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和小马一连等了几天都没有刘鸡毛的音讯,反倒意外的是废材听到了消息。废材没缀学,他听红旗的几个坏学生私下里议论知道折无敌团伙铩羽而回,如今是残了。
花城问,鸡毛,怎样了。
废材摇摇头,他真不知道,在红旗中学,他一个人依旧是平淡无奇,默默无闻。
小马说,鸡毛一准出事了,要不他回来了不能不见我和废材。
废材被小马点醒了说,对,鸡毛跟我说他存了一笔钱,就等城子你回来,咱们给小马报仇。
小马的推测没有错,可他们无从下手,两人都没混过江湖,都是从学生直接过渡,没一点社会关系。
小马本来想说,吧!只要找了你表哥,一句话的事,折无敌就算飞上天,也能叫人撵下来。
小马之所以没说是他了解花城,知道花城那不求人的性子。但这天花城出乎预料的转了性子,少管半年,是是非非见多了,花城也就明白了愈刚遇折这个道理。
所以,这天花城和小马去了南街,花城想借助于表哥的势力打听折无敌的下落。
花城没见到表哥白眼,白眼这天和萧见领人去了北南湖,自从听说小冷和凌风在北南湖遭遇了小兴和顶针,强子他们一合计,萧见几乎天天领人上北南湖堵小兴和顶针。
西街的大哥们的想法很复杂,做事的风格却简单明了,这种盲无目的的堵截看似极大的运气成分,实际上却是在断了武斗的根基。
而武斗是小兴再次起来的底牌,卡断了武斗的发展,小兴依然是波浪不起。
花城和小马这天很失望,想着兄弟刘鸡毛,花城心急如焚。
小马说,或许是命吧,要不咱们晚上再来,总要叫咱们遇上一回。
两人心事很重的溜达在街头,人行道上的枝桠一副即将光秃秃的衰败景象,风起处,有灰尘从高处扬下来,迷蒙了双眼。
两人慌忙不迭的躲避,不曾想花城和一个人撞上了。
我靠!那人鼓捣了一句,开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这人瘦高挑,二十二三岁的年纪,衣着讲究。
不好意思。花城也觉得挺歉疚,他一身军衣裤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拍打。
没事。瘦高挑朝身旁的另一人说,这建筑公司是咋啦?不讲究。
另一人走的比较偏外,尘灰扬起时他脚快,赶早避开了。看一眼脚手架,这人说,无敌哥,知道什么叫出门遇苍蝇撞,下河遭鸭子踢吗?咱这叫走背时运,喝口凉水都塞牙。咦!他妈的,赶紧闪,又落下来了。
这一次灰尘里夹着沙,尽数的打在了愣神的花城和小马身上,两个人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瘦高挑,布鼓不闻。
那个叫闪的人骂了一句,傻比!就与瘦高挑过了马路,朝十字街口而去。
折无敌!这一瞬花城和小马开始抑制不住的兴奋,两人披一身沉灰的追了下去。
八景台处无八景,连一处景也没有。
传说中八景台真有八景,解放后城市扩建,八景台的八处景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八景台紧临烟雨弄,也成了半拉是非地。
和烟雨弄极尽相似,八景台也属老城区,遍地都是那种低矮年代久远的院落,不过八景台没烟雨弄那种错综复杂的弄巷,基本是个井子形的布局,一条街弄走进去,只要不左右拐,就没有迷路的。
但这天,花城和小马都转晕了头。
贼都心细,其实,折无敌住的那个院落有那么隐蔽,出于习惯性,折无敌和他兄弟一直在八景台的低矮老房间绕。
站前广场的那个钟表店折无敌已经踩了几次点,毕竟那个位子处于闹市,折无敌若不是迫于无奈绝不会打它的注意。
要不今晚就动手。那个兄弟跟折无敌建议,出于贼的极度敏锐感触,他老有种迟则生变的感觉。
于贼一路折无敌可谓一窍不通,但折无敌是个能当机立断的人,否则哪些贼也不能跟了他。
行。就今天半夜,成不成今晚咱们都走。在院落的门前,折无敌望了一眼天空,没有阳光,灰蒙蒙里透着股衰败景象。
听见身后院门“卡”的一声响,折无敌豁然回身,就看见了两个灰头土面的少年。
其中一个正是先前在副食品公司前,人行道那处撞了自已一下的军装少年。这个少年唬实,眉中横纹。
另一个落在后面,一只脚跛,个却高,瘦削里透着一股剽悍。
折无敌眯缝上了双眼,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已经是抽刀在手,眼里露出凶狠之色。
折无敌第一时间以为遇上了仇家,第二时间他觉得从年岁上讲应该是十二中的王小样一伙,第三时间折无敌知道自已错了。
下关店的十二中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人物的少年,那个军装少年唬实里透着一股浑蛮,这一刻,折无敌丝毫不怀疑这个少年能干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来。
我叫花城。少年目光如炬,刘鸡毛是我兄弟!
折无敌没有太多的惊诧,从少年进门到开口,短短的数秒之间,折无敌大脑里已经翻了个个,他猜死了这个少年就是花城,不过花城的出现还是很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想到花城已经从少管所回来了,并且不合时宜的就找上门来。
从刘鸡毛加入他们,折无敌心里就有了数,瘦小机警的刘鸡毛至始至终也没瞒过他,可以说从花城踏进这个院落的时候,折无敌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年的用意。
他是来带刘鸡毛走的,而且这个少年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