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也觉得力蛮是全世界里最适合自已的男人,可茉莉依然想出轨。
不是力蛮哪方面不行,也不是茉莉感到怨倦了。相反,力蛮是第一个让茉莉深深满足的男人。
对茉莉来说,这是一种习惯,反倒是成为专车后,茉莉很怀念公共汽车的日子。
不过这种日子已经走远了,两个烂人的耦合最终的结果不是最烂,是更烂。
烂的叫人敬而远之,烂的叫人避之不及。
茉莉还奇怪呢?一度茉莉想全东方红拖拉机厂的老少爷们们是咋滴了,怎么就一个个正经了起来。
是我茉莉没魅力了,还是人黄珠老了。茉莉照镜子,怎么看怎么还是一副淡淡清纯的水灵。
茉莉弄不明白,这个世界咋就变样了。
力蛮也不明白自已咋能对茉莉这个破鞋一直保持着如此高涨的热情,起先的时候力蛮还觉得很亏欠,甚至于对自已不是第一个公共汽车司机耿耿于怀。
觉得适合了,觉得狼财虎豹了,力蛮也开始释然了。
烂人配烂人的结果不是更烂,是烂无可烂。
于是,在世人的眼里狼财配虎豹成为绝配……
茉莉也在灯光下,她的目光显得有点执拗,很远的月光里一对青年男女相拥在冬夜光秃秃的梧桐树下亲嘴。
那个男的嘴唇上生出了细细的绒毛,离男人的第二生理特征已经不远。
那是个男孩,茉莉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茉莉想不起来了,和这个男孩有没有过那种暧昧的关系。
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茉莉觉得在这个冬天她失去了一些能称为珍贵的东西。
月光里的那对男女很激情,执拗目光的茉莉突然就很憎恶,说不明是何种心理,茉莉就突然憎恶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青春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花红匆匆太匆匆,这一年,茉莉二十四。
薛文化二十二,力蛮二十八。
二十四的茉莉外表清纯,不显大,阅男无数。
小冷和凌风披一身月光穿过两幢筒子楼的夹道,立在了一株合围的香樟树下,月光里树的暗影遮掩了两人的身形,小冷眉峰高挑,他看见了对面商店门口灯光下的力蛮。
力蛮在打台球,这一晚力蛮打了好几盘,对方是厂长的弟弟,两人势钧力敌。各有输赢。
于是台球打的激情高涨,力蛮到不是太在乎赌注的大小,对手难逢啊!
别说,在东方红拖拉机厂力蛮台球打的一流,很久他没遇上这样的对手了。
茉莉磕着瓜子,目光不再执拗,瓜子壳呈两瓣状如雪花般从唇中飘落,覆盖了脚底的地面。
看店的妇女很惊诧茉莉舌尖的灵巧,她还没见过谁能将瓜子磕得如此赏心悦目。
一件平凡的事做到极致,即便小也叫人觉得惊诧。
在树的暗影里待了会的小冷和凌风看清楚了,两张台球桌旁围观的人有些是力蛮的人,有些是纯属看热闹的。人不少,在小冷的眼里人多人少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力蛮实在是太蛮力了。
踩北南湖那次,小冷身有体会,突遭袭击的力蛮一甩身,最早扑上去的犯浑似的撞在公交车上,后来是自已和凌风,两人都是力量型的,仍按不住,力蛮身体里仿佛蛰伏着一头力量的怪兽。
若论单挑,小冷与凌风都白给,单说力量力蛮不能输给任何一个人。
所以,小冷和凌风两人打的是勇气与果敢。
除了敢打之外,小冷和凌风都明白,必须也一定要出手就打得力蛮本人无还手之力。一但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很冷的一阵风碎了一地暗影。
小冷和凌风握紧了掩藏在衣服底下的刀柄,金属的刀柄通过掌心透出股沁人心脾的寒意,那种寒意一瞬间激起小冷的杀伐烈血。
他和凌风都不在准备等待,尽管知道这个机会并不如意,但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之事十有**。
凌风边防军出身,伸手敏捷,远远见有两辆小车飞速而来,凌风抽刀在手,他要借助两辆小车的遮掩迅速接近力蛮,接近有两张台球桌的敞篷铁皮蓬。
凌风和小冷一前一后至树影里而出。
凌风走的是一条直线距离,他的脚步沉稳,却蓄力待发,一等那两辆车飞驰而过,一路之隔的凌风必定暴起发难,他算计好了,即便伤不了力蛮也能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自已身上。而小冷剑走偏锋,小冷从另一头绕过去,从背后突袭力蛮。
一前一后而出,离开那片树影,小冷闪身朝向了另一个方向,小冷初速度很快,抢在两辆小车临近前他到了马路对面的另一株树下,从树丫缝隙间落下来的月光,撒在小冷的脸上,这一刻,那张脸坚毅生冷里泛着一股厌气。
两辆小车逐渐临近,背手在后的凌风不在顾忌,手腕一翻,一抹寒芒在手,凌风脚底开始发力,他要在小车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间,借助车尾带起的尾流遮掩横穿马路,目标力蛮。
就在这时,高速行驶的两辆小车猝然嘎啦而停止,空气里传来两道急速刹车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声未落,风起处,一人不待车停稳已经跃了出去,一席黑色的风衣被风飞起,宛如一双黑色的羽翼。
犯浑看了眼依旧不见三株合围老树的黑暗,他不在犹豫反身原路返回。
一路上犯浑悔的不行,妈勒比的,关键的时候咋就掉了链子呢?犯浑说,这他妈要出了人命,还不被二渣哥给怨死呀!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