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这样死皮赖脸报仇的。”白若竹嗤笑一声,干脆不去问他了,爱说不说,就算他不说,也不是没地方能知道了。
鲛人之祖就在北隅城,等这次回去见面之时,就能问清楚了。
刚刚她虽然心急如焚,但细细一想,杜仲书那声音应该只是让阿淳一时头晕昏厥,并不会给他造成多是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不过是毫无防备才中了招,下次遇到,只要封了听觉,应该就没问题了。
现在最麻烦的是这西域火蚕丝,如果想不到解开的办法,她也无法和对方谈交换,人家只要用蚕丝就能再次控制她了。
可惜小毛球没醒来,不然问问小毛球,或者知道解决的办法。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她干脆开始试着用各种办法,滚水、烈火、剧毒、泥土……竟都无法让这西域火蚕丝有丝毫变化,甚至连它的光泽都没减少半分。
这让白若竹十分的受挫,而杜仲书在旁边虽然没说话,却时不时发出轻蔑的笑声,实在让人想剁了他。
罢了,先将这蚕丝绑到她身上,至少行动方便些吧。
她起身,将蚕丝全部拉了过去,开始往自己小腿上缠,反正这东西极轻,也不妨碍走路。
一边杜仲书神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到:“你想知道鲛人的天敌也不是不可以。”
白若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哦?怎么愿意讲了?”
“不过是可怜你,你那男人势必被我克的死死的了。”杜仲书得意的说,“蠃鱼听说过吗?”
“那不是《山海经》中的异兽?传说鱼身鸟翼,声若鸳鸯的叫声,可你刚刚那一声可不像鸳鸯吧?”白若竹说道,她前世对志怪比较感兴趣,《山海经》可是没少看。
“见识倒不算太浅薄,但你只是表面。”杜仲书冷笑,“蠃鱼分雄雌,书中记载的多数是雌鱼,声若鸳鸯,也没多少攻击力。还有一种雄鱼数量极少,但实力非常强大,他们只需要叫一声,就能让鲛人晕厥。”
“到底是海中的怪物,你能去跟个怪物学叫,还真是不容易。”白若竹挖苦道。
杜仲书脸色阴沉下来,“鲛人也一样是海中的怪物,不人不鱼,你还不是嫁了个怪物?难道你们夜晚恩爱时,他就用他的鱼尾满足你?”
这杜仲书已经完全没了以前的书生气,说话也下流不知廉耻。白若竹吸了口气,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扬了扬手中的西域火蚕丝,“说完了吧,那我继续了。”
杜仲书脸色大便,这个奸诈的女人看出来了。
没错,他着急着开口,不就是为了分散白若竹的注意力,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吗?
她看出了破绽,便假意上钩,至少能听他讲讲不是?
果然,她将西域火蚕丝一点点的缠到腿上,等全部缠完的时候,绑住她的那一头自动松开了!
原来办法就这么简单,也难怪之前操控的人紧紧拉着,后来将操控的一头交给杜仲书时,也交待要抓好了。
其实他们想说是拉好了。
想想也是,如果这么难解开,难道抓个人就一直绑那人身上,这至宝也就不能有其他用途了。
白若竹得意的笑起来,她既然知道了使用办法,这东西就归她了。
她一甩手中的蚕丝,原本绑着她的那头去缠住了杜仲书,而且她可没那么客气,才不会去缠他的腿,直接就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杜仲书刚要骂,结果被她一拉紧,直接发不出声音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呼吸都十分的困难。
“你放心,我会拉好这一头的。”她笑吟吟的说。
既然有了办法,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该去救阿淳了,免得拖的久了阿淳有危险。
她意念一动,牵着杜仲书从空间出来,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外面的侍卫听着,你们殿下现在在我手里,让旭日用我丈夫来交换,否则大家鱼死网破。”她高声说道。
外面的侍卫半天没听到他们王子的声音了,正心急如焚,一听这话,拔剑就要冲进屋子。
突然,屋门被白若竹用内力打开,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谁再敢上前一步,就勒死他!”她声音陡然提高。
“你放开我们王子,否则月丘不会放过你!”带头的侍卫气愤的喊道。
白若竹可没空跟他们浪费直接,直接手上一紧,又一脚踢到了杜仲书的后膝盖弯处,杜仲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脖子被勒的几乎要断气了。
这下子侍卫没了之前的气焰,哀求道:“别、别伤到殿下,我这就去和旭日说。”
“快去快回,我可没多少耐心。还有啊,你们和旭日是合作,他如果不想救你们殿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若竹懒洋洋的问道。
“小的知道了。”侍卫说完急忙朝正殿方向跑去。
剩下的侍卫一个个满脸怒容的盯着白若竹,却都不敢造次。
也有人想从后面闯进屋门,结果刚绕过去就倒在了地上。
“我放了毒,你们不怕死尽管来,但我这人脾气不好,惹烦了直接撕票!”白若竹说着手上又紧了紧,只见杜仲书涨红的脸瞬间白了几分,眼睛都朝上翻出。
不过她很适时的松了松,杜仲书被勒的干呕了一声,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和喘气。
白若竹看看自己现在和他的姿势,突然有些想笑,这怎么看都好像牵着狗出去遛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