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打电话的,竟是赵普林的父亲,那个传说中四海集团的董事长,赵家的当家人赵元海。
赵普林接到父亲的电话,明显十分惶恐,害怕地承认了错误,随即就是求饶。
赵元海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儿子啊,你这些年顺风顺水,也该是时候受点儿挫折了。那个李泽英也确实邪乎,你遇上他非战之罪。对了,你说这个李泽英怎么,有点儿道行是吧?这样吧,我派你师父去,或许能帮到你。”
“师父要来?”赵普林大喜,忙在电话里说,“多谢父亲,儿子以后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再让你失望。”
说完挂断电话,心里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也不再害怕了。
他对父亲口中的那个师父,明显是心有成竹。
而此时,正有一个快五十的中年人,正在降落于帝都的航班上,呼呼大睡。
他穿着一件粗布中山装,脚下一双土得掉渣的布鞋,连飞机上的人都快走完了,都犹似未知。
直到服务员将他叫醒,方才睁开眼一愣说:“哦,到了?哎呀,可算飞完了,折腾死我这老骨头。”
下了飞机,取了自己的姓李,背着一个帆布包,便往外走。
“话说该去哪儿呢?”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记着两个人名和地址:徒弟,四海分公司xx区xx路xx号。敌人,泽英影视xx路xx办公室……
他嘴里念叨着,走出了机场,正好外面有出租车,开了过来,就问:“师傅,去哪儿啊?上车吧,这帝都的路我最熟了。”
中年人一一看有车来,就拉开车门说:“谢谢啊!”
把包袱往里一扔,就坐上去了。
然后两人沉默了有几秒钟,居然都没说话。
司机就回头问了:“师傅,去哪儿您,倒是给说一句。”
“哦……”中年人低头看了眼纸条,不怎么捣鼓了一句,“去这个四海公司?不对,好像是泽英工作室……就这个吧。”
就说了一个泽英工作室的地址,直接去了。
到地方一下车,司机看表说:“三十五,您给钱吧?”
“哇,怎么这么贵?我老毛一辈子,还没坐过这么贵的车呢?”老毛砸着嘴,一面掏钱,一面想是不是还得打个电话?
下来就掏兜,掏着掏着那张纸就掉了,老毛是手忙脚乱地去捡,最后也不知道拿起来的是那张了。
随便找了个公共电话亭,一打电话,对面就有人问:“喂,你谁啊?找哪位?”
“嗯,那个普林呢?我是他师父,过来找他了,是不是让我去那个泽英工作室啊?”
对方听完,就是一阵惊讶:“啊,你找哪位,普林?是不是四海影视的赵普林,不是……你怎么跑到泽英工作室来问,你到底是哪位?”
“混蛋!”老毛发飙了,隔着电话就骂,“我是你死小子的师父,八岁就帮你开天眼,教你怎么修身练气,护体养命,今个是翻脸不认识,不知道我毛明方是谁了?还不过来亲自接我,我就在……唉,这是哪个路口啊?”
得,赶紧是糊涂了。
那个接电话的就是李泽英的帮手老传,这会儿可乐坏了。
怎么赵普林还有个师父,这是找上门寻徒弟了,得亏你认错了,真是活该啊!
不过转念想一想,这自己撞上门来,是不是自己应该去迎接一下啊?
毕竟是赵普林的师父,对方可能有点儿道行,咱别怠慢。
于是给李泽英说了,那边立马说赶紧下去接人,别说你是我手下,就说替赵普林迎接他的。
老传听完了,立马出去找那位毛老爷子,人家正给小卖铺聊天。
“大婶,你这气色不错啊!最近快娶儿媳妇了吧?我看你至少还有二十年的好运可享。”
“哎呀,大叔你这话说得太好听了。来来来,我再给你送瓶水。”
说得小卖铺大娘乐开了花,居然还给饶了瓶水。
老传看得是叹为观止,心说这都可以在门口支摊算卦了,你这是有多神啊!
忙上去打招呼,说:“您是毛大师吧?我是赵老板派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毛明方回头瞅了他一眼,有点纳闷:“你就是普林派来的,怎么听着声音有点儿怪怪的?”
老传心说刚才接电话的就是我,你当然听着熟悉,干脆撒瞎话:“帝都人,都这口音,您听着肯定熟。快走吧,要不然老板该怪我了。”
毛明方这才拎着东西,跟他上了车,然后就问:“普林了?怎么也不来见我,是不是又忙呢?早告诉他,别太忙着赚钱,他的命镜花水月,有运无势,到老还得一场空。”
老传一听这说得挺高深啊,难道还真是高人一枚?
不过他说的那话,好像意思是赵普林没什么运气,当不了大神?
老传按耐着心中的疑问,却将毛明方带到李泽英安排的会所去,同时给他发了消息,说了毛明方的消息。
李泽英收到讯息后,就去查了这个毛明方的资料,那么巧南宫居然知道,他当时就抽了一根烟说:“毛大师啊,这可麻烦了。那是华夏仅存的高人了,可不是云顶大师那种能比的,泽英你小心吧。”
“还真是什么大师,但他为什么自投罗网啊?”李泽英有南宫提醒,所以不敢托大,就在网上查了些资料。
你别说国内的小道消息,还真是多。
一开始查毛明方三个字,没什么资料,差点儿让李泽英泄气,后来他灵机一动,改变了搜索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