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胡惟庸么?”
“知道。”
“贫僧以为,白敬酒是用起了万岁爷当年对付胡惟庸的招数的,打算一次性铲除小九,从此一劳永逸!”
朱棣开口道:“你的意思是……”
“让南京城的那位爷去当胡惟庸吧,王爷被欺负,咱们认倒霉了,反正不伤筋动骨,犯不上较劲。”说到这的时候,和尚拿出一封信道:“这是马公公给贫僧的信,信上所写才是王爷应该关注的,这些叫花子,让贫僧很是忌惮啊。”
朱棣打开信封,纸上聊聊几句话让他额头冒了冷汗:“幸亏是劫回了,否则关于本王私养军队,隐瞒铁骑数量这一项,就是滔天大罪!这群叫花子,本王也怕了!!”
“王爷,贫僧以为,既然叫花子如此可怕,为什么咱们不捧起一个来呢?起码办事的时候,方便了许多。”
朱棣开口调笑道:“你真是和尚?”刚才所说的话题,均闭口不言。
和尚道:“是,也不是,得看在什么时候。”
朱棣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道:“道衍大师,这件事,麻烦您了。”
……
白敬酒和燕王一样,越到过年的时候越头疼,头疼脑袋都要炸了。
平乡舵的乞丐出去讨饭,无缘无故被人一顿暴打,暴打之后还带回话说让白敬酒反省一下到底得罪了谁。
一两个也就算了,平乡舵将近八十人的队伍竟然被打伤了三十余人,其中重伤者七人。
“到底是谁干的!”白敬酒烦躁的冲着月亮一阵咆哮,已经搭建好上下铺床位的城隍庙内所有叫花子都是一筹莫展。
柳梦巧是唯一一个到这个时候还敢站在白敬酒身后的人,刚才赖利头都让白敬酒几脚给踢跑了:“白大哥,会不会是齐士贾。”
“他?要说是他花钱买凶,我信,要说他自己让人动手,他没这个胆子。”白敬酒开口说道:“丐帮也不是假的,虽然没落了,依旧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门派……但是老子今天就让人给欺负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赖利头?赖利头!!!”
赖利头从城隍庙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道:“白头,您,您老,有什么事。”
“明天,你带人给我进平乡,打听不到消息,别给我回来吃饭!”
“白头,这行不通,我们一进城没等走多远保证被人一闷棍放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城外了,到时候腿要没断,就算好的了。咱……咱还是忍了吧。”
白敬酒一回头,骂道:“放屁!你们当叫花子让人欺负惯了,我不行!我当了这个丐头,就不能看着自己兄弟们被欺负!!!”
小草和狗剩子在城隍庙的门缝里看着外边,急得小草团团转,冲着狗剩子说道:“狗哥,咱们告诉白头吧,你看把白头给气的,他给咱们出气不好么?”
狗剩子一把捂住小草的嘴道:“你要想让白头死在九阎王手里,你就去说!九阎王是谁?当年敢在燕京城粮仓讹诈燕王粮食的人,燕王都不敢动他,你认为咱们白头能动的了?”
小草哽咽了,最早跟随白敬酒的乞丐都不会舍得让这个张嘴就骂人,出了事真替乞丐们着想的丐头去死,哪怕自己受了伤,也不愿意让白敬酒去出头。
城隍庙外,柳梦巧看到了小草和狗剩子的窃窃私语,可是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是,她想报恩,想报答白敬酒的恩情。
“白头,明天给我找一件干净衣服,我去给你打听。”
白敬酒猛一回头,看着自己身后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开口道:“不行!”
谁也不知道,道衍大师这回真的猜错了,白敬酒绝对不是那种隐忍的人,他,准备单骑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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