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蝶像是累了一般。终于结束了混混沌沌的意识靠着覆天莫的胸膛睡了下去。
母亲。原谅我的一时任性吧。
那一直坚持着半闭半睁的黑色眸子终于闭上了,呼吸小到几乎听不见。
如果不是离鬼蝶近或者是十分了解鬼蝶的人是根本不知道鬼蝶此时现在是睡着了。因为那沉静的样子就像是随时可能醒过来的感觉啊。
“岁谕清灵吗?”
一个蓝衣男子看着两人越行越远的样子紫色的眸子有些深湛。
他看着界石上那抹引人注目的鲜红不禁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他又能做什么了。毕竟他要尊重她的选择啊。
他无奈地想了想。朝传送那边走了过去。一瞬间消失在那里。
不过他没有看见。那抹血迹。竟然随着干涸把界石侵蚀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这个洞也不是深得黑暗。但是绝望的黑暗。而且无止无休。
如果要是当时的火郝铎看见了这个,那个时候的情况会大不相同吧。或许。她的结局会好的多也说不定。
不过,命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由数不清的后悔和差一点组成的。谁也逃不掉的。谁也阻止不了的。
它就像一份参考答案一样。明明早就有了却让不同的人写出不同的过程。得出唯一一个正确答案,不过过程没有还是可以得到正确答案的。
***。
什么东西。好香啊。沉睡着的鬼蝶像是闻到了什么一般。
但是比起那离她不远的地方的香味。她的脑中竟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清灵小孙女。你开启了封印?”
满是关怀的声音。让鬼蝶心里最温暖的地方被触动一般。
“嗯。是的。爷爷。”鬼蝶没有半分想要隐瞒岁谕阎的意思,很是简单明了地回答了岁谕阎的问题。
“那。你的身体。”
岁谕阎听到鬼蝶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很是关心地问道。
“……这些疼痛,爷爷。我还能承受的住。”
鬼蝶像是不想让岁谕阎太过担心的样子。很快地开口了。
“…………受伤就是受伤了。不要说什么承受不承受住。”
岁谕阎还是担心鬼蝶的。而且那关心的声音里面又带了一点对鬼蝶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了。看来我还是不够强啊。爷爷。”
鬼蝶想起自己出魔界的时候狼狈样子还有竟然要那个家伙带回来。真是很没有用啊。
“你完全不需要自责。清灵。绷带只有最后一次了啦。”
岁谕阎的声音有些带了点年代的沧桑与无力。
“是啊。最后一次啊。”
鬼蝶像是在应照岁谕阎的话一般。揉了揉额头以及指间触动到的冰冷的绷带。
自己。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吗?
或许跟母亲所想的。自己这样。才是,真正的自己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