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鲲的话音一落,脚步就向我的身旁走来,他一脸的凶狠状……
可不等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头,却有一阵儿银铃般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哟!你们这么多人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跑到江边来抽风啊?”
青会的众人听了这话,目光一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随即,那些坐在椅子上的青会大佬们就纷纷恭敬地起身,并把目光落到来人的身上。
李哥此刻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他也有些无奈地起身。这之后,他就主动跟来人招呼,“诗诗,天这么晚了会里有些事情要商议,你过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我的救命恩人于洋啊。”随着话音,一阵儿淡雅的香气传入到我的鼻腔里面。这之后,一个妙曼的身姿出现在我的身旁。当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时,自然把她认了出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柳诗诗。
“诗诗,我的事情……”不等我把话说完,柳诗诗就压低了声音低语,“好了,既然我来,就不会让你受苦的。”随着话音,她不在看我,而是从我的身旁走开,向李哥的身边走去。
而李哥听了柳诗诗方才的话,自然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也是把脸色紧绷了起来。
在此之前,柳诗诗在公开的场合可从来都没有跟他对抗过。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飞快得在青会里面做大。毕竟他是柳诗诗的未婚夫,将来青会的老大。
“诗诗,这是男人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吧?”当李哥这样说时,已经有人帮柳诗诗准备好了座椅。
这样,她就紧靠在李哥的身旁坐下身来,“我本来也没说要管啊?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我以前听爸爸经常讲,青会的兄弟应该团结友爱,不应该自相杀戮。另外,我还听说,以下犯上之人都该死,难道我爸爸说错了,或者不是么?!”
这句她的爸爸说错了,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的面色,都微微变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柳诗诗的爸爸是做什么的,但是我敢肯定,他绝对在青会的位置不会太低,甚至,我都有些猜测很可能,他就是青会的“会长……”
我听柳诗诗这样讲,心里当然明白她在为我找借口开脱了,我自然也要做出一些样子来,我故作一副冤枉的神色,“诗诗,我冤枉!我为了执行会规打伤了不屑之徒阿鹏,又收拾了来扰乱秩序的王少等人。可有人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头上!”
李哥听我这样讲,牙关紧咬了起来,脸上也是愤恨的表情。只是,他却没有办法把心头的怒火直接发作出来。显然柳诗诗的手上一定有制约他的东西,否则他也不用象现在这样了。
“哦,是吗?”柳诗诗揣着明白装糊涂,边说边把目光转回到李哥的脸上,“这件事真跟他说得一样吗?”
李哥没有回应柳诗诗的话,而是向阿鲲这边看来。
阿鲲看到李哥的目光,立刻就站到了我的身前,“小姐,你别听这小子一派胡言!他明明就是打伤了我们自家的兄弟,又踩了我们自己的场子。这些还不算,他竟然还弄伤了我们的客人!您说,他这不是要断我们的财路吗?”
“那奎叔、彪叔,你们觉得呢?”柳诗诗边说边看向坐在一旁的那些老东西。
老东西们听了柳诗诗的询问,其中一个身形粗胖的家伙就靠过身来说,“小姐啊,我们虽然跟着老会主一起打天下过来的,可毕竟上了年纪,有些年轻人的事情就看不懂了。不过,这上指下派、以大责小的事情还是应该的。别的不说!今晚的事情不就是个例子吗?”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啊。
这个老家伙虽然没说李哥半个不字,却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明白透彻了。你李哥凭什么责罚人?还不是因为你的地位高吗?你要不是柳诗诗的未婚夫、将来青会的老大,那你在这些老东西的眼里就是个屁!
柳诗诗听完这话,笑吟吟地转回头去,“李哥,我怎么听他们两边说得都挺有道理呀?那你觉得事情应该是怎样的呢?”
“诗诗,柳叔生病的时候把会里的事务交给我答理,我想你是知道的?今天的事情,原本也不应该你插手。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还是阿鲲的话在理。再说了,我也接到线报,说是于洋打伤了人,砸了我们的场子。”
李哥阴沉着面孔说出了这样的话。显然他觉得柳诗诗如今这样做,已经很不给他留情面。要不是这样,按着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把青会的老会主抬出来吓人呢?
“嗯!我也觉得李哥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柳诗诗边说边用力地点头。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虽然我知道事情不会轻易地解决,可柳诗诗如今这样说,还是让我感到心悸!按着她的说法,这搞不好就要把我的小命儿玩进去了。虽说我不怕死,可我要是死了,谁帮我照顾我的兄弟,还有李雪她们呢?
就在我为此感到焦虑时,柳诗诗又说,“李哥,你说你接到了线报,那你有证人证实刚才那些话吗?还是给你线报的人,就是被于洋惩戒过的人呢?”
李哥的头脑可不是一般人可比!
要是他的头脑简单也就坐不到现在的位置,成不了柳诗诗的未婚夫了。当他听柳诗诗这样讲时,就猜到她的手里一定握着一张王牌。要不是这样,柳诗诗也不会用这