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识过它先前招术的快与狠,所以我没有多想,便赶紧闪身避过。脚未着地,我便急提真气贯于两手,再以食中二指发力劲射向狼妖胸口,却被狼妖一个侧跃轻松躲过,脸上还挂着“也不过如此”的讥讽笑容。
然而,它的这个讥笑并没有让我恼怒,反而让我更多了一丝冷静。
狼妖的法术高深而多变,法力高强且恶毒,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之所以说它恶毒,是因为被它击中的地方,不论草木还是石砾,都是一缕青烟之后,就被融化为一滩难闻又难看的黑色的粘稠液体。每一次见到我都会被吓的不敢靠近半步,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踩到那液体上,我的脚也许就会被它给融化了;或者一个不小心沾上了那液体,哪怕是小小的一滴,我也会全身溃烂,中毒而亡也不一定呢。因为这液体,分明就是它体内带有的剧烈毒素所致啊!而且这毒素一看便知就是那种极其霸道、极其强横的,恐怕今时今日我若中上了,也只有束手就摛然后等死的份了。
这狼妖果然厉害啊!先前我虽料定它很厉害,可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我连发数次狠招都被它轻而易举的巧妙躲过,而我对于它的攻击应对起来却已是渐渐吃力,因为那些毒看着着实让人心惊肉跳啊。不过,话说回来,它是不是也太看的起我了,一上来就用这么强悍的毒功想要置我于死地,这到底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啊?再说了,我有那么厉害吗?我自己怎么都没发现呢?唉,不敢多想,只有全神贯注的避过它的毒攻,再想办法攻击它的要害命门才是正理啊。可是它的命门究竟在哪里呢?它全身都是毛茸茸、脏兮兮的,分不清哪里是要害,哪里是死穴,哪里又或是它致命的弱点,真是愁死人了!
打斗间,我无心其他,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如何对付狼妖,却听到界外传来了小逸逸担忧的叫喊声:“青儿,你一定要小心啊,你可千万不能受伤啊!你听到没有?”
它怎么还没走呢?它担心我,我知道,可它难道就不知道我更担心它吗?偷了个空当,我扭头看向小逸逸处,见它果真还没走,我直气的狠狠瞪了它一眼,却没空说话。
“啊,好险!”这时,我一个不注意,被一滴飞溅而起的毒液给溅到了衣摆上,衣摆立即被烧出了一个很大的破洞,也让我的后背惊出了一片冷汗,不由得一边惊呼出声,一边跳跃着想要离那些毒液更远一些。
“青儿,你等我,我这就找大师来救你,你一定要等我啊!”小逸逸的声音渐行渐远,可它的急切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与狼妖又有惊无险的过了几招之后,再看结界外,已不见小逸逸的身影了。想它的确已经离开了,我才安下心来,凝神聚气继续全力应战狼妖。
狼妖攻势迅猛,招术狠辣,且一招接连一招,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逼得我只能在连连躲闪之余才能想办法出招攻击它,正可谓守多攻少,若长此下去,只怕状况堪虞啊。反观它,却是态度悠闲,越战越勇,且真气源源不断,好似永不枯竭一样,不禁让我有些心灰意冷,却又不能稍加放弃。因为我只要稍一动摇,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死忌,而紫金山的这里怕也成了我的葬身之地了。看来,硬拼是斗它不过的,只有另僻他径了。
想了想,我一个侧翻躲过它咄咄逼人的掌风道:“喂,你个死狼妖,你不会慢点啊,这山都快被你整的寸草不生啦。”
狼妖一击不中,又飞起一脚用力踢来。风声喝喝中,它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那又如何?人类本就可恨,留这山头,难道还要造福人类不成?”
果然恨意深重啊!不过,听它口气,难道它恨的是整个人类?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我抬手凌空击向它飞来的狼脚,又顺势挟着真气一路击上它的胸膛,同时故作不知的笑笑道:“就算不为人类,那你就不能为住在山里的那些小生灵们想想吗?其中也不乏你的同类吧?”
收回踢出的一脚,又架起双掌隔开我的攻击后,它笑了,笑的猖狂至极。它一边换过另一只脚向我踢来,一边不屑道:“同类?呵,若我为它们想了,那又有谁来为我想呢?”
它使出的毒攻如此强横,可想而知它体内的真气有多毒,而照此推算,那它的血液和皮肤,甚至毛发岂不是更毒了?所以,看见它这一脚比先前那脚的来势更为迅猛强劲,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躲开,那么毒的东西,我可不敢硬接。匆忙中,我矮身避过,又连忙疾退数米之遥,用略微柔和的语气道:“只要你为别人想了,别人自然也就会为你想啊。”
话音未落,它已一个瞬移来到我面前,趁着我还未站稳的时候,左臂一记“力扫千钧”横扫而来,笑声中却略显苍凉的道:“为我想?哈哈哈,我倒是为她想了近千年,她却又为何还是不告而别呢?”
来不及消化它的话,我急忙拔身而起躲闪开它左臂的横扫之势。许是没料到我会躲过,又或许是它突然想起了什么,它的眼神变得浑浊起来,双掌交替着疯狂的劈向我悬在半空中的身体,怒吼道:“我待她那么好,她可曾为我想过?她说走就走,不知去向,你说,她有为我想过吗?说啊,你倒是说给我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