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我自也无从说起,只是脸上的苦涩渐渐渗入进心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涩然一片。
屋外已是漆黑,本就如弯弓般的上弦月光在透进混浊的窗纸时就更显得微弱不明了,可凑巧的是月光的投射点正对着屋内明晃晃的金铜圆镜,原本微弱晦暗的光线经过铜镜的折射又平白的多出了几分明亮,将房间里的一切摆设照的模模糊糊又隐约可见,而作为第二光源的铜镜就愈加的夺目了。镜子里,一坐倔强的侧影落寞无言,俊毅的侧脸无半点表情,眸中深邃如墨,浓浓的化也化不开,只那一抹淡然的忧伤依旧浮之不沉,刺得我心中生疼。虽然已撇过头故意不去直视,可镜中的影像分明刺目,如秋天的落日,美的鲜明,也透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