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在院子里传开,众人都为汪彩月高兴,也纷纷朝白义宏夫妻和白泽浩道喜,只是得知汪彩月累着了身子,这会床都不能下了,更对白老太太不满了。
昨天那老太婆还呼喊汪彩月去伺候她呢,又没到老的走不动的地步,有这么磕磨人的吗?
白老太太待在正屋里都不想挪窝了,连如厕都是到屏风后面的痰盂上的,那东西是给夜晚准备的,哪有人大白天在屋里用?也不嫌埋汰。
她上好赶紧躺回了床上,好像生怕她动作慢一点,被林萍儿占了床,她就没法占住这个最大的正屋了一样。
这一躺,她很快听到院子里说汪彩月有身孕,不过就是累着要休养,她立即撇撇嘴说:“哼,谁知道真的假的,是不想来伺候我这个老婆子,找了个借口吧?大夫都没见上门,咋就知道怀孕了呢?”
她声音很大,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就听到了,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老太太的反感。
白若竹没理会老太太,也嘱咐她爹娘不要跟老太太一般见识了,反正慢慢来,太快了也不好谋划。
她去给周闯把脉检查了身体,发现周闯的情况不错,内分泌的问题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她重新给周闯开了药方,让他继续吃下去。
周得顺媳妇拉着白若竹的手,高兴的说:“得亏那日跟你们絮叨了,否则周闯的问题就给耽误下去了,他现在还真是好多了,我们都能觉得他记性好了不少呢。”
“再调理一阵子就能完全好,周叔、周婶也别太担心。”白若竹笑着说,“过两天城里有灯会,到时候让我娘陪你们四处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玩个尽兴。”
周得顺媳妇听了急忙说:“哪能在你们这里继续叨扰啊,我们打算后天一早就回去呢。”
周得顺夫妻还是很有眼色那种人,轻易不想麻烦别人。
“那也不能着急,我还有事托你们办呢。”白若竹说着冲周得顺媳妇眨了眨眼睛。
周得顺媳妇立即明白了过来,她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她要是死活不肯,我们也没法拖了她走。”
白若竹点头,“你放心,得让她自愿回去,不然村里人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
“唉,现在已经在编排了,你家这老太太不懂事啊,好像特别高兴白家名声弄臭了一样。还有周寡妇跟三郎那事,三郎以后别想说个好人家的闺女了。”周得顺媳妇叹着气说道。
白若竹撇了撇嘴,三郎那种人还是别祸害好人家的闺女了,他跟周寡妇还蛮相配的。
想到这里,她急忙问:“周寡妇肚子大起来了吧,几个月了?”
“我瞧着五个多月的样子,就这样还做那丢人的事,作孽啊。”周得顺媳妇忍不住啐了一口。
白若竹听说有人还就喜欢那一口,不知道三郎就喜欢那口味,还是躺床上不能动弹,被周寡妇给勾引了呢?
不管怎么,都跟她没关系,但周寡妇这次该滚出白家老宅了。
之后两日,老太太依旧住在正屋,依旧唧唧歪歪的找茬,就是大家都躲着她,一时间院子的正屋成了没人去的地方。
直到第三日,白若竹打算去看江奕淳,然后接小四回来,路过正屋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子臊臭味,她嗅觉灵敏,立即皱起了眉头,那是屎尿混在一起的味道。
确定了答案之后,白若竹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她这才想起来老太太为了占屋子,这两天都没出过屋,吃饭都是喊林萍儿给她送过去的。
她很想冲进去把老太太大骂一顿,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不能好好上厕所吗?得亏现在是大冬天,要是夏天还能让人活吗?这院子都别想有好味道了。
想到自己身体情况,白若竹只好叫了她爹来,对她爹说:“爹,你去跟奶奶说说,这院子可是人家城主大人家的,咱们就是租了院子也不能把人家东西损坏了,人家管事没事还要上门查看,她弄这么臭是想惹上麻烦吗?”
白义宏听的脸都红了,他觉得他老娘做这事实在太丢脸了,郁闷的说:“好,我去跟你奶说。”
“你跟她说别跟防贼一样,我们不跟她抢那屋,她爱住就住吧。”白若竹没好气的说道。
等白若竹带着她娘一起去了吴府,白义宏就去找了白老太太说这个事,老太太老脸都红了,但为了面子,她又骂骂咧咧起来了。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我这几天不舒服,你给我倒下屎盆子有啥不行?我还没老的动不了呢,你就嫌弃我了?”
白义宏听的一肚子火,大声说:“娘,你如果是病了不能动了,我保证给你端屎端尿的伺候着,可你好好的,身子骨也结实着呢,天天躺床上,在这屋里拉屎撒尿算什么?就是小孩子都不好意思这样吧?”
“你还说起我了?要不是你们逼我,气的我这身子发沉,我怎么会不出屋?”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编了起来:“我现在气都喘不上来,后腰一阵阵的痛,你给我请大夫去!”
白义宏心道你骂人那么顺溜,嗓门那么大,哪里喘不上气了?他叹了口气,说到底是老太太不想到屎盆子,怕丢脸,非得逼着他倒呢。
本来自己娘不该嫌弃的,可老太太这事真的不光彩,他最后无奈的摇头,端了屎盆子去了后院厕房倒掉,然后好好的刷洗了一遍。
他跟老太太在屋里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