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形势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利,但即便是处在最坏的情况,他也不能让菲尔德和多维特受苦。
菲尔德笑着将多维特从西蒙怀中抱过来,摸着多维特的小脸轻声道:“我的小多米,是不是想念你的小朋友克里斯丁啦。”
用大大的眼睛瞅着菲尔德,多维特不开心地嘟着小嘴。
“爸爸知道你和他还没有在一起玩够,那等我们办完事,回去的时候再去看克里斯丁好吗?”
笑着看到多维特的眼里一亮高兴地点了点头,菲尔德禁不住心中一乐,离开豪西尔的时候,看他们俩人依依惜别的样子,还真以为是多年不见见面后却又要分别的老友呢。
菲尔德朝身旁的西蒙挑了挑眉,怎么样?就说你不懂小孩子变幻莫测的心情了。
西蒙不大高兴地微撇着嘴,看来他对罗兰还是太过优待了。
入夜后的街道上十分热闹,西蒙却特意选了背街上的一家小旅店,旅店房间不多,但干净清爽,一行人将整个旅店包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饭后,劳累辛苦了一路的众人很快便各自去休息了。
进了房间后,不堪骚扰的乔乔终于忍不住现出身来,它这次从沉睡中醒来,胸口和脸颊上都带上了红色的条纹,但从外观上看,却是是有了一些变化。
除此之外,它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环状的银色项圈。
乔乔甫一现身便用力甩了甩脖子,在毫无效果之后它便放弃甩脱的念头,开始无视这条主动黏上来的‘项链’。
乔乔的出现,显然给多维特带来了新的惊喜。在陪着多维特玩了一会后,菲尔德便将睡意昏沉的小家伙抱起来送去了卧室。
白色的小兽静静地环顾着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许久后,轻轻一跃就跳到了窗棱上,而后踏着窗外的栅栏反身跳到了屋顶。
这里是纳塔利亚,它不敢随意现身,只有在黑暗降临的夜晚,才能迎风随意舒展四肢。
脖子上的项圈慢慢变成了一条银蛇落在屋面上,诺昂直起身子,挡住白色小兽望着远方的视线。
乔乔冷冷地看着诺昂,一兽一蛇对视了许久,诺昂缩回挺得僵硬的身体,挫败地喃喃自语:
“不对啊,以往伽罗迪兽们看见我都会瑟瑟发抖地伏着身子低下头的,怎么这只却毫无反应?”
“你是叫乔乔?”诺昂抬起头,扭动蛇身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乔乔面前时,啧啧称奇:“你的同类们有没有说你和他们有些不一样?”
诺昂故作高姿态,挺胸道:“你们伽罗迪兽都是非常尊敬我的。”
乔乔眯起眼睛,盯着还没它大的小蛇,突然张开头顶的那对羽翅,羽翅的最外层羽毛也染上了一层红色,极力张开的羽翼发出振翅的声响,诺昂吓了一跳,急忙向后倒退着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然而乔乔却好似只想随意地舒展下翅膀般,甩着尾巴,又收回了羽翅,在银蛇气愤的注视下才道:“我已经没有同族了,伽罗迪兽整个大陆现在只剩下我一只了。”
大概是因为正处在变声期,乔乔的声音带着点暗沉的沙哑,听起来冰冷沉闷。
诺昂显然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就剩你一只了,这怎么可能?”
乔乔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坐在那里并不开口。但诺昂却仍在震惊之中,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沉睡之前,明明埃利奥特人带着伽罗迪兽在秘境里过得清闲又安逸,不然我怎么能放心陷入沉睡呢,毕竟是塞西的后人,我有义务照看他们的。”
闻言,乔乔终于抬起眼皮,看着纠结成一团的银蛇,道:“伽罗迪一族的记忆是在出生之际就从父母那里获得传承的。而我并不是在秘境中出生的,我的母亲带着我逃难之时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差点无法孕育我,虽然得到了人类的帮助,但在勒比斯山的山洞里被魔法阵反噬,失去了自我意识……我从母亲那里传承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诺昂睁着豆大的眼睛,静静地听着乔乔缓缓地叙述着:“就在你沉睡后不久吧,族里有个年轻人禁不住好奇跑到了秘境外面,当时的族长派出许多人去寻找,虽然最后将人找了回来,但也许是外面的世界太过复杂,而族人们又天性纯善,不知怎么族内的秘术就传到了外界。”
“大概是几百年前的时候,秘境遭到第一次入侵,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溜了进来,将埃利奥特的圣物,也就是你栖身的玉盘偷走。族长大为震怒,便打开了秘境的出口,派了许多成年的族人外出去大陆各处寻找,但找了许多年都没有结果,后来失望的埃利奥特人便关闭了秘境的入口拒绝了同外界的一切来往。”
乔乔目视着漆黑的夜空,眸子里似乎也晕开了许多灰暗的记忆,那并非他亲身经历却能感同身受的记忆里,是混乱,是怒吼,是鲜血模糊的双眼。
“几十年前的某一天,秘境再次遭到袭击,偷袭的人有备而来,用了一种让魔兽发狂的药水,专门袭击伽罗迪兽,当时许多伽罗迪兽发了疯地攻击秘境中的埃利奥特人,只有我的母亲,在身为族长契约兽的父亲的掩护下拼命逃了出来。”
诺昂垂头沉思,来回徘徊着不停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它猛地抬头看神情哀戚的白色小兽,道:“菲尔德知道这件事吗?”
乔乔摇了摇头,看了半天诺昂的蛇脸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