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赵婴齐不仅见识了梁啸的个人能力,也亲眼验证了汉军的强大战斗力,早已没有对抗之力。对梁啸等人的用意。他连抗议的想法都没有,欣然答应。
登上楼船的那一天,梁啸领着赵婴齐在楼船上参观了一番。赵婴齐以前见过楼船,却没有亲自登上楼船。远远的看着。只觉得楼船体量不小,等他亲自登上楼船,这才意识到楼船不仅体量大,而且具有强大的战斗力,根本就是一座水上的移动堡垒。
赵婴齐脑海中原本打算与汉军水师争衡。保留最后一丝脸面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
五艘楼船载着汉越一千骑士,乘风破浪,驶往番禺。
与此同时,闽越平定的捷报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谁也没有提驻扎在梁山以南的南越秦王赵光和他的两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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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安步履轻快的走进了南越王宫。在宫门口,他碰到了吕嘉。严安停了下来,眉毛掀动。
“吕相,看你神采飞扬,莫非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吕嘉瞅了严安一眼,咬咬嘴唇。轻哼了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哪里是神采飞扬,他分明是很郁闷好不好?前线传来消息,赵婴齐钉住了闽越国相余善的三万大军,汉军随即赶到,大破余善。如今闽越已经亡国,南越的威胁已经解除,赵婴齐乘坐汉军水师的楼船,正在凯旋的路上。
这算不算好消息?对吕嘉来说,恐怕算不得好消息。
首先一个问题。赵婴齐与余善恶战的时候,他的女婿赵光在干什么?赵光有两万主力,他按兵不动,坐视赵婴齐成败。这怎么解释?
其次,汉军水师来番禺,难道真的只是送赵婴齐回来?明眼人都知道,汉军这是宣扬兵威,要逼南越低头。五艘楼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足以对南越君臣产生一定的威慑,又不致于引起南君臣的抗拒心理。如果南越还负隅顽抗,恐怕那剩下的八艘楼船和几万汉军很快也会兵临城下。
不论是朝堂还是战场,他都输得一塌糊涂。面对严安的调侃,吕嘉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也没心情应对。他既不能说这是好消息,也不能说这是不好的消息。难道太子殿下打了胜仗是坏消息?
聪明如吕嘉,自然不会上严安这个当。
吕嘉强作不屑的哼了一声,伸手示意。“严君,别让我王等得太久了。”
严安哈哈大笑,也不理吕嘉,昂首挺胸地进了宫。
南越王赵胡和中尉鲁象正在殿上说话,看到严安、吕嘉入殿,连忙起身相迎。赵胡满面笑容。“严君,多亏汉军相救,我儿平安了。”
严安很大气地摆摆手。“大王,我早就说过,有冠军侯在侧,必保太子殿下万无一失。你看,为了太子的安全,我大汉最善战的两位年轻君侯同时出马,天子对南越的爱护之心,天地可鉴。大王,孰亲孰疏,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胡连连点头,却不说话。鲁象接上了话头,朗声笑道:“严君说得没错,汉朝强大,天子以德服人,我南越君臣景仰不已。这次请严君来,正是要商量向天子致意之事……”
吕嘉咳嗽一声,打断了鲁象。他向赵胡行了一礼,淡淡地说道:“大王,汉军护送太子殿下凯旋,如何接待,还请大王示下。”
赵胡有些为难地看向严安。严安眉毛一扬:“怎么,吕嘉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要麻烦你家大王?”
吕嘉抬起头,盯着严安看了半晌,轻哼一声:“严君既然这么说,那我倒要请教严君,我们该当如何对待长平侯,他是奉诏出使南越,还是奉诏征伐南越?”
严安忍不住放声大笑。“吕相,你太紧张了吧?长平侯只有五艘楼船,五百骑士,他怎么会是奉诏征伐南越呢。真要是有心征伐南越,他至于只带五艘楼船?”
吕嘉步步紧逼。“这么说,他是奉诏出使南越了?”
严安没有立刻回答。卫青来的目的,大家都清楚,但是场面上却必须有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说法。梁啸给他的信里已经提到这个问题,吕嘉会拿这个来做文章,他也早有预料。不过,正如梁啸所说,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用什么名义又有什么区别?
严安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和冠军侯是使者,又何必再派长平侯为使。长平侯来的目的,是想看看南越有没有自保的能力。”
“严君这么说,我表示不能接受。”吕嘉立刻说道:“难道没有汉军,我南越就没有太平可言?”
“吕相何必如此紧张。”严安瞥了吕嘉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景昭不过是一庸将,秦王又有两倍的兵力优势,却迟迟不能取胜,我们有所担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吕相,我倒是想请教一句,在你看来,秦王未能取胜,究竟是因为力有不逮呢,还是另有原因?”
吕嘉语噎。
严安转身对赵胡拱了拱手。“大王,依我之见,南越实在不必对长平侯和统领的人马有什么不安。如果你们因为五百骑士的到来而感到不安,就更应该接受天子的好意,早日派质子入朝,以示恭顺之意。须知我大汉拥有的骑兵可不是五百,也不是五千,甚至不是五万。”
吕嘉怒极,厉声道:“你这是恐吓我南越吗?”
严安转过身,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