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按着傲松作法得的地图找去,并不知道蛮族部落里已经成了一片血海,而乐游两兄弟终于找到了他们驻扎的地方,却扑了个空。
好在乐游的豹子嗅觉很灵敏,带着他一路追了过去。
蛮族部落里,一名运气不错的侍卫没有陷入血阵之中,他冲进桑吉的帐篷门口大叫:“大人,出事了,你快些躲躲吧!”
结果帘子被掀开,他看到里面的一幕已经惊呆了。
桑吉目光专注的盯着一只怪物,而那怪物长了蛇的身子,一个女人的头,此刻正在帐篷正中享受的吸着源源不断送来的鲜血。
“找死!”桑吉一道内劲朝侍卫打去,哪里还是那个病的快死的摄政王?
侍卫惨叫了一声,整个人摔飞了出去,随即跌进了血阵之中,他惨叫起来,却怎么也不能离开血阵的吞噬。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白夫人说的没错,你果然在救那个妖女,我们瞎了眼啊,竟然相信你不信白夫人,瞎了眼啊!”侍卫刚刚被吸血,身上还有力气,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起来。
桑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看一只蝼蚁一般,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回了红莲身上,那目光专注而神情,甚至眼皮子都不舍得眨一下。
“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活该!”被吸食了精血,整个人都干瘪了不少的另一名侍卫虚弱的说道,之前他是最护着桑吉的,他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痛哭起来,“我为什么不相信白夫人?如果没有我站出来护着桑吉,没有气走白夫人,就不会有这么多族人被害死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
其他侍卫都哭了起来,他们那么信任桑吉,为了他跟白夫人拼命,可桑吉还是要他们的命?
桑吉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们不是说对我忠心吗?为了我献祭有什么?说到底还是不忠,否则不能为了我死吗?”
“你这个变|态!你是为了救这个妖女害了族人,我们如何能助纣为虐?”另一名侍卫叫了起来,他拼了命将手中的剑朝桑吉扔出,可惜他被血阵束缚,剑只扔了两米远就掉落在了地上。
……
白若竹他们顺着路线图找,终于找到了横断山一带,想当初江奕淳就被关在这里,但谁也没想打桑塔也被关押在这。
横断山绵延千里,如果不是线路图,光靠现在的人手去搜索,估计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搜完。
但线路图到底简陋,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江奕淳吩咐众人分散去寻找,一旦有发现就发出信号,结果还是傲松跟她的侍女最先发现了洞口。
众人谨慎的进了山洞,走了没多久,白若竹发现地上有一点碎布屑,她捡起来看了看,问度津:“这是桑塔的衣料吗?”
度津仔细看了看,摇头说:“我不能确定,但这个料子只有贵族能用。”
“那应该没错,大家小心些。”白若竹说道。
众人继续朝前走,大概过了两刻钟,终于发现了一处密室。
一个黑影闪过,直接被江奕淳拿下,点了穴道。
“是谁?”黑暗中虚弱的声音响起,正是桑塔的声音!
“桑塔王子,是我们!”度津激动的冲了过去,桑塔急的大叫:“别过来,我四周有毒粉!”
可惜已经晚了,度津踩到毒粉,还没来得及碰桑塔,人就倒在了地上。
“都不要动,我去救人。”白若竹急忙说道。
江奕淳拉了她一把,生怕她也中毒,白若竹摇摇头说:“没事,我不怕毒药。”
其实并不是她百毒不侵,她暗中吃了解毒丸,随即拿了火把靠近,这才看清楚了地上的毒粉。
“那哑女怕我又逃跑,就给周围洒满了毒粉,如果我逃出去,走不了多久也会倒下。”桑塔虚弱的说着,看向白若竹的眼睛却亮的厉害。
江奕淳发现他盯着自己娘子猛看,心里十分不爽,不悦的说:“是刚刚被我治住的女子吗?你竟然连她都解决不了。”
桑塔自嘲的笑笑,“是啊,我这次真是栽到家了,一直被下化功散,怕是解了毒,这身武功也恢复不了了。”
白若竹蹲在地上检查度津的情况,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忍。
桑塔是怎样的英雄人物,当初是多么的骄傲和意气风发,如今连声音中都带了沧桑和无奈,这样的桑塔实在让人不忍。
度津带来的人都红了眼眶,还有人哭了起来,他们纷纷说:“桑塔王子,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们的王。”
“我父王……”桑塔显然不知道部族里的情况。
白若竹飞快的说:“老国王已经病故,他中了桑殿的蛊虫,最后油尽灯枯而死,临终前他交待我找到你,让你做蛮族的国王。”
桑塔表情十分的错愕,随即又变成了悲痛,嘴里喃喃的说:“原来不是我父王对我下毒,我没栽在自己父亲手里,都是桑殿的诡计。”
白若竹拿了只马鞭,将度津给卷了出来,随即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
然后她伸手进袖筒,暗中从空间拿了药粉,一点点细细的洒在地上,对众人解释道:“这个药能中和地方的毒粉,等一下就好了。”
傲松看的稀奇,朝前走了两步,“白姐姐,你是药师啊。”
白若竹不知道傲松他们家族的叫法,笑着说:“我就是个大夫,喜欢研究药物罢了。”
过了一会儿,她对桑塔说:“好了,你自己能走出来吗?”
桑塔费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