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大汉箭神>第494章 庆幸
母,岂有父母任由子女困于水中,坐视不理的道理,必舍身相救,然后再说其他。纵有所谴责,也应该等救灾之后再说。”

“魏其侯所言,似是而非。”田蚡立刻反驳道:“河水决口,一泄万里,若要堵塞,非一日之功。若能毕其功于一役。固然为美。可若郁结之气不散,今日堵,明日复决,奈何?如此。必徒劳无功,虚耗钱财。”

窦婴转过身,冷笑一声。“那依丞相之见,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又或者,干脆不堵?”

田蚡不敢与窦婴直视。此刻的窦婴如下山之虎,气势逼人。“不然,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用不了多久,河水南入长江,东入大海,自然平息。如今之计,应该追根寻源,解决朝政不当之处,从根本上疏解阴气。以求得上天的原谅。”

“丞相所言,倒也不算错得太离谱。不过,婴以为,若黄河决口真是对朝廷政策的警告,那要接受惩罚的也应该是丞相,而不是天子。丞相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安百姓,既然有郁结之气,那就是阴阳不平。丞相岂能置身事外?”

此言一出,田蚡哑口无言,朝堂上也是一片死寂。

田蚡瞪着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窦婴。他觉得很委屈。窦婴的话说得是没错。可是他这个丞相现在还能干什么,哪一项政策不是天子决定好了,再通知他执行的?窦婴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将这个责任推到他身上,显然是故意针对他,为天子开脱。

见田蚡无语可说。天子松了一口气,随即下诏,命大司农郑当时和主爵都尉汲黯一起赶赴东郡,负责调遣人力物力,堵塞决口。

朝会散去,恼羞成怒的田蚡拂袖而去。

天子留下了窦婴。两人沿着长长的甬道,向后殿走去。

“魏其侯这一击正中要害,果然犀利。”

窦婴落后半步,苦笑道:“陛下,臣也是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

“下策?”天子愣了一下。“为何说是下策?”

“陛下,臣虽奉儒学,但是对天人感应之说却不以为然,特别是听了梁啸一席谈之后,更是如此。”

“梁啸?”天子嘀咕了一声,脚步慢了下来,眉心微蹙,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梁啸远在南越,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过,他又好奇不已,梁啸究竟说了些什么,居然连窦婴都被他说服了。

“他说了些什么?”

“梁啸说,天道远,人道近。与其听天意,不如听人情。别说那些鱼龙混杂的望气者,就拿太史令来说,得到千里眼之前,他所以为的天也不是真正的天,所谓天道,又从何说起?”

天子眼神一闪,想起了太史令正殚精竭虑研究的天象,若有所悟。没错,有了千里眼,太史令能看到的星星比没有千里眼看到的星星多出很多,以前的星象学问已经不敷所用。那些望气者又没有千里眼,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如果连真正的天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望气岂不是信口开河。

“再者,臣也请教过一些望气者,他们说法不一,并无定论。”窦婴顿了顿,看了天子一眼。天子看看他,笑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陛下,天意难测,可是山东大水,百姓渴望朝廷救灾,若朝廷不能及时施以援手,惹出民变,却是近在眼前的事。山东是国家粮赋所在,片刻也耽搁不得啊。”

天子一惊,如梦初醒,背后升起一道凉意。天意是什么,现在还没人说得清,可是如果闹出民变,那责任却很清楚。他转了转眼珠,后悔不已。“这……就是梁啸所说的天道远,人道近吧?”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这么以为的。”窦婴说道:“天意是什么,丞相可以说是上天示灾陛下,臣也可以说是上天降罪丞相,反正都没证据。可若是山东民变,责任却是一清二楚。”

天子愣了半晌,长吁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殿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天子侧身而望,不由得一愣。两个郎官快步走来,风尘仆仆,满面疲惫。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两人是经常陪他外出的期门郎,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秦歌。

天子心里莫名的一紧。他们不应该在南越么,怎么突然赶回来了?莫非南越有变?

天子和窦婴交换了一个眼神。窦婴也有些不安。

秦歌二人赶到天子面前,躬身行礼。

“你们怎么回来了?”

“奉严安、梁啸二位使者之命,送回收集到的情报。”

“送情报?”天子松了一口气。“不能让驿传送吗,非要你们亲自赶回来?”

“陛下,有些情报只能口头汇报,不宜书于简帛。”

天子听了,没有再说,转身入殿。窦婴、秦歌跟了进去。天子命人叫来徐乐等人,又准备好笔墨,这才让秦歌二人开始汇报。

秦歌一五一十,从梁啸进入横浦关,和横浦关的南越将领蔡传相识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们与赵广的部下较量,沿途的地理形势,南越的气候,南越将士的战术,以及打听到的一些零星防务,一一说来。

因为要配合徐乐等人记录,秦歌说得不是很快,还经常停下来绘图,解答疑问,时间耗费得很长,一直到深夜,这次汇报才算结束。

天子看着刚刚绘成的几幅图,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虽然秦歌一开始就声明南越将领的警惕性很高,他们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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