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胡静感觉自己的脸上开始留下陈元的口水,心中顿时有些恼怒,脑袋开始扭动起来,躲开陈元那张大嘴的侵略。
但是这地方空间狭小,就算胡静武功比陈元厉害许多,也是无法躲避的。
挣扎了片刻,胡静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再次挪动的不是陈元的臭嘴了,而是一块沾满口水的布条。
那布条是塞在陈元嘴里的,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努力,他终于把布条弄出来了一点。
胡静马上明白,陈元不是占她便宜,而是想把嘴里的布条弄出来。当下也不再躲避。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在胡静的帮助下,陈元嘴里的东西终于被他弄出来了。
一阵干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袭了上来。等那种难受的感觉过去,陈元深深喘了一口气:“终于能说话了!过来,我帮你把嘴里的布条咬出来。”
胡静点头,扭转自己的脑袋。
陈元把嘴巴凑了上去,由于实在太黑,他只能勉强看清楚胡静的头部轮廓,那嘴唇在哪了,却是不好找。
首先触及的是胡静的额头,陈元的嘴唇沿着额头一路往下寻找,先是找到鼻子,后来才找到嘴巴。
这个过程让胡静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好在这里没有一点阳光,陈元无法看见她的脸色。找到嘴唇之后,陈元用牙齿咬住那布条,一下拉了出来。胡静也是一阵干恶,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整个人往后面一趟:“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陈元轻轻一笑:“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看指望外面的人发现这里来救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嗓门大不大?咱们喊两声,看看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
胡静点头:“好。”
两个人扯起嗓子,大喊了几声之后,头顶偶尔传来的脚步声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这让陈元很是丧气。因为这种情况说明一件事情,地道的门很厚,上面堆的杂物很多,有着很好的隔音效果。
两个人喊累了,也就不再喊了。胡静是江湖人,对生与死看的相对淡一些。可是陈元却不一样,怕死是他的本性,正因为怕死,所以现在他有着强烈的求生欲。
渺茫希望也是希望,如果现在放弃,那就等于是自己找死。
陈元歇了一会,然后对胡静说道:“你趴过去,我把你身上的绳索咬断。”
胡静摇头:“没用的,这种绳子是上好的金线编织,就算有利刃,也不可能弄断的。”
陈元并没有因为胡静这话而丧气,现在必须挣脱束缚,才能想办法出去。不要说是什么绳子,就算是一条钢筋,他也要去啃一下。什么是不可能?你不去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努力去做了,一切都有可能,包括自己用牙齿能咬断这又粗又结实的绳子。
绳子打的是死结,只能从中间开始咬,陈元选择胡静的背后手臂上的那一段作为下口处,张开自己的嘴一下咬了上去。
感觉是,很有嚼劲。
就在陈元咬得一身是劲的时候,胡静忽然用手捅了他一下:“这里可能还有人!”
陈元忙的坐起身来,侧耳一听,果然听到旁边又撞击的声音。
两个人心中不由一阵紧张,怕是对方留了看守的人。若是这样,那就真的没有希望出去了。
过了一会,那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陈元壮着胆子问道:“旁边是不是有人?”
猛的传来两下撞击,显然是那人用以回应陈元的问话。
陈元不知道对方是谁,想了一下:“有人你就说句话啊!”
没有声音了,只是那撞击声再次开始,很有频率的传来。
胡静用胳膊顶了一下陈元:“他可能也不能说话。说不定和我们一样,也是被关进来的。”
陈元一想,马上喊道:“喂,你是不是也是被抓进来的?如果是,你就撞一下。”
“篷!”一下,撞的还响。
陈元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看守的人就好。他的心情也变的好了一点,即便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忽然发现还有一个和自己处在一样困境中的人,总是会想起人多力量大的道理。那人现在可能还需要他们的帮助,这个道理现在不一定管用,却能安慰一下自己心里那份慌张。
陈元随即说道:“你不要着急,保存体力,如果我们能出去,肯定去救你的,放心就是。”
那人没有了动静,陈元深深吸了口气,用肩膀顶了胡静一下:“转过来,我们继续。”
包拯见到仁宗皇帝的时候,仁宗皇帝非常的恼火,正在为一件事情大发雷霆。范仲淹等人本来以为,庞吉这个坏蛋被踢出了朝堂,吕夷简这个小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权利。一个正人君子组成的朝堂很快就能把大宋带向强盛。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仁宗现在要处理的,是吕夷简也辞去的一些职务带来的问题。
吕夷简刚刚放下权利,夏竦马上就接手过来了。
夏竦是当朝太尉,在朝堂上的位置不比吕夷简和庞吉要低。范仲淹等人之所以能向庞吉发难,和夏竦在背后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吕夷简放弃的职务中,那职方司的位置确实让夏竦眼红不已。因为朝廷每年都会从市易司的交易份额中划拨一部分给职方司。
市易司,是宋朝设立在边境的对外贸易机构。专门负责对周边国家的贸易。
比如,今年和辽国贸易怎么做,该卖多少盐给辽国,既要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