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纪御川三人被一阵狂风刮走,醒来时已是在一户农夫家中,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
小七见纪御川脸上一脸血,赶紧到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些水来,又从贴身背着的那个背包里拿出张帕子放在水里,要给纪御川擦脸。
洛东寻看小七手上有被刮伤的痕迹,身上又有好些泥土,就让小七站在一边,先是给他擦手,上药,弄好之后,再给纪御川擦脸。
好吧,你们秀恩爱去吧。
要找个理由关心或分手,总是有无数个的。只是这般拐弯抹角,既不动声色又立竿见影,确实很难。
温笑七站在一边看着天际将要被吞没的太阳,这个院子小,也没有地方给他退避。纪御川那句话确实说的暧昧,又是当街和一个泼妇吵。以后传出去了肯定是段黑历史:堂堂魔君大人当街和一个泼妇抢男人啦!
因此就算是男主大人,被这么冷酷的魔君大人霸气的说一句:“那是我的人,岂是你说要就要。”也要感动到不行的对吧。
却听纪御川不解风情的说,“我自己来,你头上有根羽毛,弄一下。”
洛东寻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向上看,露出一片眼白,嘴角翘起,有些调皮,与那平日正派样子相去甚远。接着又把插在头发上的羽毛拔了,在风里一吹,飞远了。
其实洛东寻也不总是一副正气禀然的样子,偶尔,也会很可爱。
小七发呆了会,就听到纪御川叫住他。“小七,你今天在街上都看见了什么?”
这个,到底该不该说,随意改文章走向会不会出什么岔子?“那个……额,我……可能……不清楚,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纪御川把洛东寻支开去倒水,从怀里拿出个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是四块淡黄色的糕点。抬眼看了看小七。“你要是不想说就永远别说!”
丧病啊魔君大人,你出门还带这东西,多大仇啊,不就咬了你一口吗?面对纪御川强大气场,温笑七终究没能坚持到洛东寻倒水回来解围。算了,被更改的剧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我在峡谷里看见一只兔子,我当时和你说了,你不相信。在茶肆里又看见了一只兔子,后来在街上,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就是有时候看的见那些变成人形的动物,有时候又看不见。后来那个高瘦的人要来寻衅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就变天了。”
洛东寻回来,纪御川示意小七说下去。
“街上那些人,全都是由动物变成的,挡在我前面的是一只狼,刚开始袭击的公子的是一条巨蛇,后来是一只豹子,那个高瘦的来寻衅的男人是一只老鹰。”小七指了指洛东寻的头,意思是那羽毛就是那只老鹰的。
“你为何能够看见那些东西的本体?”洛东寻疑惑的问。
温笑七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见了,他们总是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我说‘这些是妖怪’的那会,天色突然就暗了,然后那些人就全现出动物的样子来。”
温笑七停了下,接着说。
“缠住洛公子的那个女人就是一团雾气,就是……”洛东寻看见小七眼里瞳孔一下子放大,温笑七大叫一声,“就是那个,它又来了。”
纪御川下意识按住腰间的剑,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在集市上看见的那个女人。
“公子快跑啊,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吵吵什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啊!”那女人脸上的妆早就掉了,脸上的胡渣印子很是明显。她(他)放下手里的包袱,走过来。
纪御川按兵不动,洛东寻在街上被缠的有些后怕,也不敢有所动作。
“真是三个俊俏的公子,不如都留下来,做我大相公,小相公,小小相公,我这地方不大,住起来热闹。”
口味好重!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带到这里,意欲何为?”
“当然是做相公,算了,那个脾气太差,拷了吃吧。”那身材健壮的女人说着看着洛东寻,“这位公子脾气不错,我喜欢;这个孩子还太小,养大了再吃。”
洛东寻正色道:“阁下做事也要考虑他人意愿,凡是不能强求。何况当街讹诈,现在又把我们带到这,想必意有所图,不如说出来,我们能办则办,不能则另作打算。”
那女人露出奇怪神色,“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人意愿,公子踩死了我相公,现在公子以身作陪,天经地义,我已经很讲道理了。”
“不如这样,你既要我兄弟做你相公,也要拿出些诚意来,我们在找南冥之极落凰之处,不如阁下帮帮我们,以后也好相处。”纪御川开口道。
洛东寻你看清楚了,魔君大人的不择手段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显现出来了。温笑七见那团雾气走进,对纪御川说道,“你倒是聪明,前些时候还和我说他是你的人,现在就要把他送我,这般心意……不过,这就是那南冥之脊落凰之处。你已经把这位公子送我了,说话算话。”
那女人说着就扬手,把门匾隔空抓三来,上面赫然写着:南冥之脊,落凰之处。
洛东寻心下对纪御川那番话有些心凉,其实自己心里知道,也不计较什么,不过权宜之策。“你即由雾气所化,要变个门匾诓骗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如何相信你?”
温笑七见他们僵持不下,想了想,这缕雾气怎么那么像……谢维的那缕遗留在绛城之内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