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南院大王府,一千人是不是少了点?能不能再给我点人马?”陈元问道。
耶律涅咕噜哼了一声:“我们这里绝对有歼细,早上我收到消息,耶律仁先又派人去增援军械库了,你那里应该好打一些,我这里有些麻烦!”
陈元心中明白,定然是萧远风把消息透露给了耶律仁先,这样自己就多一点时间了。
耶律涅咕噜继续说:“打下北院大王府之后,陈兄马上过来增援我,我们一起打军械库,最好把耶律仁先的人头也带来,那样他们的士气就会一落千丈!”
陈元暗道,我去找你无异于耗子找猫,倒时候自己找个理由开溜去搞辽兴宗,让耶律洪基去收拾你就可以了。最好耶律涅咕噜当场和耶律洪基冲突起来,让杨文广将他杀了。省去很多麻烦,也能让耶律宗元心神大乱!
“王子放心就是,只要我能先打下来,必然会支援王子。”他感觉这样说话很有意思,最少在这种情况下,这样言不由衷的承诺让人有些感觉滑稽。
说话间辽兴宗的车仗就出了城门,耶律缕伶的马车紧跟其后,那李元昊骑着高头大马在耶律缕伶的马车旁边行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出城门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陈元感觉他这一眼就是望向自己的。
于此同时,耶律舒宝大声说了一句:“回!”
北院的人马在顷刻间掉头,耶律舒宝那眼神再次望向耶律涅咕噜和陈元二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耶律涅咕噜也调转自己马头:“要开始了,马上我们就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陈兄,走!”
陈元这一刻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兴奋,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有点害怕的,但是真的到了决战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自己的胆子为什么忽然变大了?陈元也不知道。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来:“走!”
南院的人马也马上转身回去,还有一些中立的大臣们,大多已经收到了风声,这些人也是赶紧回家,他们只想把自己的家门关好,不管谁赢谁输,都不出来。
等明天辽兴宗回来之后再见机行事。
陈元回到南院大王府邸的时候,只看见上万精兵拿着明晃晃的兵器,盔甲都已经穿戴整齐了。想来北院那边也是如此!
他用目光找到了耶律必如,提马跑过去:“必如,我们的人呢?”
耶律必如指着中间那支一千人的方队:“陈大人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人。大王已经吩咐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等一会北院的士兵来了就会包围这里的,我们可能走不了了。”
耶律涅咕噜也纵马过来:“陈兄,你们先走一步,切忌要在我打起来之后你再动手,那时候北院内防守兵力该是最薄弱的时候。”
陈元笑了一下:“我知道,王子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带着那一千人马,连续转过几条长街,阿木大率领十几个伙计迎面奔跑过来:“掌柜的,事情做好了!”
两队人马在街心会合,耶律必如很是奇怪:“陈大人,什么事情做好了?”
陈元冲他一笑:“我说我昨天一晚上挖了一条进北院的密道,你信不信?”
耶律必如愣愣的看着他,一晚上挖一条密道,打死他他也不信。
陈元没有说什么:“走!”
陈元十分肯定,耶律宗元绝对不会把杀自己的任务交给耶律涅咕噜一个人的。会不会是耶律必如呢?陈元想到这里不由看了一下身边正在纵马奔跑的耶律必如。
不管是不是他,如果误事的话,他都死定了,因为洪基要控制这一千人。
耶律仁先那里应该有一千人,耶律洪基的部队在燕京城有两千,加上自己身边这一千,四千人足够耶律洪基去让阻止南院大王府那里的战斗了。
当一个地道的入口摆在耶律必如面前的时候,他顿时目瞪口呆,虽然从地道土质就能看出这是早就挖好的,最少七八年的地道,但是想一想这地道存在七八年都没有人知道,却被陈元一下挖了出来,如果不是运气太好,那陈元就是太能干了!
马上追在陈元旁,心悦诚服地道:“陈大人,在下现在只能说钦佩不巳。”
陈元看了一下阿木大,把眼神冲耶律必如一投,阿木大暗暗点头。陈元却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也是我走运一些而已,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告诉九王子和大王,不过没关系,等咱们把耶律仁先的人头拿来之后,什么都不重要了。”
耶律必如握住自己手中的刀:“是,陈大人说的是。”他马上指挥士兵进入地道,同时不断探听外面的动静,等着可以出手的机会。
午时刚到,在艳阳的映照下,燕京的长街一片肃杀气氛,来来回回跑动的部队显然提醒了什么,居民们纷纷关上自己的店门,大街上只有蹄落的清音,使人觉得份外有种夜深诡秘的感觉。
在地道入口的陈元感到眼前一切如梦似幻,当曰初到燕京时,他根本没有想过这场决定燕京今后命运的赌局他也能参加。心中不由想起了上辈子的过去,有些怀念那和平的曰子了。
和平真的可贵,这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好像所有可贵的东西都是那些失去了却无法找回的东西,陈元想到了自己前女友,她和那个小警察幸福么?
如果自己上辈子真的已经死了,她还会为自己掉眼泪么?想来不会了,她能为自己流的眼泪,在八年的时间里都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