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真的有……”端木想了一想,要解开一个日记本的密码,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难题,“把本子交给梁君庭,他的市长老爸那里有解码专家,有专门的精密仪器可以帮助解码,只是人家很忙,东西交过去,得乖乖等着。”
“不急。”夏夏就这样将日记本郑重地交给了端木,她上辈子八九年都没有想过要打开这个本子,有什么好着急的?而且,她还有些害怕,这日记本就像是个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会不会有令她招架不住的东西?即使怀着这样的恐惧,她也强迫自己必须面对!重活一世,她总归要将自己的身世了解得水落石出才行!不能再糊里糊涂的苟活!
“你放心,我会嘱咐梁君庭让密码专家不要看里面的东西,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记本,又不是军事机密,他们不会感兴趣的。”端木将本子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你也不许看!”夏夏叮咛道。
“我保证不看!”端木举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其实,端木对这日记本里的一切很感兴趣,夏夏的身世包裹着许多谜团,他怎么会不想知道呢?可现在,他们既然已经相爱相守,他就应该尊重她的隐私,除非她愿意让他知道,否则他会压抑自己的好奇。
“好吧,信你了!”夏夏灿烂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床铺,“我睡觉了,你自便吧!”
端木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近在咫尺却不能造次的夜晚!苦啊!
因为身体虚弱,夏夏很快就睡着了,端木只留了一盏台灯,在夏夏的书桌上处理公务,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凌晨。突然,床-上的夏夏开始猛烈地翻腾,端木以为她又不舒服了,两三步就赶到了床边,却发现她只是在做噩梦。
噩梦里的夏夏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死死抓住被子的边缘,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虚汗,端木想叫醒她,却突然听到她开始说起了梦话:“明总?您走错房间了!”
端木登时愣在了那里,明总?难不成她梦见了明震霆?
没过多久,夏夏就说出了第二句梦呓:“不可能!云舟绝对不会这么做!”
原来她也梦见了林云舟,可见他确实是她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夏夏歇斯底里地叫着,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
见她就像个快要溺毙的人那样无助,端木连忙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清尘,你醒醒!清尘,醒过来!你只是在做梦!醒醒!快醒醒!”
这个噩梦将她抓得很牢,端木呼唤了好一会儿,夏夏才终于蓦地坐起,她的双眼睁得老大老大,整个人还在不住地颤抖,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很猛,一下子撞到了端木的左臂,端木连忙侧过身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并没有喊出声来。
“清尘,没事了,有我在!”端木按住夏夏的肩膀,刚才,他已经打开了顶灯,整个屋子都是亮堂堂的,就是为了让夏夏可以清楚地辨认身在何处。
夏夏的眼中是一片虚无,脸上却是惊慌无助。
“不过是个噩梦罢了,清尘,醒了就好了!”端木温柔地安慰她。
真的只是个噩梦吗?刚才的那个梦,夏夏在重生后已经做过十几次了,每一次都像她前世的末日那样真真切切,连一个细节都不会有丝毫差别,总是这样昨日重放,真是够了!
“清尘,你梦到明震霆和林云舟了?”端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夏夏麻木地点了点头,她应该把那个噩梦说给他听吗?
“应该是因为上次明震霆威胁过你,所以你才会做这样的噩梦。”端木理性地分析着。
“我梦见……”夏夏缓缓地说,“林云舟为了得到一个角色,把我卖给了明震霆。”夏夏决定把自己的终极秘密用梦境的方式表达出来,“我宁死不从,坠楼而死……”
端木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夏夏的梦境虽然有荒诞的成分,却有它的合理性,林云舟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而明震霆也真的威胁过要得到夏夏,彩排中“威亚”断裂的事件八成就和明震霆有关,想到这里,端木不由得脊背发冷,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当真是危机四伏!
即使他的心里发毛,但表面上却要显得云淡风轻,如果他都慌了,还怎么保护夏夏?“清尘,不要怕,我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夏夏定定地看着端木,为什么那个梦境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为什么端木就不能进入梦里来拯救她呢?做那样真实到恐怖的梦,有时候真令她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梦?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真的,有时候又觉得不是。”夏夏傻傻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在她的认知体系里,这就是辨认梦境和真实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有你的世界,才是真的。”端木却有不同的标准。
“端木,我们回立端大厦去住吧!”夏夏幽幽地说。
“你怎么改变主意了?”端木蹙眉问道。
“住在这里,是不是会添很多麻烦?多了许多安全隐患?”夏夏仍旧处在恐惧之中。
“程空就守在楼下,彻夜不眠,还有其他的部署。”端木说了实话。
“啊?”夏夏张大了嘴巴,“是我太任性了……”
“你生病了,有资格任性。”端木宠溺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惯着我呢?”夏夏内疚地说,“我们现在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