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一朵巨大的黑色挽魂花,是我自己挽的,计诗仁说我挽的这一朵要留着我们成亲的时候用。(
我说我们已经成过亲了,为什么还要再成一次。
他笑着告诉我,这里是他的冤域城,他要让城里的人都见证我们的新婚燕尔。
敲了敲脑袋。脑袋里像是缺了一块,像是忘记了许多事情,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忘。
“域主夫人,域主说,他稍后一会儿就回来。”门口带着面具的丫鬟开口。
我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一想起来就头痛欲裂,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耀眼红色。
揉了揉头,继续拿起白玉珍珠,串在挽魂花的花瓣周围,这里只有黑白色。唯有这白玉珍珠托在挽魂花瓣上才会让它从远处看来不是黑幽幽的一朵。
专心致志奋斗手中的挽魂花,曾几何时我竟如此贤惠。
一双大手突然将我环抱其中,敛入他的整个怀抱,我手中的白玉珍珠哗啦散落一地,在地上滚落的老远。
“计诗仁,你没有看见我正在挽花吗?”
这突如其来让我心脏漏了一拍。
面颊传来温润的触感,却是他笑意满眸。
“我夫人真贤惠。”语气带笑,让我忍不住翻个白眼,不是他说一定要我挽,我哪儿会亲自上阵。
手中一松,却是他将挽魂花拿开,我连忙伸手去抓。
“你别动它,这些都还没弄好。你动了一会儿上面的白玉珠子又给掉了下来。”
哗啦几声巨响。
得了,我又得重头再来。
计诗仁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地大喘气儿。
他倒是直接不客气的捞过我的头,对着我的额头狠狠的一吻。似要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
“计诗仁,你丫有病呢。”没客气的开口。
他倒是咧嘴一笑,鼻子皱了皱,“没,一想到我们要成亲了我就高兴。”
伸手就要推开他,但这货简直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我身上就下不来了。
眉头一皱,“计诗仁。你还要不要我弄花了。”
他一听,倒是乖乖放开我,将挽魂花放到我手里,然后他去一颗一颗的捡地上的白玉珍珠,那脸色,开心的倒像是什么似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将一旁的挽魂花继续穿上白玉珍珠。而他乖乖的坐在我身旁,将白玉珍珠一颗又一颗的递到我面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将挽魂花瓣上的白玉珍珠都给串好了。
计诗仁主动的将我手中的挽魂花接过起身放到软榻上,然后拉着我起身。
“我带你去城内。”还没等我开口便自顾自的带着我出了域主府。
冤域城内,红色的恨天锁漫天串连,就像织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上面都挂着大朵的黑色挽魂花与黑色丝绸,各个门前也挂着黑色的灯笼。
人人都来往忙碌着,在自己门口贴着什么。
计诗仁的出现,明显带动了整个匆忙的氛围。
我抬头看他,望天一脸满意的模样。
使劲儿捏了捏他握住我的手,他低下头,深深的看着我,脸上的愉悦之情不言而喻。
悄声将他拉下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带我来看什么。”
他转过头,趁我不注意在我唇上轻啄,“让他们看看未来的域主夫人。”
这一声让我感觉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面红耳赤,但是手习惯性的放到脸上的时候却是入手冰凉。
域主夫人,忍不住咧嘴开笑。
明明都拜过堂成过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害臊呢。.
路过一个小巷口,身子一歪,却是被计诗仁给压到了小巷内。
他用鼻尖触着我的鼻尖,眼神眯成了一条缝儿,缱倦深情浓藏其中。
“一想到,后天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成亲,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宏状刚亡。
毫不客气的伸手掐住他的鼻子。
“计诗仁你是傻吗,咱们又不是没拜过堂。”
他撒娇似的缠着我,整个人的身子重量压在了我身上,将头闷在我的脖侧,闷声开口道,“等我们成了亲,你叫我什么。”
这话说的我好奇了,“你不是说叫名字好听吗,现在怎么着,又想我改口叫相公吗。”
“域主夫人,你以后叫我夫君吧。”
这么想想,叫夫君也挺好的,于是我轻声开口,“夫君。”
他身子一颤。
“夫君?”
老夫老妻这都拜堂成亲多久了,名字叫过了,相公交过了,夫君叫过了,下一次,我叫他官人?
自己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未咧开嘴,他便突然抬起头捧住我的脸。
用一种极为霸道的姿势猛然袭来,毫不客气的撬开我的牙关。
这激情来的突如其来,想到我们这么久也没能成功圆房,还是生涩的回应,他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舌根被绞的生疼,这货怎么这么熟练。
余光瞥到巷子口好奇的伸出几个脑袋,我不得不用力拍了拍计诗仁的肩膀。
结果丫闭着眼睛一个劲儿陶醉,我斜眼瞅瞅那几个脑袋可都没走呢,捂嘴偷笑别以为我没看见!
闭上眼睛心一狠,一脚踩在计诗仁的脚面上。
舌头一松,计诗仁猛然退开,神色严肃向前一步看着那几个脑袋,我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深情,但是看那几个立马正色的脑袋,我倒是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