不到一个臣子来一整朝纲,这是大逆不道之举。
路小贫也是了解的,不然也不会在斩杀祁寒王之前,与路家抹开关系。她路家三代忠良,决不能因为自己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