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吴煌走了回来。但是此时林家人再看向他时的目光,就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坦然,而是震惊中带着一丝敬畏。事实上,林家的人在他动手写支票的时候,就不再将他当成普通人了,更何况,吴煌最后居然还出手打人,打人就打人!可偏偏那一巴掌,就能将人甩出那么远,怎么说,也是个练武之人!
那张五百万的支票被那个葛胜给撕碎了,龚宜惠有些心疼的那一地碎屑,又有些恐惧的看着吴煌,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吴煌此时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可是之前他在对葛胜出手的时候,也是一脸阳光的啊!再加上,吴煌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龚宜惠记得最真切的,就是那一句‘尼玛!别跟我谈钱!’。
是以,她只敢心疼的看着,却不敢再叫吴煌写上一张。谁知道这小家伙满脸笑眯眯,会不会是好东西呢!
不过吴煌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承诺,六百万解决这件事情,虽然有些超出吴煌的意料之外,但却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反正只要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更何况,对方还是林苑秋的家人,即便她的大嫂真的很讨人厌,可这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看到吴煌继续写上一张支票给他们,林家人都松了口气。要说这五百万不吸引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在吴煌给出一百万来的时候,他们心中的坚持就已经松动了。他们一家虽有个鱼档,可是一年下来,赚个十来万算是顶天了。百万,那得赚上十几年呢!更何况是五百万这样的巨额财富了!
总共六百万,别说是让他们嫁女儿了,就是卖女儿他们都会愿意的。
将支票递给他们后,吴煌继续道:“伯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啊!什么,你,你说!”林母望着那支票愣神,这辈子,就没有见过五百万这样的巨额财富,她觉得有点像做梦一样,那样一张纸片,真的值五百万吗?像他们这样的普通民众,得努力多少个年头,拼尽多少血汗,才能积累到这样的巨额财富啊!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就像镜中月水中花似的。
吴煌微笑道:“伯母别紧张,没其他什么事,就是苑秋姐现在一个人住,你看,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如果只请其她保姆的话,显然不可能做到尽心尽力。所以我想,伯母能不能在这段时间里搬到苑秋姐那边去住,方便照顾她的同时,也给她一些鼓励与支持。如果伯母愿意的话,工资可以另算!”
“小伙子,你放心,秋秋是我的女儿,我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就不要再提什么工资了。”林母显得有些惭愧,但却没有开口说不要那些钱的意思。
吴煌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么,我就先到下面去等那个姓葛的了,免得他上来骚扰你们!”吴煌转身走到了门口,顿了下,回过头来,道:“如果你们不想惹来贼人的惦记的话,最近最好不要太高调,相信财不露白的道理,你们比我懂。当然,你们可以拿那些钱去置些房产什么的……”
吴煌离开后,龚宜惠伸手了身旁的丈夫一把,叫道:“阿洋,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林远洋翻了下白眼,伸手掐了把妻子,龚宜惠顿时尖叫了起来,“你还真掐啊!这么大力!”
“你讲点理行不行啊!”林远洋奈的看了妻子一眼,然后看向父母,道:“爸妈,这个……是不是要跟妹妹说一下?我们就这样接受那个小年轻的恩惠,是不是太草率了?这跟把妹妹卖了有什么区别?”
龚宜惠撇嘴道:“你这是想害你妹妹吗?跟着这样的有钱人,还怕以后生活困苦吗?”
……………………
吴煌走出小区,在小区的门口旁找了个树荫就地坐了下来,然后点了颗烟,兀自吞吐了起来。
此时正是午后一点半多,小区里许多小嘻嘻哈哈打闹着小跑出来,特别是一些五六岁七八岁大的小孩子,根本没个定性,走路都是带跑的。
看着这些孩上学堂的场景,吴煌才想起,自己貌似也还是个学生。只不过,他这个学生有些‘不务正业’,最近半年都没怎么去上课了。
看着他们,吴煌不由在想,自己如此奔波,没有了同龄人的忧虑,是不是有些遗憾呢!但很快,他便摇起头来,自己跟他们毕竟是不同的,自己没有那么时间去忧虑,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嘎——
就在吴煌坐在那里遐想的时候,一辆的士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从的士里,钻出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跟两个身材看似精壮,但在这个铁塔汉子旁边,就像两根豆芽菜似的青年。铁塔汉子上身穿着紧身背心,下身是宽松的迷彩裤,脚下蹬着一双大头军靴,双臂粗若普通人的大腿,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野蛮凶兽似的。
肌肉男旁边的两个青年虽然看起来也很精悍,但跟这大块头站在一起一比,给人的感觉就很有些害了。他们的穿着跟大块头很相似,同样是棕色背心,迷彩裤,军靴。
大块头憨憨的挠着脑袋,朝着小区门口看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看到这肌肉男的模样,吴煌将手中的烟头朝他了出去。当烟头快要打到肌肉男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劈出一掌,并喝道:“谁敢偷袭俺!找死唵?”
“别丢人现显了,这边!”吴煌撇了下嘴说。
肌肉男嘿嘿笑了下,招呼着两个手下,朝吴煌小跑了过去。“老板,不是说有架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