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安抚下小毛球,窗外也亮了起来,白若竹只好进空间泡了会温泉去了倦意,然后出空间简单梳洗,草草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家。
她走的时候小蹬蹬还没睡醒,她轻吻儿子的额头,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幸好她的儿子没有生在帝王家,想熹皇子那么小就中了巫咒,多可怜啊。而之后成长的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
因为出门很早,路上的人也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闪出,拦住了白若竹的马车。
“若竹丫头,好几曰没见了啊。”高璒笑呵呵的摇开了折扇,潇洒的扇了几下。
白若竹急忙下车,朝他行礼,“怎么前辈有事找我?”
高璒摇着扇子,笑呵呵的说:“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我要回国了,所以来跟你辞行。”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会进宫?这话白若竹已经到了嘴边,却忍住没问,她已经把眼前的帅大叔当朋友看待了,这般问显得她并不相信他。
高璒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进宫、出宫也就走这条路,我其实昨曰就在路上等你的,只可惜没碰到你,就想着今天一定要早一些,否则我真成了不辞而别了。”
“啊,前辈怎么不让人给我府里送个信儿啊,怎好让你找了我两天。”白若竹有些尴尬的说道。
高璒无所谓的摆手,“无妨无妨,我以后也不是不来丹梁,说不定没几个月我们又能见面了,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酒啊。”
“好啊,到时候不醉不归!”白若竹说着心里有些不舍,高璒就好像她的亲戚长辈一般,可他会是九黎人吗?
想到这里,白若竹壮了胆子问:“大叔你不是承水国的人吧?”
高璒脸色微变,“怎么这么说?我不像承水人?”
白若竹哪里接触过几个承水人,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那个变|态周珏了,可是周珏明显不是一个常态。
“不是不是,那你认不认识九黎的人?”说到“九黎”两个字,白若竹声音一下子压低了不少。
高璒惊讶的盯着白若竹,那眼神不知道是白若竹提到“九黎”让他吃惊,还是被白若竹猜中了情况而惊讶呢?
“你怎么提到九黎了?何人与你说的?”高璒表情有些严肃,没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若竹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急忙说:“只是之前外出办事听到旁人提起,觉得大叔身手不凡,便有了些猜想。”
“我不是九黎的人,九黎人最恨他人冒充他们的族人,我可不敢乱应承,你也别随意提起了。”高璒语重心长的说道。
白若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到底她还是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人,难道真的不是九黎人?
“好了,你去忙吧,我走了,有机会咱们再聚!”高璒又恢复了潇洒的模样,挥了挥袖子大步离开。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嘴里突然哼起了小调,“朋友你今天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白若竹浑身一震,呆愣在原地,高璒、高璒竟然是……
她再看像远处,哪里还有高璒的身影,他与她竟然是“同乡”,也是因为让她觉得亲切和熟悉吗?
那高璒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吗?是因为知道才想跟她做朋友吧?
那首歌本来十分的豪气,却被高璒哼的懒懒散散的,如果不是白若竹耳力过人,根本不会听的。
高璒不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他只是习惯了,随意就哼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高璒,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还是剑七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说起来,高璒已经是她遇到的第二个“老乡”了,还有一个唐枫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唐枫一个月前被外派检查江南的赋税,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白若竹收回思绪,重新回了马车,朝皇宫方向行去。
一路上,白若竹觉得四周被低气压笼罩,她眼尖看到一名认识的小太监,急忙小声问了起来。
“白大人快别问了,皇上下旨今日午时处斩那些奸细,判了匪首许美人凌迟处死,要当众施行呢,还命我们这些奴才都去观刑,奴才到现在腿肚子都是软的。”小太监苦着脸抱怨道。
“凌迟处死?”白若竹忍不住叫了起来。
“哎呦,白大人你可千万别去看啊,否则晚上要睡不着觉的。”小太监说完朝白若竹行礼,匆忙的离开了。
古代说凌迟处死并非一句说辞,是真的会对犯人实行千刀万剐之刑。
据传会有精通刺刀的刽子手一刀刀的剜下犯人的肉,让犯人苦不堪言,却一时半会不能死掉,就是死也不给他个痛快,极其的残忍。
“皇上得多恨许美人,竟然要千刀万剐。”白若竹嘴里喃喃着,想着如花似玉的许美人,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女子,她的心有些揪着痛了起来。
她自诩不是圣母,也没有没事同情他人的习惯,但这件事实在让她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说不出为什么,更无法证明许美人无罪,就是心里堵的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了。
她还没到慈宁宫,路上江奕淳就出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今天就待在慈宁宫,不要去刑场。”他语气有些急促,也有些霸道,他不知道她不是见了鲜血就吓破胆子的闺阁女子,心里却怎么都放心不下,总觉得那曰她问许美人的事情心里有了疙瘩。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