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在马车里呢……”高旭若有所思看着他,问。
“嗯,朕知道。”秦陌离淡淡答应一声,俯身钻进马车,伸手轻轻将左左抱了起来,送进了寝宫。
看着秦陌离的背影,高旭却忍不住轻轻拧了眉,刚才皇上的眼神看上去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一夜宿醉,当左左醒过来的时候,只觉的脑袋疼的厉害,口干舌燥。
她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熟悉的环境,很快转头看了一眼侯在帐外的那个很眼熟饿的侧影,微皱了一下眉,是秦陌离?不太可能吧,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窝在蕤妃的床榻上呢,怎么可能跑到她这儿来?
左左这么以为着,于是,哑着嗓子轻声唤了一声:“是阿昀吗?帮我倒杯水,谢谢……”
帐外的那个身影迟疑了片刻,很快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伸手轻轻撩开幔帐,将茶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左左再次道谢,伸手接过那个茶杯,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水全喝光了,又将茶杯递了回去,不好意思的看向面前的那个男人,笑道:“我还要……”话音刚落,她脸上的笑容却猛然僵硬了,惊讶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左左脸上瞬间僵硬的笑容,听着她脱口而出的刺耳质问,秦陌离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两簇愤怒的火焰在墨色的眼眸中跳动。
“为什么不能是朕?这里是朕的后宫,你是朕的女人,难道朕还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左说着,不由自主的别过头,避开他那吓人的视线:“昨天你不是去了紫薇宫的吗?这个时辰本该在蕤妃那里不是,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呢?”
左左轻拧着眉,一脸不敢相信的抬头对上秦陌离沉得吓人的脸色,连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发着抖:“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都在骗朕。”秦陌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指控说:“朕竟然还跟个傻瓜似的,相信了你说的话,相信你为了朕甚至不顾自己,哼,都是假的吧。”他说着,忽然猛的一把捏住了左左的左手上那道伤疤上,狠狠的捏住,完全不顾面前的女人已经疼的眼中泪光闪烁。
“你快放手,疼死了。”左左紧皱着眉,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推开,无奈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敌不过他。
看着左左眼中的泪光,秦陌离眸中精光一闪,捏着她的手不由得稍稍松了松,可是眼睛一瞟到那个重新被他放回到她枕边的雕花木盒,眼神猛然又是一沉,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些,唇边同时勾起一抹冷笑:“苦肉计,又是苦肉计,是谁叫你的?银狐?”
再次听到“银狐”两个字,左左顿时愣住了,强忍着手臂上不断扩散的痛楚,眼角依旧含着泪光,不解的看向秦陌离,喑哑着嗓子,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又说起银狐?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跟银狐没关系。”
“没关系?你还在骗朕。”秦陌离浓眉一挑,伸手拿起那个雕花木盒递到她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左左仔细看了看那个雕花木盒,依旧一头雾水,反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是什么?”秦陌离说着,将雕花木盒放在床,打开了盖子:“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总该知道了吧?”
一看到静静躺在木盒里面的那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左左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我的……”
“昨天确实还不是你的,但是现在已经是你的。”秦陌离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张跟玉镯放在一起的纸条。
“给左左,生辰快乐。”左左低头看着那张纸,口中默念,心中隐约觉察到了什么:“这张纸是……”
“是跟那个玉镯一起放在盒子里的。”秦陌离说。
左左迟疑的抬头看了一眼秦陌离不善的脸色,否定了心中陡然冒出的那个根本不可能的想法,他连昨天是她的生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送她礼物,更何况还是现在这副表情。
“是哪儿的?”左左犹豫了片刻问,看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对的。
“怎么,你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秦陌离若有所思看着她脸上诧异,稍稍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
“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左左说,嗓音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机不可见的不耐烦,她昨天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可能知道这玩意儿是从哪儿来的?看那纸条应该来自于一个跟她相熟的人,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除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还真不知道在她认识的人里面谁有这样的财力。
“就是银狐送来的。”秦陌离看着她,说。
左左愣了一下,很快脱口而出否认道:“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银狐,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是朕亲眼看到,难道还有假。”
一听秦陌离这句话,左左完全怔住了,抬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秦陌离的冷脸,条件反射的轻轻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打算承认是不是?”秦陌离冷冷望着她,问。
“你不相信我?”左左目不转睛对上秦陌离脸上从始至终没有褪去过冷漠,心口突然一阵发凉。
秦陌离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