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的是锦江市的电缆厂和铜厂之间的事情,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大致便是这样,锦江市内有一个大型的电缆厂,电缆厂是用铜的大户,每年都需要采购大量的铜来制造电缆,而在该电缆厂的对mn,隔着不到三十米远便有一个大型的铜厂。
照理说,电缆厂用铜,铜厂产铜,两厂之间的距离仅有三十米,电缆厂到铜厂去购买铜,似乎正好。
但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个样子的,电缆厂并不是从对mn的铜厂购买铜,而是每年必须从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南方购买铜。
短短的不到三十米,却像是牛郎织nv之间的天同,把两厂隔开,老死不相往来。
是锦江市铜厂的铜质量低吗?不是。
那是锦江市铜厂的铜价格高吗?也不是。
那为什么放着近在咫尺的铜厂不购买,却要舍近求远的跑到远在南方的地方去买铜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电缆厂属于机械部管辖,而铜厂属于冶金部管辖,在计划1经济的时代,两厂之间不能发生直接的购买关系。
电缆厂用铜,是通过机械部的调拨的,而铜厂产的铜,也要通过冶金部的统一管理,所以,这就造成了仅仅三十米之隔,却把两个原本可以chn齿相依的厂子给隔开了三十年。
电缆厂每年需要几万吨的铜,每吨铜从南方省市运过来,单单每吨的运费便要几百元,而同样质量的铜价,甚至比锦江市铜厂的铜价而略高,仅仅运费这一项,每年便多了一千多万的额外运输hua费。
而事实上,这种例子在计划经济时代,并不仅仅是个例,而是一种普遍现象,只不过不像锦江市的电缆厂和铜厂那样巧合,两厂n只隔了不到三十米。
两人谈了有大半个小时才结束,周瑞青转头便问起了中海市的事情。
“怎么,外公也关注中海市?”
刘洵问过之后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多此一举嘛。三年前chun夏之jiao发生在北京的那件事,大概还让很多人心有余悸吧,这次中海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xng质和那次的xng质不一样,造成的影响也没有那么恶劣,但毕竟也是一场参与人员众多的暴lun,而且还涉及到金融系统内部**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惊u跳呢,像周瑞青这种层次的官员,哪有不关注的道理。
周瑞青微微叹了一口气“闹的那么大,哪有不关注的道理,对了,你刚刚从中海过来,对那边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吧,给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刘洵点了点头,周瑞青虽然看了报告,不过那些东西,毕竟比不得自己亲身经历来得真实。不过刘洵却是先从他自己说起,而不是说中海市的事情。
刘洵把他如何听到新股发行的消息,如何判断出有可能存在暴lun的潜在因子,又是如何通知了王云广等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给周瑞青说了一遍。
不过他这一套说下来,却把周瑞青给听的目瞪口呆,直感慨,原来自己这个外孙果真是个妖孽,早前便预料到了暴lun的发生,只不过告诉了王云广之后,却也没来得及阻止。
周瑞青原本便知道成渝与王家之间的关系的,只不过之前没有和刘洵提过,这会儿听到刘洵和王云广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这个外孙的妖孽。
“原来竟是这般的情形,不过不管如何,我看呢,这次过后,王家是要欠下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你日后不管从政还是经商,倒都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就是不知道,这次过后,王云广要调到哪儿去。”刘洵点了点头,此次王家欠下自己人情那是必然的,正好成为自己日后的政治助力,至于王云广调出中海市,这也可以想象,指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应该便是近期的事情。
中海市此次发生这种事情,可以想象,中海市的金融系统内部肯定是集体**的,根据刘洵另外一个时空的了解,参与si分者,高达四千多人,至于政fu机关内部,也未尝没有关系户通过各种手段来hou签表,或者说,根本就是普遍现象。
王云广此次在这次事件中能躲避过中央的责难这不假,不过整个中海市绝大部分的官员都处于风暴中,肯定要受到处分的,只有以王云广为首的少数官员获利,那可就不大好了,那是要遭人记恨的。
而且,中央此时还让王云广在下派的调查组中担任副组长,这也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如果王云广真的往下查,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此次的事情牵连甚广,金融系统内部也有一张庞大的利益网络,这个网络肯定不仅仅局限在中海市或者东海省的,所以,若是硬着头皮查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而且,可以想象,到时候肯定会触及到某个利益群体的底线,所以,王家肯定要不了多久便会把王云广调出中海市的。
王云广在比次的事件中已经捞足了政治资本,无论是事前提前发现到事态的端倪还是事后的各项处理,在中央那儿都有很高的评价,对他来说,那是实打实的政治资本,所以,他没必要掺和到中海市的这摊子浑水里边来遭人记恨。
若是刘洵所料不假的话,只怕不出一个月,中海市的政坛便会有大变动。
到时候,李伯瑾的出局是必然的,王云广的上位也是必然的,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