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绿水闻言回头瞅着范晓童问:“没想到她不但请你进宫赴宴还给你送赏赐,对你还真的格外看重啊。”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亦或是提前烦愁。
“不跟你说了。”范晓童白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挖苦,开了门便随外头候着的婢子走了。
宋绿水脚步追了两步,总是停了下来。她其实是想去看看秦疏雨会赏些什么东西给范晓童,可是转念一下,何必去看着一趟给自己添堵呢。
虽然她今日未在花厅,但是花厅发生的一切她还是知道的。秦疏雨那样对范童……也罢,且让她们二人斗上一斗吧,所不定她会是那个渔翁呢。
范晓童随着通禀的婢子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小榭,院里头已经站了位鹤发童颜的公公,瞧见范晓童回来忙拱手作揖弯腰行礼:“见过御王妃,老奴奉秦妃娘娘之命特来送上娘娘的赏赐。”
范晓童笑盈盈屈膝半蹲了身回礼:“谢过秦妃娘娘,还有劳公公辛苦跑这一趟。”说罢侧头往一旁的流沙包看了看,流沙包会意忙递上掏出一个金镏子贴到公公面前悄悄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公公喜笑颜开,使劲将金镏子往衣袖里头塞了塞,听闻御王的新婚王妃乃是扬州首富的嫡女,果然是出手不凡啊。
“怪不得秦妃娘娘如此厚爱御王妃您啊,若换了旁人也是一样喜爱的不得了呢。”公公谄笑道:“娘娘吩咐了,重阳宫宴请御王妃务必盛装出席。”
范晓童嘴角抽搐的一笑:“一定,一定。”
“那老奴就先走了,宫中还有许多的事等着老奴回去呢。”公公作揖行礼道。
范晓童点头笑道:“那公公慢走。”
公公捂着金镏子冲范晓童笑了笑,喜滋滋的退了出去。今天这一趟还真是赚大发了,不过是送个东西就得了一个金镏子。
出了圣王妃,那鹤发童颜的公公坐上了轿子急不可耐的从衣袖里掏出金镏子放到了嘴边,张开大口用力咬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立刻变得更加浓了:“是真的金子,哈哈,真是太棒了。”
他忍不住发出感叹,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以后遇到与御王妃有关的事一定要积极的冲在前头,好处多了去了呢。
说不定来一次给一个金镏子,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宫外买处房产,再纳几个美姬,等他日出宫他就可以不用辛苦受人白眼的过日子了。
他这边喜不自胜,流沙包那边却愁眉苦脸起来。刚才秀示意她给那个公公打点赏时,她在袖兜里划了半天发现,袖兜里就剩下一块锭子了,掏出来一看居然还是个金的。可是这陶都掏出来了,总不能当面再放回去吧,再说,满袖兜就这一个锭子,不给都不行呢。
“秀,那可是个金元宝呢。”流沙包撅着嘴巴一副心疼的要死的样子,道:“他一个送赏赐的公公,秀干嘛让我给他赏钱?随便说几句好话打发了就是,如今我这肉都疼了。”
范晓童暼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没事放什么金镏子在袖兜里啊?放点碎银不就没这事了嘛。再说,那公公杵在这里不走分明就是在等着我给赏钱呢,要是不给指不定在回去在秦妃面前怎么说我呢。”
流沙包抿唇垂头,她现在毁得肠子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