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你不能不管咧。/小爷,我的烟都给他了,他还扯着我。这,就当可怜我……”
这货最后一次走的时候,呆子就扯着这货的衣服,“咯咯咯”的跟着回了古董店。
几天给三叔打电话都是关机,终于,一个大上午,我收拾了点东西,把店门一关,直接奔着火车站就去了。到站口的时候,几个汉子已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油子一个脸笑的稀烂。
“小爷,这回的事儿哥几个都等着跟着你去搭个末班车咧。”
“小爷,票搞到手咧,今儿晚上的火车,该带的家伙也都带了。”
我瞅了一眼这些汉子,都是上一次去看守所围墙后头引地气的人,其中只有油子和大全等四个是古董店的伙计,另外有三个说是平时在砖街另外一头的花圈店打杂,还有一个就是那曾老头饭馆的伙计。
我知道虽然老鬼不在,但砖街还有几个老家伙守着,管的严。也不知道这回出远门这几个货怎么跑出来的,一个个看起来都高兴的不行。
“小爷,点快到咧,这就上车?”
坐在朝北的火车上头,九个人直接就占了过道左右的两排座位,我靠着窗户瞅外头,油子坐我旁边,“来一根?”
我瞅了瞅周围,一节车厢没多少人,也就接了过来点上。我跟着出门也不是一回两回,往常不是有三叔就是有老铲在,一路上跟的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这回完全不同,另外一张桌子上头的几个汉子已经是把酒拿了出来,声音大的出奇,我时不时的往对面瞅一眼,老油以为自己知道我在想什么,
“小爷,别管那几个****的,别说是你,我都觉得这几个锤子货没素质。”
我笑了笑,心思完全没在这上头,“油哥,那地儿你去过没?”
油子楞了一下,“平时和那求地方没什么来往,之前三爷带去的都是进门进的早的那群货,我没赶上,这里头就大全去过一回,听他说还差点把命撂那狗地儿。”其实我也知道有几个人是长期跟在老铲身边的,比如说以前的钩子,在吃水乡的时候就见过那货,还是和爷爷在一起,岁数比三叔还大。
大全就坐在我对面,立马接过了话茬,
“小爷,差不多二十来年前,我才刚出堂口,还是老爷子当家,那时候经常叫些人跟着三爷,我运气好赶上了那一回,回来之后才进的本街”
车窗外头漆黑一片,这火车没窗户,周围烟雾浓的很,老油和大全开始乱侃,几乎都是在对骂,我埋着个脑壳睡了过去……
之前去看守所使的招子,说直接点叫做“鬼走人路。”人可以接地气,从一个地方走过,多少会留下些东西,特别是阴气重被缠上了的人,灵台不稳,留的路子就更明显。要是别的胖子经常走的地方我还没办法,但那地儿是看守所那偏僻地儿,又在围墙后头,平时几乎就没人走,所以我就想出了个这法子。
把胖娃的八字和头发附在鬼身上,让那只鬼走一遍胖子走过的路,原本想的是用那只鬼找到胖娃的去向。只有找到胖子,才能晓得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地气抬起来都他娘的顺利,但我万万没想到引了胖子八字的那只鬼会变成那种玩意。我心头就像是压了一个大秤砣,再加上老铲带人走的那么早,我隐隐有种预感,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之前我已经问了油子胖子挖出来被没收的玩意倒是是什么,油子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我心里更加的沉。
一个人去挖坟?挖的是谁的坟?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的晚上,那只鬼最后变成的东西始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正在趴着睡觉,突然似乎再次看到了那只面无表情的鬼,猛的抬起了脑壳,
“小爷,怎么咧。”
我摇了摇头,朝着旁边狠狠的吐了一口,“没什么,我想****仙人。”
三天之后,一群人下了车,大全带着我们坐长途汽车,路上不止是我,另外的伙计也时不时的问这货,按照这货的说法,虽然时间过的长,但地方绝对整不错,
汽车到站之后已经是晚上,我们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城市的样子,周围店铺大多都还开着。
“小爷,看不出来吧,这地儿以前就叫平城。”
这两个字我听过不知道多少回,在书上也看到过,在古时候名声响的不行,连带着这整个省被以前某个在这里发家的皇帝称为“兴龙之地”。而那天晚上,油子跟我说的老铲带人来的地方,就是这儿……平城……一群人的老窝。
“这边和我们那儿不同,越往西的土越黄,风沙也不小。”我心头有些疑惑,三叔嘴里的平城难道就是这个城市?大全嘿嘿一笑,
“最早的平城是在这儿没错,风水小爷你可比我懂,这一大片的山脉走势,要说就这城里头最好,但听说也不知道古时候出了什么变故,那群龟儿子去找了另外一处。”
这段事儿三叔无意中跟我说过,整个山西的地脉走势已经成了一条大龙,而抬头的地方就是这儿,这格局之大,比秦岭小不了多少。以前的朝代忌讳这个,当时连着几个朝代又没走“道”这一路,所以……
“这地势,地下肯定埋着人物,具体地点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摸出来了,我听说以前的人都得了手了,只不过现在被国家挖了,上头剩的那些都保护起来咧,好东西不知道几百年前就被顺走咧,****的,古时候的人凶的很。”一个汉子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