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鸣酒量虽好,但也架不住车轮战,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不容易等到散场,醉醺醺回到家中,怕谢芳早已入睡,便勉强控制着自己步伐,尽量轻手轻脚。
打着呵欠走到卧房门口,他忽然傻在了那里,嘴巴大张得像头河马。
谢芳确实睡着了。离大床不远的宝宝床上,雷雷不知何时蹬开了小被,正趴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费力地挺着大脑袋,嘴巴里出轻微的“嗯嗯”声,手臂弯曲,身躯有规律地一起一伏,像在做俯卧撑。
一个月大的婴儿,跟俯卧撑当然不可能扯上关系。
所以雷天鸣压根也没往这方面想,站了半天,满是酒意的脸庞上现出古怪的纠结表情。
“我儿子难道在干他的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阻止,还是让雷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