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虽然达到丹道宗师境界,但力量等等不可能随着境界提升立马就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境界虽高,但缺少时间来积累足够的气血推动自我境界的强化。而田中安野再怎么不济也是一个暗劲层次的强者,对方没有系统暗劲境界的资料,但凭借武道宗师的直觉,他可以下意识的运用暗劲来攻击防御。霍元甲和其不断交手过程中也中了对方的拳头,霍元甲即使将对方击出内腑创伤,嘴角溢血,但其自己也被田中安野的暗劲伤了胸肺。
“咳咳!”霍元甲在擂台中场休息时因为胸口的伤势有些气息不稳,张俊为其倒了杯茶,小声说道:“师傅,你身体还行吗?要不然这场比赛要求延后,身体更重要啊。”
“无事!这是老毛病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不过这点伤还挡不了你师傅。”霍元甲合理口茶,顺了顺气息,随即才看着对面的田中安野说道。
张俊看到出现在霍元甲脸上的坚持,也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他了,但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在台下支持对方。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霍元甲和田中安野再次上场,这场比试终于到了落下帷幕的时刻。擂台上霍元甲和田中安野也拿出了手中底牌,霍元甲一手迷踪拳分合之间犹如两条游龙出渊,一反上半场的八极刚猛拳力,反用出霍元甲自创的霍家迷踪拳法,拳脚如龙似虎却又捉摸不定,手脚虽然不是极快却如同涂了胶水,将田中安野的双手紧紧黏在自己双臂上,多次将对方的招数凭空截断。
而田中安野也使出了压箱底牌,在张俊看来,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作一个杀人机器,手、脚、四肢、后背、胸口、肘骨关节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攻击之地,无一处不是致命所在。即使霍元甲以慢打快以柔克刚但依然有制不住对方的趋势,张俊见此心中更是出现了一丝不安,似乎会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张俊的不安很快成真,田中安野使出的压箱底牌正是唐手,这种格斗技本来是唐朝军中所用的格斗技,招招都是致命杀招,传入日本后在此基础上更是发展其招数的特点,将人身体每一处动作都化为致命杀招,逼迫霍元甲不得不下杀手才能勉强阻挡对方。
张俊脸色却有些严峻,在擂台下的张俊看出自己的师傅似乎不想和对方生死相向,明明有机会下杀手解决对方,但霍元甲却用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巧妙化解对方攻击,想要将对方擒下,但却不愿对对方下杀手。可是田中安野的唐手却是招招致命,凶狠无比,霍元甲久守必失,只要被对方击中那便是伤筋动骨的重伤,甚至打到要害的话会致命。
因为霍元甲久守必失,使得其终于被田中安野抓住机会击中胸口,不但如此,在被击中的同时,霍元甲因为强自收回自己对对方心口的杀拳而伤上加伤,吐出一口血。台下的张俊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这一刻跳到喉咙口,甚至都准备若是对方再次攻击向霍元甲,要下杀手的话,那么自己即使破坏规则也要上场救下自己师傅。
不过,田中安野在一拳击中霍元甲后却没有再攻上,反而如中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胸口,刚才霍元甲一拳正好击中这个地方,但却好似根本没有力量一样。不过当他一手摸到胸口时,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布片从手指缝间落下,只见胸口处的衣服破开一个拳头形状的洞窟,而其古铜色的肌肤从窟窿中露了出来。原来霍元甲虽然收拳及时,但却用暗劲将劲道全部集中在胸口前的衣服上,衣服的布料根本经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碎裂。
“我输了!”田中安野伫立良久,最终一脸颓废的看向嘴角不断流血鲜血的霍元甲,一瞬间所有的斗志全都化为颓废的黯然,大声对着八国裁判和在场所有观众用自己那不是很熟练的中文喊道:“我输了!我愿意服输,霍元甲才是胜者!”
“啊!师傅胜了!”听到对方认输,精武门的众人不由高声大吼呼喊,而张俊更是喜形于色,跟着所有人大声痛呼,张俊只有自己知道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有多么担心如果霍元甲逃不过必死命运该如何办,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尽全力去改变那注定了的悲剧。
当裁判不得不宣判霍元甲胜利,田中安野弃权认输后,所有在场的中国人在一年多后再次沸腾了起来,这一刻,会场内的欢呼之声即使是远在数公里都清晰可闻,因为有了一年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霍元甲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抬出会场,而是被精武门的众人拥簇着出了会场。
霍元甲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被人流拥簇着向精武门移动去,张俊也在其中,可是本来应该是轻松无比的张俊脸色却一直没怎么好,二师兄刘振声却忍不住问道:“师弟,怎么了?师傅打赢了应该高兴啊?”
“没什么,总觉得心里慌慌的,高兴不起来。”张俊武者的感觉感到一丝不对劲,当然这也是因为张俊是半个梦魇的体质感觉远比刘振声敏锐,说着又看了看霍元甲,在张俊身边的霍元甲虽然面色带着微笑,但是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似乎也有心事,张俊暗道难道霍元甲也感到不对劲了吗?
刚刚想到这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