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染一般的天空张开双臂,将大地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夜穹之上,皎白的月光照在古老而又神秘的阳明司杜家大院。
透过窗子,浅浅的月光洒在了房间内,在精致的高档欧洲羊毛地摊上,泛起了一层层淡淡的光晕。
温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仿佛在一点一点被吞噬殆尽。
可是,她却不曾后悔!
感受到了子腾的回应,感受到了他不再压抑的情绪,温暖知道,自己的这一步,终究是迈对了!
吻,依旧炙热。
而子腾,却再一次戛然而止。
只是,这一次他的停顿中,再没有隐忍,一双深邃的黑眸宛若黑曜石的珠子一般,闪烁着让人心旌神往的光芒。
轻柔的吻随即落在了温暖的发线、额头、鼻子、脖颈,一路向下。
温暖被子腾的吻弄得一阵阵身体酸软无力,她想,原来子腾的吻,也可以和他的内心一样,温柔,而又带着虔诚一般。
子腾的手已经走在温暖的身上游走着,直到来到她的双腿间,灵巧的舌头进入她的身体,搅得她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了一滩水,缓缓的流淌了起来。
片刻之后,子腾蓦地起身,重新覆在温暖的身上,看着她眼中的迷醉,顺势解开腰间的束缚。
要……来了么?
听说,会很,痛!
耳边皮带清脆的开扣声刺激了温暖的神经,让她不由得再一次紧张的绷紧了身体,双手摊开在身体的两侧,紧紧的攥住了床单。
子腾喉结滚动着,不由得俯下头,凑在温暖的耳边,用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别怕!”
说话间,腰间一个冲刺,温暖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开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她下意识的弓起了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缓那股胀裂的疼痛感。
而子腾只是冲刺了进去,却没有再动,那股紧致的包裹感让他的身体蓦地一僵,异样的夹痛感却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爽。
子腾想,他或许今天会,死在这里!
“温暖,别怕,放松点!”
子腾轻柔而又隐忍着略带沙哑的嗓音,再一次在温暖的耳畔响起,缓缓的睁开眼,温暖刚好碰触上子腾那双因为情、欲而迷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的眸子。
而他的话,就仿佛带着魔力般,真的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起来。
因为,那股极致的痛感之外,她似乎还感到了另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
感受到了温暖的放松,子腾才渐渐开始律动起来,他一直注意观察温暖的神情,和眼里的光芒,感到她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自己,动作才开始由缓变快,一点一点的,拥有了节奏。
窗外,月光依旧皎白,而房间内,交织重叠的两个身影,却仿佛是融为了一体般,无法分开!
……
林子一直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
修长高大的身影斜斜的倚靠在墙边,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敢靠的太近,怕听见些自己不敢听见的声音,却又不敢离的太远,怕再出什么意外。
索性,只能不远不近的,选择一个恰到好处而又折中的地点,点燃了一根烟,开始慢慢的抽了起来。
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林子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间听见空旷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细碎碎,却又步伐稳健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而且为首的那个,一定是杜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算了算时间,之前杜子豪说,杜父外出办事,要三天才能回来。而温暖进入子腾的梦中两天,加上他们之前来的那天,刚刚好是三天。
所以,林子猜测,前来的人,可能不是杜子豪!
想到这里,林子不禁随意的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缓缓的转过头,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果不其然的,正如林子之前猜测到的那般,几个人正缓缓的走上楼梯,为首打头的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人,头发依旧乌黑,目光依旧炯炯有神而又透着凌厉,似乎岁月,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林子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子腾的父亲,阳明司家族现在的族长吧!
见到林子的一瞬间,杜父的目光不由得顿了顿,脚下的步子却依旧缓慢而厚重,来到林子跟前,才微微停了停。
虽然对杜父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但他毕竟是长辈,又是子腾的父亲,所以林子见他来到了身边,还是不由得直立起了身体,朝着杜父很恭敬的微微躬了躬身子:
“伯父!”
杜父黑眸微敛,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怎么在外面?子腾呢?”
“……”
林子无语,杜父的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总不能说,子腾和温暖一对小情侣在房间里你侬我侬、嗯嗯啊啊的,他怕被虐又当灯泡,所以站在外面把风、抽烟冷静吧。
可是,即便现在没有抬头,林子也能感觉得到,杜父那双凌厉的眸子,正在牢牢的锁定着自己。
索性——
“伯父……”
就在林子刚要开口,随便说个不方便的理由回答的时候,杜父却好似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竟然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连招呼都不打的重新迈起步子,从他跟前,直直的穿了过去。
他这是……
往温暖和子腾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