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帮我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范晓童忽而严肃起来。
慕容朵馨脸上了沉冷了下去:“自然,童秀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漱玉侯夫人。整个扬州乃至整个大梁哪个不知道,漱玉侯为了娶夫人允下‘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还早早的哄得秀您签了婚书。”
是哄的吗?范晓童鄙夷的自嘲了一下啊,那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慕容朵馨缓了口气继而道:“我慕容家含冤获罪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奈何我年幼实在没有什么顶好的人脉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如今童秀要我为您做事,我自然希望童秀就是我的助力。”
“哦,你如何认为我就会帮你?”范晓童挑了挑眉:“难道你入范府也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慕容朵馨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甚是无奈道:“如果一早知道童秀能与漱玉侯产生牵连,我大抵会寻个由头来个‘美女就美女’吧,这样秀还能念我的恩。”
“你为何不想着‘美女救英雄’,这样说不定侯爷还能爱上你呢。”范晓童玩味的嗤笑一声:“就算不爱上你,也会记了你的恩啊,总比我去求了侯爷的更有用些。”
“……”
慕容朵馨一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范晓童那句‘美女救英雄’。而是她着实没有那个能力去‘美女救英雄’,她虽武功比一般的江湖人士要好的多,但是传闻漱玉侯是空虚道长唯一的徒弟,她这个三脚猫如何能比。
“怎么了,是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吗?”
“没有,侯爷武功高强,哪里需要我去救啊。”慕容朵馨努努嘴,话里透着些无奈。要是可以‘美女救英雄’她肯定第一个冲上去,也不至于现在只能委身做一个粗使丫鬟,“童秀如若答应帮助我,我自然以童秀马首是瞻,觉不敢有二心,我那慕容家的祖先发誓。”
范晓童一听直摆手,她最怕鬼神之说了,倒不是因为怕鬼,之说觉得这样的起誓太过阴损。
“慕容家的家风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个我自然放心。”
她来这里已经近半年了,平日没事最爱的就是逛逛这古代扬州城。慕容世家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一些的,那么鼎盛的一个大家族说倒就倒,自然不会埋没于世俗人的茶余饭后。
范晓童如此信任的态度倒是慕容朵馨没有想到的,此间一番谈论之后她心底已认定范晓童不同于范府的其他人。
既然如今有求与她,那么她自然也会听命与范晓童,不过是保护一个人的性命不受伤害,这点子能力她还是有的。
“多谢童秀的信任,那个外男必定会安然无虞的活到秀笄第之后,而今夜之事……”
“今夜我未曾见过什么人,你也未曾见过我,再见你我亦是陌生人。”
慕容朵馨起先是怔愣了一下,虽然她也不愿其他人知道今夜之事,但是她没想到范晓童说话如此周全。
这样也许是更好的保护彼此吧,慕容朵馨心里这样想着。
两人相视一笑,范晓童便唤了远处守候的流沙包,流沙包闻言上前扶着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阿福来到慕容朵馨身边:“秀,您就不怕她将我们供出去?”
“不会。”慕容朵馨胸有成竹:“为了范府上下百十口人她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何况如今她握我把柄在手更不会轻易让我走了。她与范蕊之间的斗争不过刚刚开始,而我于她,多少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可是……”阿福还是有些不放心,然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慕容朵馨抢了话锋:“放心吧,我没有将我们与那个人的事说出去。”
阿福闻言点了点头:“即便如此,秀也要自己当心。”
慕容朵馨抬起深邃的眸子平视前方,心里百感惆怅,想来离慕容家大仇得报的日子不远了。
流沙包搀扶着范晓童往童阁回的路上走着,心里沉甸甸的。自她跟随秀起,秀做事交人一向都没有过避讳过她,今日居然……
她实在不敢多想,是她最近玻璃心了?
其实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知道秀并不是不信任她。这样的避讳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那个慕容朵馨跟秀说了什么,秀是否真的相信。
到底是蕊阁的人,秀应该也不尽然全信吧。
“秀,那个云朵儿确定不是蕊秀的人嘛?”流沙包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疑问。
“放心吧,我看得出她肯定不是。”范晓童浅浅一笑:“第一眼我便知她不是一般的粗使丫鬟。”
慕容朵馨跪地时,她一眼就看到她右手的虎口处有很重的老茧。这样的老茧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就能拥有的。
粗使丫鬟干的活即便再累,再重也不过就是扫扫院子,擦擦地板什么的。而慕容朵馨的虎口老茧之重定是常年握着什么造成的,她起初回话时的那种大义凛然的风格像极了江湖儿女。
所以她猜想这慕容朵馨必定是个身怀武功的女子,而她虎口的老茧必定是常年握剑造成的。
流沙包还是有些茫然,那慕容朵馨分明穿的就是粗使丫鬟的服饰,哪里看出她不一般了啊。不过她想不通归想不通,却不会去多问,秀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范晓童不知道流沙包一路上的心里活动,所以很自然的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想办法让星儿多注意一下云朵儿,即便被发现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