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妹的,这不是折腾人吗?只要想想这个水嫩嫩,娇滴滴的大美人拿着把大砍刀,然后骑在神俊的大马上,在漫天的箭雨中,搏命拼杀,何晨全身上下就不由的一阵哆嗦,这***也太扯蛋的吧?美女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小女子有礼了。”两位侍女的陪衬下,田采葱白纤纤玉手轻压,微微颦头。声音有如玉珠落盘,清脆婉转,美妙动听。
何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框鸡蛋。这是自己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田采?不对啊?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端庄贤惠,知书达礼。何苗不敢相信使劲摇摇头,然后揉了揉眼睛,却依然如顾。
何晨还没有做出动作,边上如梦初醒的众人“哄”一声,有的急不可待站起来回礼作辑马屁如潮;有的故做矜持,却时不时目光偷视;有的更甚者,直接出席上前,也不怕唐忽佳人。何晨给众人这么一闹,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只是眨眼之间,便看尽人间丑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笑话。
只是田采似乎对这些人不太感冒,虽然依然巧笑倩兮,但柳眉中却透出淡淡不耐之色,水汪汪的大眼里,更是目光游离,心不在焉样子。不过众人似乎没有观查出来,热情依然如顾。
何苗这时也看出何采的不耐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看田采长大的,这妞明显是耐不住寂寞的主,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只要这个妹妹动了动眼珠,就知道肯定有人要遭殃了。此时的神态表情,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的形像嘛。他急忙上前制止众人,爽朗笑道:“众位贵客,舍妹刚从京都而来,一路车马劳顿,风尘仆仆,不若让她先去歇息?”
“应当如此。”
“啊,车马劳累,田小姐快去休息吧。”
“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田小姐快去吧,在下明日再登门求见。”
“……”
又一阵菜市场的吵架声,几个年青世家士弟,竟然因为拥挤而怒目相视,只差点大打出手。最后在客人的一起劝解下,这才愤愤作罢。
田采这才向众人施一礼,仿佛依依不舍,又似藕断丝连,就算铁人也在幽怨的双眸中融化。
众人大恨何苗,干嘛不让田采多呆会?你看她对我如此不舍?
只有何晨头皮有些发麻,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何采这个埋怨的表情应该是对着自己,怪自己刚才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前搭讪。如果换做平时,自己也不会这么臭美肯定,但在刚才系统的提示,让何晨对魅力值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果然是用来泡妞的。
众人目光送离田采,这才齐齐叹声气,神色各各一片失落宛然。
只怕今夜又会有不少人失眠。
佳人一去,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不久便纷纷告辞而归。
临别时,何苗拉着何晨笑道:“军侯大人以后若无大事,可时常前来蹿门。”
何晨连忙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怕叨饶大人。”
“无事,无事。军侯只管前来,这何府大门,随时为军侯敞开着。”说到最后,何苗脸上露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晨心里涌起别样滋味,脑里不由浮起刚才佳人模样,竟然有一丝丝走神。
何苗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那何某人就不远送了。”
何晨急忙回过神来道:“大人留步。”说完这话,何晨正欲转身离去。
何苗忽然一拍大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道:“军侯这段时日最好不要远行,或有要事发生。”
“何事?”何晨有些不解回答道。
“呵呵,数时辰前,家翁已书信一封,正八百里加急京都,想必半旬之内,必有消息。”何苗乐呵呵解释道。
哈,果然如此,何苗比自己还迫不及待。估计此信一回,何苗立登高位,宛城中各大族雨露皆沾,自己只怕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起码官职能再升一级吧?到时候自己又有新的武将技出现了。想到此时,何晨有些激动了。
何苗看着何晨激动的神情,误以为他对权势极为看重,不由冷笑,只要你有野心yù_wàng,以何家的手段,就不怕拉拢不了你。其实何苗心里也明白,何家明面上风风光光,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自古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随着基业越铺越大,可用的人材越来越少。何真虽为擎天大柱,腹藏百万雄兵,可终是年迈体弱,什么时候撒手归天,也不得而知。直系中除了大哥何进,还有自己可堪大用外,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不能独挡一面。而如果让外人触及核心秘密,自家又不能放心。眼前这个何晨文武双全,单单从宛城一役便可看出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同样也是流着何家血脉,虽然是旁系,但自古家族同气连枝,此人再怎么狡诈阴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多只能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罢了。而权利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的过何家?
“在下明白,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何晨强耐住心里的激动,施礼告别而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二日一大早,何晨早早起来去郡府。
自赵慈、贺乐判军入城后,南阳群守秦硕,宛城令邓雄,武威都尉朱茂相继阵亡,长史、治书等官吏也是死的死,跑的跑,整个宛城的官制竟然垮了一大半。而何晨这个军侯,一时间竟然是里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